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那将军抬起头,原本凌乱的头发后面,竟然是一张带着狰狞贴面具的脸,他忽然一摆手中的长枪,声音沙哑而又低沉:“神族卑鄙小人,欺我魔族数万年,今日我必要和你们一绝死战!”
那声音带着决绝的狠厉,慕清娆目光一紧,下一刻就接了一招。这位魔族的将军力大无穷,在这长长的小道上,竟然也将一把长枪刷的十分的之灵便,慕清娆飞身一闪,不敢再上前。
可是这位将军显然已经被激怒,慕清娆只能一边躲闪,一边急促道:“将军,我无意冒犯,更无什么侵犯魔族的意思!青将军放……”
一个放行的行还没说出口,那将军已经一个回马枪,慕清娆险险一避,却因为地方狭窄,直直的撞倒了一遍的石壁上。
可就在她撞上石壁的那一瞬间,身体竟然直接穿越过了石壁,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片景色十分美的地方,只是,这周围依旧没有颜苏和煦原君的影子。
这里的美景,当真是美。可是慕清娆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因此此时此刻,她正站在一片青青草地之上,左手边,是魔气冲天的魔族大军,右手边,是面相庄严的神族大军。
魔族的将领皆带着铁面具,而那些铁面具无一例外的做的十分的丑恶,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就在这时候,一个神族的将领打马而出,对着站在正中央的慕清娆道:“琴姜,今日你与魔族为伍,便是自甘堕落!这一战,早已经避无可避,你我往日的情意,到了这里,就如此断袍!”
忽然间,那将领盯着自己的大氅,那大氅竟然直直的飞了出去,那将领挥手就是一刀,大氅应声撕裂成两半。
同一时刻,慕清娆忽然感觉到身体内的鸣琴发出了极大地震动,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把寒剑冷不丁的从她的身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慕清娆呆滞的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忽然冒出刀尖的胸口,吃力的想要转过头去看是谁偷袭她,可是剧痛很快袭来,慕清娆只觉得意识渐渐地模糊,最后,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慕清娆从生下来开始,一直做着一个自己被漫天大火烧成灰的梦境,她一直以为,这是最可怕且最真实的梦。因为她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在梦里,感觉也可以那么的清晰。
也许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前车之鉴。再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
“上神刚刚从灵州回来,十日内是不接见任何人的。你且将那些问候的礼物放下,人家带来的话也都记下。但是一定记住了,谁都不许过来打扰上神!”迷迷糊糊间,慕清娆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只是那声音小心翼翼的,好像深怕惊扰了什么人,若不是慕清娆意识不清,唯有一个听觉能感知周围的一切,那么她也不一定能听得这么清楚。
嘱咐的那个声音有些年长,之后便是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应了一声。接下来,就是连关门声和脚步声,慕清娆都没能听见。
不过,听不听得见都无所谓了,因为她醒了。
入眼,是一张极其精美华丽的大床。慕清娆微微一动身子,忽然就觉得心脏的地方一阵剧痛,她咬着牙撑起身子,身上的云被滑了下来,露出了她只穿了一件抹胸的身子和心口的那道伤。
伤还很新,似乎是因为刚才起身的时候扯到了,此刻竟然染上了鲜红的雪。只是这血也不似平凡的血,好像还泛着金色。慕清娆来不及研究这是个什么,一个紧张而又激动的声音由远及近:“上神为何起了也不告诉奴!”
一个中年的妇人神情焦急的冲了过来,半跪在床边查看慕清娆的伤势,她只是看了一眼,转而起身走到一个精美的红木柜子边,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找出了绷带和药草,回来重新半跪在床榻边,对着慕清娆恭敬道:“上神虽是先天灵体,能够不用一物而愈合,但这中间总有一个快慢之分。如今灵州才将将平息,上神还是快些恢复为妥,让奴再为上神换一次药吧。”
慕清娆有些迷茫……
她刚刚叫她什么?
什么上神?
她什么时候就成神了?
这妇人的动作十分的熟练,捣药草撕绷带。为慕清娆解开身上的绷带也是熟练而小心,不少片刻,慕清娆已经换上了新的药。那药有些刺痛,却在刺痛之后,反而神器的将伤口本身的钻心之痛给掩盖住了。慕清娆有些意外的活动了一下左肩膀,不禁道:“咦……竟然不疼了。”
妇人收拾好了床榻边的东西,对着慕清娆一笑:“上神的元灵世间罕有,恢复的本就快。寻常人受了那样重的伤,就是神器都救不回来,可是上神不过刚刚敷药,转眼就能活动筋骨,自然有一个明显的分晓的。”
慕清娆没有了身体的疼痛,注意力就放在了这个妇人对她的称呼上:“你……叫我什么?”
那妇人愣了一下,眼神在一瞬间有些迷茫:“上……上神?”
慕清娆蹙眉:“上……神?”
这妇人笑不出来了。她飞快的将手里的要盘子放回原位,三步并作两步的凑到慕清娆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并没有发现有发热的异样,又把她的手拿起来号了号脉,依旧没有在那起伏有力的脉象中发现任何异常。
可是她一看慕清娆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好。
妇人的唇微微颤抖:“奴……奴是素娘啊,上神不认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