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的呼吸加促,撇开双眼,“盛总,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换个对我的称呼不好吗?”他低笑。
许桐的心乱极了,脑子涨呼呼的。
“我做不到,请你放开我。”
“为什么做不到?”
许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压住乱蹦的情绪,“我不想跟自己的上司传出什么,也不会去爱上自己的上司。”
“你这是逼着我辞退你?可惜,我不舍得。”
“请你,别逼我了。”
盛天伟干脆捏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心里藏着谁,但是许桐,没用的,男女之间更多的是缘分,跟你有缘的人是我不是他。”
许桐怔住。
“你总要试着接受其他男人,才会知道,这世上不单单只有年柏彦。”盛天伟松了手,抵上了她的额头。
许桐的唇微颤,良久后说,“如果,这辈子我都忘不掉呢?”
“那么,我就一辈子陪你疯。”他说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许桐听见大脑“嗡”地一声,紧跟着是炸开的空白。
只能感觉到男人压在唇稍的力量,辗转柔和,却又很快地成了贪婪,愈发地探索,霸占。
有那么一瞬她有些恍惚。
心似有一丝甜蜜悄悄炸开。
会议室的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了,紧跟着,是轻轻地一声惊叫。
许桐蓦地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盛天伟,呼吸急促,心生懊恼,下一秒仓皇而逃。
门口的小秘书吓得早就脸色苍白,连连道,“盛总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盛天伟没理会秘书的诚惶诚恐,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逃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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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城住址的搜索,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也意味着,新一轮的加班加点开始。
晚餐吃得精致。
在这点上,陆北辰从不是一个亏待自己嘴巴的人。顾初这一晚吃得不少,因为第一次是以陆北辰搭档的身份出现场,虽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手把手教她东西,但这次她发现了陆北辰没发现的线索,而且还被他采用了,这着实令她很有成就感。
结果,一不留神就吃多了,撑得胃难受。
回佘山的一路,她靠在副驾上直哼哼,陆北辰开着车,任由她在身边制造动静。
“你应该回外滩。”陆北辰稳稳地把控着方向盘,说。
顾初靠在副驾,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我才不。”
“你在佘山休息不好。”
她笑,“你正好说反了,我在休息室里睡觉睡得可好了,都不怎么做梦的,一觉睡到天亮。”毕竟是她自己的床,熟悉的地盘就会滋生熟悉的安全感。
陆北辰将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子拐了弯,他说,“你误会了,我是指,我休息不好。”
“嗯?”顾初一个激灵坐得挺直,“我影响你睡觉了?”
“嗯。”
顾初的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不对啊,我睡觉又不打呼噜。”她知道他睡觉挺轻,还怕光,但她都注意了呀。
“我没说你睡觉打呼噜。”
“那怎么就影响你了?”她委屈。
陆北辰睨了她一眼,唇稍匿笑,“你夜夜挖空我的精力,我白天怎么有精神工作?”
顾初一下子就明白了,脸腾地就燥了,抡起拳头给了他一下,“喂,是你每天晚上都跟饿狼似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笑了。
“不准笑。”顾初更是不自然了。
他还是在笑。
“恶人先告状,那行,送我回外滩。”顾初瞪了他一眼。
“晚了。”
“我可不想落下祸国殃民的口实,您陆大教授什么身份呀,万一被我这么个小丫头给耽误了多不好,传出去也不好听,会说我是个魅蹄子,把你给迷惑了,害得您老夜夜笙歌无法早朝的。”顾初故意说。
“我听过一句话。”
“嗯?”
陆北辰伸手轻捏了她的脸蛋,“温柔乡,英雄冢。”
顾初“噗嗤”就乐了,“我是温柔乡我承认,您老还英雄呢?”
“今晚试试。”他的唇微扬。
顾初脸一红,啐道,“sè_láng。”
到了别墅,天已经黑透。星子在夜幕上撒了一大片,有将圆的月悬于天际,中秋将至,月儿就愈发地圆明了。
陆北辰在林荫路下停好了车,顾初还在懒洋洋地靠着不动。他为她打开了车门,浅笑着看她,“想赖今晚的账?”
“本小姐今晚不伺候。”顾初笑道。
陆北辰大半个身子探了进来,似笑非笑,“再不下车,我就在车上把你给办了。”
顾初眼睛骨碌碌一转,马上谄媚献笑,轻抚他的胸膛,像是在安抚只正蠢蠢欲动的狮子,“别吓唬人家嘛,人家胆小,不经吓的。”话毕,麻溜下了车。
陆北辰被她逗笑。
进别墅,林荫小路是必经之路。
还是一样的步行,只是,今晚似乎特别惬意。
也许,是案情又有了全新的进展,也许,是今晚的月儿太明,也许,是今晚的他很是温和。
她挎着他的胳膊,缓步往上走,踩在细细的石子路上,听着两旁棕榈树在沙沙作响,心情也愈发愉悦了。他一手还拿着她实验室里的白大褂,另只胳膊就任由她扯着,偶尔会转头看她,她唇角有笑,他看了,心中自然欢喜。
“以前这里不是棕榈树,是杨树。”她主动提及了过去,靠着他,伴着月光,她指着棕榈树的小手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