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要你……”
“快醒醒,大白天的不适合做梦,你要实在困的慌,我这端王府虽才遭逢了火灾,却也不是不能给你腾出个睡觉的地儿。”殷荃边说边起身想要招呼府中的家丁,可手腕却被身旁的某人给生生拽了过去。
“即便你已嫁与他为妃,也不是不可以和离,我和夏侯婴也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竞争关系,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往后陪在身边走完全程的那个人会是谁?你现在就下定论,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被他细腻干爽的掌心在腕骨上来回摩挲,殷荃皱了眉,想将手腕抽离,却无奈于他不着痕迹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内力。
顾楼南的掌心实在很细腻,甚至连手掌的纹路都不明显,光滑平整的如同镜面,却不似女子手心那般柔嫩温软。
“即便陪我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夏侯婴,我也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人不会是你!”殷荃开始抓狂。
“唉,小荃荃,你真无情。你知不知道你狠狠的伤了我的心。”对她额头上隐隐暴突出来的青筋视若无睹,顾楼南嘴上说着伤心,可那张莹白如雪几近透明的绝媚面容上却总也含着一抹放纵不羁的笑。他边委屈的望着她,边将她拉的更靠近了一些,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这里很痛,真的。”
“痛?痛的话就在这里开个洞,看看究竟是哪里的毛病!”看着顾楼南那张嬉皮笑脸的模样,殷荃实在很恼火。
躲得远远的寇允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前厅这边有任何动静,现在是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心中焦急如热锅上奔走的蚂蚁,实在是煎熬。
这好歹也是关乎主子人生幸福的大事儿,国师大人向来油嘴滑舌不知下限,天底下还真没有哪家的姑娘能逃过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口舌功夫。不是寇允等人对殷荃没信心,而是他们实在是亲眼见证过他那天下第一的厚脸皮究竟有多么无坚不摧。
多少人阵亡了,多少人又阵亡了,顾大国师追女人的本事绝对是前无古人叹为观止。
是出去瞧瞧还是静观其变,这是个难题。
寇允和庄荀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遂同时朝练红绫看去,后者被这两个大男人这么不知掩饰的瞧着,顿时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主子她自有分寸,不会平白让人给占了便宜去。”
嘴上虽这么说着,可练红绫心中却暗暗有些摇摆不定。
这时间未免有些太久了……
“夏侯婴不在,这里倒显得真冷清。”四下环顾了一圈,顾楼南耸肩。
会这样也是因为你,关夏侯婴毛事!
瞪着他妖冶的眉眼,殷荃抿了唇。
瞧见她眼中隐隐浮现的不快和怨念,顾楼南略一勾唇,站起身,伸手拨弄了一下垂落在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道:“往后无论何时,只要你想来找我,我随时都欢迎。”
“说的这么肯定,你怎么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你说你喜欢我,我倒觉得你对你自己才是真爱。”抱起手臂,殷荃眯眼睨他。
听罢,顾楼南幽邃的黑眸里浮现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无奈。
“未雨绸缪,总没有坏处。”他笑,皓齿如月,映他一脸无双光华。
“只要你别总惦记着夏侯婴的性命,我可以考虑对你好一点。”耸肩,殷荃依旧面无表情。
望着她,顾楼南不着痕迹的动动唇,却并没有出声,随即转开身形,朝门外走去。
站在原地望向他渐行渐远的颀长背影,殷荃皱皱眉,继而很快便收起视线。
她果然还是无法对舌灿莲花的男人产生任何好感……
就在她刚刚转回身形的一瞬,眼前忽就凑上来一双双急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