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阑珊看了齐云舍一眼,道:“舍儿,母亲在这后宫中呆了几十年,你应该听母亲一句劝。这个时候,你安安分分的最好。”
齐云舍看着玉阑珊道:“我就是因为太过于安安分分才总是被人欺负!”说着,齐云舍的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当日,秦逸风的事情确确实实是个意外,却被人说成是主动往上贴,即使秦逸风不在人世,没有人体谅我的难过,大家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次,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跟我定亲了他们就无缘无故的死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玉阑珊摸着齐云舍的头道:“傻孩子,这就是运气。”
齐云舍道:“刀剑无眼,秦逸风的死我认了。但是,这两人的死,绝对不是因为我!这事,实在巧合的过于厉害了,母妃。”
玉阑珊道:“舍儿,你听我说。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现下,就算是本宫和你的父皇知道你是无辜的,若是再给你指婚,恐怕也没人敢应。你的婚事只能搁置下来了。此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有动作,所以,你只能等。( ”
齐云舍道:“除了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玉阑珊摇摇头,道:“就像你等着前两次风波过去一样,你这次能做的还是只有等。等着时间过去,等着整件事情被时间冲淡。”
齐云舍心灰意冷了。玉阑珊说的话,她反复的思量,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那个人肯定不会再出手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齐云舍觉得刘淑妃会做点什么,但是就像玉阑珊所说的,她什么也没有做。
齐云舍又像从前一样,在星星阁中等着时间的流逝。
齐云舍不再被动,她在每个妃子的宫中都安插了眼线,如同那些妃子对她所做的一般。也因此,她听到了以前不曾听到的事情。
皇后娘娘看起来端庄贤淑,其实是个脾气很坏,她宫中的奴才常常的被她责骂,有时候还动用死刑;刘淑妃看起来与世无争,实际上最在意她的容貌,体态,皇上去她那一次,她总是准备好久;玉阑珊倒是表里如一,皇上最爱去她那里。以前得宠的刘美人,就是齐云舍回宫之后操办家宴的那个刘美人,现如今已经是刘昭仪,她是刘淑妃的远房亲戚,只可惜,随着她的升迁,皇上对她兴趣也日益减淡,她闲来无事,总是在宫中做着针线活,念念佛经;新选入宫的各位佳丽,总是想尽办法的想要见皇上一面……宫中之人,千姿百态,齐云舍每天听着这些密报,觉得无穷的乐趣。原来,在这宫中,大家跟她一样,都这么无聊。
齐云霄再来找她的时候,齐云舍听闻他的胜王妃已经怀有身孕。齐云舍笑着向齐云霄打趣道:“你若是有了子嗣,我们再见的时间会更加的少吧?”
齐云霄不愿意多谈他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家庭。他问她:“你在这宫中一切都好吗?这些日子,我忙的焦头烂额的,都没来看你。”
齐云舍笑道:“你忙的焦头烂额,我闲的都能在这宫中数头发,我现在知道,我左边的头发有三千根。”
齐云霄被她说的噗嗤一笑,齐云舍道:“江南的灾情不是交给五哥了么?你怎么又忙起来了?”
齐云霄道:“乌郎草原又打过来了。我估计又要上战场了!”齐云舍听到乌郎草原,战场,一下子想到了秦逸风的死,她很害怕,问:“这次就是你一个人去吗?”齐云霄道:“这次与往日不一样,乌郎草原已经元气大伤,他们想向我们大齐求和,又不想失了面子,我去,就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