苏芸转身朝正厅而去,武田紧随其后,苏芸见左右无人,这才笑着问道:“武大叔什么时候痊愈的,苏芸倒是不知呢!”
“回少卿大人,老奴正是今日午后承蒙严大人又一次施以针灸之术才醒转过来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的医术较之严大人仍是略逊一筹呢!”
苏芸见武田称赞严晟,说来也是由衷之言,于是就笑说:“在下当初也是见严大哥医术不错才会将他带入京师来的!”
武田笑了笑,苏芸这才想起严晟入京之时武田就已经昏迷了,如此说来他与严晟并不熟识,于是笑说:“那武大叔定是在今日见到严大哥了,他为人倒是还算恭谨!”
武田摇头叹息说:“少卿只怕是要失望了,老奴并没有见到严大人的庐山真面目,只因严大人行色匆匆,救治了老奴之后就回了严府去了,因而老奴未曾见过严大人!”
如此也是说得过去,苏芸笑着点头道:“说的也是,严大哥擢升吏部主事,说起来今儿倒是要到严府去收拾行装的。”
武田应了一声,苏芸就示意武田坐下来,自己则意味深长看着他道:“武大叔的身子骨确乎硬朗呢,卧床这许多日子,而今走起路来倒是步履生风,一点也不像是久病之人!”
苏芸的语气没有丝毫怀疑的意思,可是这话语本身就是极强的怀疑,武田笑了笑说:“少卿哪里知道老奴平日里是最注重保养的,而且老奴也毋庸讳言,老奴本身就武功高强,这点小伤对于老奴来说并算不得什么!”
苏芸点了点头,如今和武田一起讨论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她悠悠问道:“武大叔可否说与苏芸听听,西域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武大叔又是怎么受伤的?”
武田悠悠叹息了一声说道:“少卿见问,老奴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老奴怕少卿听了会觉得枯燥乏味!”
苏芸呵呵轻笑说道:“武大叔却不知呢,苏芸的遭遇也是枯燥乏味的很,可是这些事情却是能解开苏芸心中疑问,因而武大叔就仔细说来就是了!”
“也罢,那日老奴在驿站后的山林专等少卿与严宓的讯号,却是久等不来,老奴警觉可能大人们是夜间匆匆走了,想来这些倒是附和相爷脾性,老奴赶紧从后追赶!”武田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
苏芸点了点头,她就知道武田不会傻呆呆地等在山林之中的,于是就示意武田继续说下去!
“老奴星夜兼程,倒是在不远处一片密林中听到了喊杀之声,只是老奴赶到的时候少卿早已不见了踪影了!”武田愧疚说道。
苏芸摆手笑说:“说起来也是怪不得武大叔,彼时苏芸与宓儿的马匹受惊,便是武大叔赶到了也是无力回天了!”
武田赶紧笑着点头说:“老奴本想现身救助九皇子,少卿大人也是知道,老奴离京便是奉了魏王之命保护九皇子周全的。”
苏芸没有说话,自然是用沉默告诉武田继续说下去!
“少卿大人猜猜老奴看到了听到了什么?”武田饶有兴味地看着苏芸问道,苏芸茫然摇了摇头。
武田笑说:“老奴看到相爷正与一位蒙面人密谈,至于说的什么老奴身处有些偏远,因而没能听到!”
苏芸不假思索说道:“这话是否可信呢,毕竟当时九皇子仍旧与相爷一处!”
武田打了个哈哈道:“说起来老奴早已料到少卿会这般问的,彼时相爷也是装作马儿受惊,孤身一人跑到了一个无人之处,恰巧就是老奴藏身之处不远!”
“无论他们密谋什么,最终却是没有加害九皇子,说来白慕容倒是并没有要对九皇子怎样!”苏芸不禁悠悠说道。
武田摇头笑说:“少卿此言差矣,老奴的意思是,本来相爷早已预谋要加害九皇子的,只是少卿与严大人失去了踪迹,这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苏芸恍然大悟,点点头说:“自是不会错了,若是在下与宓儿在时倒是可以做个人证,这九皇子遇害乃是乱党所为,而非他白慕容举动,说起来很有道理!”
武田附和说道:“少卿聪慧,老奴就是这个意思!”
苏芸再次茫然点头,想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切都是顺畅,唯一一个疑问却仍旧是在武田身上。
武田自然不会错过这一点,就点头说:“想必少卿已经想到了,,老奴为何会受伤,正是相爷与那人分手之后,老奴竟然没有想到原来那蒙面人武功绝不在老奴之下,他早已发现老奴踪迹,只是一直不曾声张,专等相爷走后他先是假装离开,而后却又绕了回来!”
“如此说来武大叔就是那时遇刺的?”苏芸点头说道,但是语气中仍旧还是有所疑问。
武田点点头说:“老奴不是自夸,武功之道老奴也是高手,因而与那人交了个平手,却是不经意间中了他发出的毒气,这才昏死过去了!”
“那人却为何并不加害武大叔性命呢?”苏芸有些吃惊,但是语气中倒是对武田的话有所相信了!
武田也是有些茫然无措,就摇头说道:“这个疑问其实也是一直困扰老奴的,老奴实在想不道那人为何就留下了老奴的一条命来呢!”
苏芸悠悠叹息,而后才换上一副笑脸道:“不管怎么说,只要武大叔无虞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苏芸也是对这事情前后有所疑虑,因而不得不问清楚了,武大叔不要见怪才好!”
武田赶紧摇头说道:“怎么会呢,便是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