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区,是黄州市四大区之一,位于北边,算是半个郊区了,这周围倒卖砂石料砖瓦的人很多,再往北是一片砖窑厂,不少建筑工地都是从这里走料子。
此时。
偌大的沙石料厂停放着十几辆挂兜卡车、混凝土车、挖掘机等等,旁边以往轰鸣不止的机器现在也停下了,所有人一个个虎视眈眈手持棍棒,双方对峙着。
人数上,有着明显性的差别。
北边的一方最多也就四十个人,而对面的起码不下百人,奇怪的是双方虽然剑拔弩张,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只是嘟嘟囔囔的破口大骂。
很快,张晋开着吉普车从远处来了,将车子往路边一停,带着李麟从里面走了下来,说着;“兄弟,瞧见没,就是这帮畜生,我不敢打,打了我就得进局子,不打吧,我这生意是没办法做了,这都已经一个礼拜了。”
“谁是负责人?”李麟跟在后面赤牙咧嘴的问道。
“里面呢。”
张晋带着李麟一把推开挡住了自己去路的一名青年,狠狠甩到一边,骂道:“滚尼玛的,眼睛瞎了是吗?”
小青年哼哼地想反驳,但最后还是忍了忍没敢吱声。
“赵启东,出来,赶紧出来,别再里面装孙子。”
张晋在前匆匆几步走到一间板房门前,狠狠踹了几脚,没有踹开,气的一甩胳膊,嘟囔着说道:“兄弟瞧见没?就里面这货,是他妈天天给我装无赖,打又打不得,轰又轰不走,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李麟走到门前伸手晃了晃锁,发现是从里面反锁着呢,暗暗一用力,猛地往前一推,房间门骤然一下被推开了。
板房面积不大,里面最多也就二十名平米,东西摆放的非常杂乱,小桌子小板凳,还有一台破旧生锈的电风扇在嗡嗡转动着,一堆臭袜子臭鞋就摆在旁边。
挨着墙壁放着一水缸,面粉、青菜等一些吃的东西,角落里摆满了酒瓶子,显然是打算在这里常住下去的意思。
紧跟着,便看到一名男子躺在床上喝的醉醺醺的,睡眼朦胧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谁?谁啊?”
“外面那些闹事儿的人全是他的对吧?”李麟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抓了过来问道。
张晋点点头:“对,就他的。”
李麟嗯了一声,掐住男子的脖子往旁边的水缸里猛地一塞,狠狠摁了下去,骂道:“给老子醒醒酒,再来谈话。”
呜呜嗯哼——
半个身子都被塞进水缸里的男子拼命挣扎,两腿在半空中踹了半天,李麟一把将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再次摁下去,说道:“刚才就是洗洗脸,现在才是醒醒酒。”
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下,直到那名男子彻底筋疲力尽之后,李麟才将他一把狠狠扔到了地上。
外面,那百十号人见状顿时一窝蜂的冲了上来,李麟单手掐着那名叫赵启东的男子脖颈走了出去,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铁疙瘩顶住了他的脑袋上:“我看你们谁还赶上来?”
顷刻间,空气像凝固了那般,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挪动脚步。
吓住了外面那帮喽啰,李麟用枪口顶着手里男子的下巴推到墙壁上,打了两巴掌说道:“别给老子装死,有能耐就起来说话。”
“你……你他妈够狠。”
渐渐恢复意识的张启东朝着地上吐了口痰,咬着牙说道:“知道我是谁吗?第一天出来玩吧?”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现在让你给伍思德带句话。”
说着,李麟一把将枪支塞进了怀里,扭身从旁边拽出一根铁棍,在工地就不缺这玩意儿,在手里掂了掂,回到赵启东面前抡起胳膊,狠狠一下砸了下去。(
砰!
啊——
赵启东瞬间一把捂着碎裂的膝盖滚倒在地,嚎啕大叫,剧痛的脸上青筋都爆出了,喊得撕心裂肺。
“草泥马的,敢动我们东哥,都他妈还愣着干啥?全都给我上。”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那一百多个人再也忍无可忍,举起手里的棍棒冲着李麟扑了上来,张晋刚要想伸手叫人阻拦,却被李麟一把推开,举起自己手里的棍子,冲进了人群。
在军队玩的最多的就是这种几十个人打一个人的快感,况且现在已经有了混沌之气,精神力和体力充裕到不可一世的地步,李麟疯了一般冲向人群,如过无人之境那般,举起棍子就猛然砸了下去。
对方人虽然很多,但围攻李麟一个人,他们的攻击力就要大大受到限制。
站在人群中的李麟却如虎添翼那般,一米多长的铁棍像黏在了他手上似的,一棍子下去至少一名男子爬不起来,不是残就是重伤。
碰撞的打斗没持续三五分钟,人群一下逐渐闪开了,再也没有一人敢上前的动手。
李麟扬起嘴角鄙夷的笑了:“就这么点能耐,还想来砸场子?没人了?”
任凭他嚣张的挑衅,却是真的没人敢上前了,要知道就在李麟脚下躺着至少十五名男子,不是膝盖断了,就是胳膊被卸下来了,其中最惨的那个下巴被一棍子直接掀掉,血肉模糊的脸无比骇人。
“给我记好了,这里,是我兄弟的场子,要来,让伍思德那老东西亲自来,你们算他妈什么东西?滚。”
李麟双目狰狞的厉喝一声,随手扔掉棍子,三两步来到赵启东面前,蹲下身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听见我刚才说的什么了吗?”
“要怎么着?给句痛快话。”
赵启东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