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处,琼浆玉液散发着鲜香的气味。 让人如痴如醉。
“****一事,莫过于谁先爱了,谁就输了……神又如何,仙又如何。一世的相爱,胜过永生的寂寞……你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又怎么会有留恋……”
竟然会突然想起她那日的话,有不甘,有愤怒,有委屈,有不服……更多的,是对从未谋面的玉指所怀的怜悯之心,这样感性的女子,不顾自己的安危毅然决然为玉指杀一条活路,巴巴跑下界去为她看那个男人,明明与她无关,她却如自身亲身经历一般。可爱却又不失情义。
感觉到凡间的异常,云越来不及多想,立刻赶往凡间。
丛林之中透着阴森森的气息,花鸢手持花神令,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此处妖气冲天,妖怪的修为定然不浅,可是又不似寻常的妖。一道绿光直直的劈向花鸢,花鸢猝不及防,硬生生接下这一招,口中喷出鲜血,整个人跌倒在地,手中却还死死地握着花神令。
分明是银色的巨龙,话语却妖娆的很,顷刻间摇身一变,便成了一个妖娆的女子,狭长的媚眼懒懒的打量着地上的人:“你就是神器选中的主人?如此不堪一击,如何衬得上?”
花鸢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人,不得已一点点向后退,就在这时,银龙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身后,竟是一个三岁大的毛娃娃。
“嬢嬢!”花鸢大喊:“赶快离开!”棉嬢惊恐的后退,银龙却已经先行一步至棉嬢的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小小的棉嬢立刻便被提起,痛苦的挣扎着。
“放下她!她还只是个孩子!”花鸢乞求着。银龙不理会她,亮出尖牙,竟一口咬上棉嬢的脖子。
棉嬢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小小的手在空中动了动,最终无力的垂下……
眼泪无声的从眼中滑落,花鸢愣愣的看着棉嬢被扔在地上,原本白嫩的笑脸此刻只有一片乌黑。银龙妖媚的擦擦唇,转身离开……
刹那间,风起云涌。待银龙警惕的回过身,一道白光已然朝银龙砍过来。来不及躲闪,硬生生受下这一击,银龙顿时口吐鲜血,比先前花鸢的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银龙恨恨的看着她。想不到女娲石果真如此厉害,受了伤还能使出这么强大的招。可是花鸢也已经用尽力气,跌坐在棉嬢的身边,抱起她已经渐渐冰冷的身子。一阵风起,银龙遁走,花鸢却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追杀她。
“嬢嬢,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止不住流眼泪,花鸢半是责怪,半是心疼。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让她与娘亲一同离开,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痛苦。
“嬢嬢……嬢嬢……”花鸢哭着叫她,可是棉嬢始终未曾有反应。
一双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冰冷的手为她擦掉眼泪。
“一桩小事,也有必要哭成这般模样?”冰冷的声音是陌生的。
慕白抬手,棉嬢身上便浮出一团绿光。
“你……你要做什么!”花鸢呆呆的望着他,可是,现在这个陌生男子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给她带来希望。
慕白随意瞟了瞟一旁的花丛,信手招来一朵花,简单的覆手,花朵顿时粉碎,绕着他的手发出莹莹的光茫。
“你……”花鸢目瞪口呆的看这着慕白。上古神祗都有创生之能,然则天地间总有其应当遵守的规则,随意创生定然是不许,是以需要以命换命作为代价。这样的做法容易引起混乱,是以天君早已禁止。
可现下,这个人竟然能做到。将花的精元提出,此花必然灭绝,可是棉嬢却能够取而代之重新活过来。只是无法再与先前一般,而是只能作为一只花妖。
棉嬢很快有了反应,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花鸢大喜过望,笑着望向慕白,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慕白皱皱眉头,定定的看着花鸢,半晌,他伸出手,轻轻为她擦掉眼泪。
“身为花神,掌管时间花事。花木一族不如六道轮回,女娲石更有起死回生之能,怎么都会有办法救治,像个女娃娃一般在这里哭,成何体统。”明明是责备的话,在花鸢耳中却无比动听,她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了慕白,又忍不住哭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花鸢只知多想,却没有来得及想到,此神其实早已在此,只是未曾出手相救。
丛林一边,紫色的身影已经立于原地许久许久。云越赶来的太急,手中一直持着不久前才传来的圣旨。
云越转过身,招来坐骑,直奔天君所在的天宣殿。
昆仑之行刻不容缓,自己终究身兼重任,没有资格有太多的执着。人各有命,即使是神,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决定自己的人生。
然而,当时的云越却不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洒脱。瑶池一见,便无法不念。即使再也无法心无旁骛的守着这片先辈拼命打下的江山,那偌大的中天王宫中,却始终只能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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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木所制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云越迈步走了进来,轻声踱至**边。慕芙已经歇下,睡梦中的她仍旧那般不老实,四仰八叉的横在**上,棉被早已掉下**。云越无奈的摇摇头,弯腰拾起棉被,又为她盖好。
这样一张脸,与多年前的那个人没有半分相似,元神被封印,便永远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一个普通人却不能留在这里……
“你……应当有你的生活……”
云越起身,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