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人，大概就是指这样的女子吧，卫庄如是想。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女子眼睛一亮，对眼前水墨一般的男子甜美一笑。
卫庄一愣，哑然失笑，摇首轻语道：“我见过的人不多。”
“我见过的人也不多。”女子认真道。
卫庄的意思是，他见过的人少，若真见过，不可能不记得。而女子的意思是她见过的人不多，若真没见过，又岂会有印象。
卫庄笑语道：“兴许是上辈子吧。”
女子歪着脑袋，思索道：“兴许是下辈子呢？”
卫庄愕然，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一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脑海，仔细捕捉，却又无迹可寻。
“你...你能看到！？”卫庄连话都说不利索。
“看不到，能感觉到。你是来寻我的吗？”女子清喉娇啭，调皮地一伸舌头。
“你叫什么？”卫庄摇首，避而不答。
“熊小蛮......你呢？”女子神色一黯，含娇细语。
“卫庄。”
二人相视一笑。
在这遥远而谦卑的源头之上，二人相视一笑，就这样不明就里，没来由的相视一笑。
或许是灵魂深处，在庆幸、感激上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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