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殷荃这几日还算老实,楚风华对她的看管稍稍松懈了些,殷荃趁着午夜楚风华熟睡的时候,悄悄摸到夏侯婴的门外,她将一封写好的信揣在怀中,不能说她还不能写吗?
只是还没走进夏侯婴的房门,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仔细一看就是这几日假冒自己的人,殷荃思索了一番,追了上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假殷荃被一名男子拦住,两人闪身躲到假山后面。
殷荃小心的蹭过去,就听到重阳的声音,"小老鼠我用完了,可以还给你了,古灵珠的事情我也稍稍有了眉目,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不过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假殷有些嫌弃的看着那老鼠。
小绒盯着假殷荃看了半天忽然龇起尖牙,说什么都不肯跳到她身上,殷荃看到这一幕简直感动的要哭,夏侯婴也好,顾楼南也好,都不如一只老鼠,小绒竟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个冒牌货。
小绒的反应立刻引起了重阳的警觉,他皱眉打量着殷荃,"咱们在密道内看到掌门和一个男子的事情你没跟顾楼南他们说吧?"
假殷荃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的道,"当然……当然没有,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会随便跟别人说。"重阳冷笑一声,手中寒芒一闪,软剑直奔假殷荃的咽喉,一时间打她个措手不及,显然这女人也不是一般人,身子一跃就翻到了假山外。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殷荃?"重阳将小绒抛出去,"去找你的主人。"小绒四处嗅了嗅忽然眼前一亮,直奔殷荃而来,殷荃看着欢脱的跳到自己身上的小绒,激动的手舞足蹈,可惜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小绒在她的指尖咬了一下,鲜血流出来后就被那小家伙全部吸了进去,没多多久殷荃只觉得身上也有了力气,"小绒……"她张嘴竟然也能说出话来,重阳看着陌生的殷荃。
"你又是谁?"殷你难道是脑残吗?刚刚是你让小绒去找它的主人吧,你说我是谁?"重阳看了眼面前的假殷荃,思索了片刻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你是鬼面神君?"
假殷荃不再掩饰自己的嗓音,流露出男子的声音,"我隐藏的这么好,竟然坏在你小子手里,我看今日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那鬼面神君从袖中抽出两根类似烛台形状的铁棍。
殷荃看着小绒道,"小绒你能不能帮忙?"小绒点点头,它从殷荃身上跳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毛,不一会就恢复到那日在洞中看到的摸样。
重阳的武功本就不弱,再加上小绒的相助,那男子落了下风,交手几回合后外面忽然传来守卫的大喝。
"谁在那里!来人啊抓贼!"假殷荃诡异的一笑,冲重阳洒出一些白色粉末,重阳捂着脸别过头去,然而在转过来,只见脸上的面具融化成液体,从他脸上滴落,重阳暗道一声不好,刚欲逃走,不知是谁在暗处弹出一粒石子。
他膝下一软倒了下去,随后一记手刀劈在重阳颈间,重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殷荃撒丫子要开跑,只是还未跑出去几步,就别假殷荃追上,在殷荃的哑穴上一点,殷荃就再次成了哑巴,等到栖凤山庄的守卫赶来时,假殷荃一脸惊慌的站到一旁。
指着殷荃和重阳道,"我刚过来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这两人在……在密谋商议谋害庄主的事情。"守卫大惊,急忙将殷荃和重阳绑了起来,送进地牢。
地牢内重阳依旧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楚风华一身红衣缓步而来,透过门口的铁栏杆,她一脸遗憾的看着殷荃,"本想多留你几日性命,可你怎得这么心急,自寻死路呢,既然如此我不得不提前摘了你的面皮了。"
她冲一旁的一个守卫使了个眼神,那守卫急忙给楚风华开了锁,殷荃狠狠的在重阳大腿上拧了一把,楚风华摇摇头,"别白费了力气了,中了鬼面神君的幽魂散没个三日五日的,他是醒不过来的。"
楚风华的指尖亮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刀刃在殷荃面前一挥,殷荃的一缕头发就被削了下来,楚风华看着那个守卫道,"你出去仔细看着,有任何人来都及时通知我。"那人躬身退下后,楚风华五指一张,就将殷荃提了起来。
殷荃拼命的挣扎,楚风华按住她的手脚,刀刃一偏,冰冷的触感游离在殷荃脸上,让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楚风华这个疯女人,她不会真的把自己的脸皮剥下来吧?光是想想殷荃就觉得心尖直颤,"放心我会快一点,不让你赶到痛的。"
"主人,青凰长老等人来了。"楚风华一愣,急忙松开对殷荃的钳制,手上的寒芒一闪,消失在袖口,她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对殷荃声泪俱下的道。
"小薰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师傅待你也不薄,当年不是看在你家世可怜,我又怎会收留你,没想到我竟然是引狼入室啊,你若还是执意不肯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今日就要清理门户了。"
楚风华一番话是冲着门外喊的,显然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她凑到殷荃耳边小声的道,"如果不想夏侯婴和顾楼南出事,你最好乖乖听我的,否则我可不敢保证鬼面神君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可听说他是很喜欢收集人的内脏的。"
殷荃狠狠的瞪向楚风华,一字一句的道,"你敢动夏侯婴一下,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虽然只是口型,可楚风华却被殷荃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气势,震惊了一下。
门外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