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续的望着在地上捡起玻璃碎片的南小乔,将手中端着的为她做好的饭菜全数摔碎在地上。眼神狠狠地冰冷地带着残酷的望着她,冷冷道:“你如果那么喜欢捡破碎的东西,你就把我的心也捡起来!”
一瞬间,南小乔听到宫诀夹带着冰冷的雪子一样的话,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眼神恍惚了片刻,才扭转过脸来看着他。
“我的心被你的残忍破碎的七零八落,谁来帮我捡起来?”宫诀说着,站在原地。
可是南小乔还能说什么呢,她手上锋利的伤口还在向外冒血。她还用手背笨手笨脚地抹着她睫毛上残留的泪水。她无助地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眼底里满是心疼却带着愤恨的宫诀。
他终于走到自己面前,将受伤的她抱紧在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受伤?
你作为我宫诀的女人,难道就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一点么?
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
终于是沉重的叹息一声,他抱着她踏进了房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窗)上,转过身来俯下身子取出了医药箱。
棉布,酒精,棉花团,创伤药,镊子。
他低着头为她擦拭着手上,脸上,眼角的血迹,低着头为她消毒,包扎。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南小乔也一句话都没有答应。
也许是第一次南小乔这么正式地看着宫诀认真而严肃的脸,他的眼睛可真好看。不那么大,又不那么小,长长的,微微吊着,泛着清清冷冷的眸光。
“是元思婕故意放在那里的,为的是让我看到,对不对?”南小乔终于肯说服自己,看着宫诀缓缓地松开了自己受伤的手指。
她一直都知道的,从一开始捡起那相框的时候她就知道的。
可是她要的解释,宫诀却一直没有给过她。从一开始,到现在。
南小乔慢慢的,慢慢的在唇角抿起清雅的笑,才冲着宫诀迷失的眼睛说:“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嗯。”
她缓缓地拉起宫诀的手,将他略带冰冷的掌心紧紧地贴合在自己的脸颊。“和元思婕和好,好吗?”
宫诀刚开始听到的时候,眼睛里微微睨了一下。随后他只是脸上稍纵即逝的伤感,又被浅浅的宠|溺所取代,他一手温柔地揉了揉她微微凌乱的长发,向南小乔温颜一笑:“别闹。”
“我没闹。”南小乔握紧了他的手腕,却任凭那手掌不服帖的从她的脸颊滑落。“你和元思婕才是一对儿,我知道……她是商业金主元金立的女儿。你和她在一起,很相配。”
当爱情的双方中肯有一方为对方自私着想,她便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看到,在宫诀的眼里盛着遥远的天边最为闪亮的那两颗星子,散发着幽亮狂热的光芒,照耀在他眉目俊朗的脸上,糅合成世上最为动人的颜色。只是,她却不能陪着他走到最后。
宫诀却点点头,依旧慵懒地却不答应。反而一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不想了,快睡吧。”
她很清楚他的路子,他总是点头,却不肯答应。
就像他明明清楚他自己是火,却还点燃了飞蛾扑火的元思婕和南小乔。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睡。”南小乔甩开他的手,双手抱着肩膀。
宫诀沉默了一会儿,反而不再管她,自己盖上了棉被躺在南小乔的身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你不睡就坐着吧,我看你脑袋不清醒,自己好好想想。”
他终于是硬下心来,任凭她不肯睡觉,任凭她自己那么坐着,随便她怎么对自己发脾气,只要她不伤害自己,随便她怎么折腾。
“你起来,我要跟你说件事!”南小乔把一头长发分成齐齐的两边,大半夜地一边盖着一边的脸,简直像是一个贞子。
宫诀闭着眼睛,翻过身去,不理会南小乔。
南小乔伸出两只爪子,在宫诀好看的脸上挠挠,“你起来嘛,我给你说句话,就一句!”
“有什么话明天说。”宫诀闭着双眼,抓住南小乔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
他拉着南小乔的手腕朝着自己的怀里一收,南小乔的上半身倾斜着,一下子就斜斜的栽倒在宫诀的枕边。转瞬之间,她看着宫诀又装作沉沉的睡去。
南小乔干脆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在他的耳边说着:“我饿了,我要起来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里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不健康。人是铁饭是钢……”
说着,南小乔的小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宫诀的脖子痒处,一挠一挠的,惹得宫诀一阵酥麻难耐。他的双眼猛然间睁开,死死地盯着眼前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的南小乔。
“南小乔。”宫诀睁开了双眼,握住她蠕动的小手指。
她畏惧的将小身子缩成了一团,“嗯……?”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吃了?”他倒是无奈地很,明明自己早就已经忍耐不住,偏偏她还来招惹他。
这下子,南小乔总算是肯稍稍的安静下来。
她的双手都被宫诀给箍住,丝毫都动弹不得,只是羞红着小脸儿,嘟起了嫣红:“大神要我三更死,哪能留我到五更……求大神饶命。”
原来她还知道他是大神。
原来她还知道求饶。
原来她还是害怕自己的。
可是刚才南小乔她简直不能再嚣张了好么?
她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
宫诀默默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