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天机山的几日,不得不说殷荃的日子过得少有的滋润,终于不用再每天担惊受怕,这天机山内机关重重还真不是谁都能闯进来的,所以殷荃格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小脑袋会搬家。
但最得她心的是每天可以欣赏不同风姿的美男,就比如现在,玄清子摆好酒宴,与殷荃横卧在山脊上,感受着日光浴的同时,前方的顾楼南手抚长琴,一旁的秦念剑舞飞扬。
此情此景怎能叫人不醉啊,殷荃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扣着节拍,偶尔捻上一口糕点,人生简直不能再完美。
"好看吗?"殷荃完全沉浸在此刻的美男群舞图中深深不能自拔,"好看……"身边人的声音清清凉凉甚是好听,殷荃只觉的今日的太阳都格外照人。
"我说玄清子你还真是会享受,想来你收这秦念和夏侯婴做徒弟是别有用心吧?"玄清子没有搭话,殷荃伸出狼爪继续探向食物,然而食物也不翼而飞。
正恼怒着玄清子伺候不周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一双阴骛的眸子,那寒气直逼殷荃的心尖尖。
"那个……夏侯婴……你……你今天怎么这么快?不是还要一个时辰吗?"夏侯婴笑得有些狰狞,"我看是你巴不得我再多一个时辰吧?"
殷荃拍着胸脯大义凛然,"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是你希望快点恢复的好啊,可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捏。"虽然她垂涎一众美男的美色,可她只是本着纯粹的审美之心,绝对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的,为什么会她会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玄清子轻咳一声,"我说好歹为师还在这里呢啊,怎么能如此放肆,再说了是我邀请殷小姐来的,有什么不妥吗?"夏侯婴丝毫不给他面子,"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更不放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地方。"
玄清子对于夏侯婴的威胁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我说你换个说法好不好,从你五岁那年来就嚷嚷着要拆了我的地方,这都快二十年了,你倒是拆啊?"夏侯婴眸中厉光一闪。
而夹在中间的殷荃,只感觉头皮都要被他师徒二人pēn_shè出来的火星子点着了。而一旁的秦念和顾楼南画风极不和谐的交谈起音律来,两人你来我往聊得好不热闹,完全将这边的冰窖气息屏蔽,殷荃一步一步小心的靠那边移去。
还没蹭出去半米,忽然两边手臂一紧,夏侯婴与玄清子各拉一边,两边人的手劲都在逐渐加大。殷荃痛的有些发木,顾楼南率先看不下去,刚迈出第一步,脚下忽然哧的一声,剑气削起一层尘土。
"没你的事,不要多管闲事。"夏侯婴警告的看着顾楼南,殷荃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被憋炸了,再说了她殷荃不至于有这么大本事老少通吃吧?
"夏侯婴你够了啊!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京城!"夏侯婴答应的倒是爽快,"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去了。"
"为师也好久没出山了,正好一起去游历一番。"殷荃转头看向玄清子,"我说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咋的?"正郁闷的功夫,邪佛提着酒葫芦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救命啊!救……救命!"瞬间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殷荃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在殷荃的印象中,邪佛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追着他打,她倒是也很好奇。
远远望去就见一个红衫女子,如灵燕一般飞来,邪佛跑的东倒西歪,看到顾楼南急忙钻到他的身后,那女子杏目圆瞪,桃唇微掀。
"臭和尚你给我站住,本姑娘藏了那么多年的好酒,竟然叫你给偷喝了去,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出家人的本分。"那女子掐腰的模样甚至俊俏,看得殷荃都禁不住心神一荡。
女儿独有的幽香弥漫在殷荃鼻尖,什么叫人比花娇,殷荃算是见识了,女子袖中长鞭直逼邪佛脖子,顾楼南站在邪佛前面难免遭殃,他身形一转,片刻间踩住那女子的长鞭。
女子似是有些诧异,"你是谁?那老不正经新收的徒弟?"玄清子抚额似乎极为头痛。
"我说芷云你怎么又来了,你们玉琼山就那么闲吗?"芷云扬起尖尖的小下巴,倨傲的道。
"我只是先来给你报个信,顺便把要进献给师父的琼花酿拿刨出来,谁知道我竟然看到那个大胆的和尚,把我给师傅珍藏的酒喝了个精光,今日就算我不打断他的腿,师傅来也绝不会饶了他。"
玄清子看向邪佛有些头痛,"你喝的是琼花酿?"邪佛提起酒壶仔细端量了半天,"这就是传说中的琼花酿?让人闻其醉卧,品其忘忧?"顾楼南笑道,"看来你这闻酒的功夫倒是又有进步了。"
邪佛却咧嘴一笑,"蒙您夸奖,从小到大没什么特长,就是这识酒辨酒的功夫颇有一套,哈哈……"芷云看到邪佛竟然没有一丝要悔过的神色,更是怒火中烧,手中长鞭一甩抽在空中啪啪作响。
殷荃听在耳中都觉得疼,那邪佛看似躲得狼狈,但却丝毫没让那鞭子沾身,夏侯婴与玄清子都松开了对殷荃的钳制,夏侯婴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顾楼南本不想掺和进来,不料那邪佛似乎就看好了他这块挡箭牌,总是在他身边如鬼魅般躲闪。
芷云的功夫也颇为灵活,就像一条红色的长绫,可以在顾楼南身上上下翻飞,只是邪佛看准芷云的空挡,一个滑步撤走,双手却抓向芷云的腰间,芷云脸上染上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