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浩扬在听了封奕然的话后,差点内伤到吐血。(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萧子晴,“你今天没戴眼镜,视力就会相差那么大吗?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我有多正常?靠!这世界上美女那么多,我玩都玩不过来,干嘛想不开的要去找那些臭男人啊?”
负气的模样实在太幼稚,就像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子,气呼呼地握紧了拳头。
萧子晴和封奕然对视了一眼,全都很有默契地摇了摇头,他们的眼中都在交流着同一句话:这德性,怎么能做凯恩斯家族的少主?
不想再听少主大人的过往情史,封大少主动转移话题:“你们家族的人之前有谁有过同样经历的吗?”
如果有,或许还可以做一下参考,找出桑浩扬失去预知能力的原因,这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方便很多。
可惜,桑浩扬无奈地摊开了手,“我好像没听说过,老头子那里有一本厚厚的东西,号称是家族里的大事记,我没看过,不知道里头有没有记载。”
这些令人头疼的东西,无趣到抓狂,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可能自己跑去翻看?
又不是想不开。
看到封大少无语的表情,萧子晴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吧?跟这家伙说话特别费劲!”
感觉大家都不在一个点上,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跟他讲半天都是废话。
瞧,现在不就证实了么?丫的根本帮不到任何。
桑浩扬面对这两口子的指责,无辜地眨了眨眼,说:“你们要是处在我的位置,一定也会这么做的,巴不得早早就离家出走!”
对他来说,那里住的不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城堡,而是一座巨大的牢笼,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做人。 [
即使他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却连笑容都那么虚伪,叫人看了就心寒。
这样的家,桑浩扬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待着,他宁可孤家寡人的在外面流浪,也总比回去“坐牢”的强。
每年最痛苦的时候,就是圣诞假期。
就像中国人的春节一样,那是西方最隆重的节日,全家族的人都会在那天从世界各地飞回来,吃团圆饭。
那张长达几十米的桌子,大家各坐一边,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大盘分配好的精致饭菜,甜点水果红酒一样都不缺。
可是却诡异地低着头各吃各的,也没有人会在饭桌上说话,上百号人愣是安静得令人窒息。
如果有谁偶尔发出了餐具碰撞的声音,那他一定会招来其他人的白眼。
就是这么压抑的环境下,桑浩扬还要待上足足一个星期,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完全没有什么交流,桑浩扬更不想和那些虚伪的亲戚说话,他又怎么可能听说过家族里的什么秘辛?
封奕然沉吟了一会儿,“乖宝,这家伙的毒素现在算是抑制住了吗?病情还会不会反复或者恶化?就这样直接去东南亚,会有问题吗?”
“有问题!”
“有问题!”
两个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反对的意见,萧子晴和桑浩扬看了看对方,又很有默契地同时别开眼。
好像多看对方一眼,都是在污染自己的眼睛。
封大少向桑浩扬甩去一个眼刀,再对萧子晴说话时,那表情就像和煦的春风,“你先说,他会有什么问题?毒素发作?”
萧子晴也没打算隐瞒,哪怕是当着桑浩扬的面,她都很老实地说:“我不能保证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他的病情,我也不知道他体内的毒素对环境因素有没有什么要求。[看本书请到些因素起反应,那会很麻烦。”
毕竟他们是要深入热带雨林,那里本身就充斥着很多未知的东西,要是在那里面的时候桑浩扬又发病了,就棘手了。
他们总不能随时都带着各种抢救的设备吧?就是能抢救,后续的用药跟不上,桑浩扬的生命照样会有危险。
这个意见封大少毫无异议,他点了点头,“嗯,那就不带他去。我们可以先……”
“那怎么行!?”桑浩扬看到他们两口子旁若无人地商量,完全忽略了他这个当事人,急得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们必须带着我去啊!我亲身经历了当时的情况,只有我才能清楚地复述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是从什么地方动的手。”
看他极力说服,可是又说了毫无建设意义的话,萧子晴不禁翻了个白眼。
她清了清嗓子,“我以你的主治医生的身份建议,像你这样的情况就别去了,省得给我添乱!”
嫌弃的口吻,仿佛把桑浩扬当做了毫无用处的窝囊废。
桑浩扬当然不服气,“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不行不行,为了避免大家有危险,我看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回一趟凯恩斯家族,找出我失去预知能力的原因,然后再一起去东南亚。”
从小习惯了自己的脑海中会不时地蹦出将来的画面,突然就成了普通人,他怎么都不习惯。
封奕然满头黑线,“我们是在讨论正经事,不是在讨论去哪里玩,麻烦你别添乱。”
“我没有啊!”桑浩扬干脆一把掀开被子,坐到病床的边上,“你不是还借助过我的预知能力去帮你办事吗?你知道那有多好使的!”
倨傲的神态,总算能看出半点少主大人的影子了。
萧子晴当机立断地做出决定:先观察桑浩扬的病情一周,如果持续稳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