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媒体记者在场,云思晚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更何况某人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签约仪式结束,媒体记者先回去,准备下发稿子,而云思晚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薄浅彻则是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云思晚等了半天见他都没有任何的动作,黛眉一挑,不悦的眸光看向他。
薄浅彻恍若不知,眸光放肆的打量她的办公桌,最后落在一盆绿色的植物上,圆嘟嘟的,泛红,挺可爱的。
“薄总,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言下之意,你该滚了。
薄浅彻拿起那盆小植物,抬眸看她,语气淡淡:“我等你一起去碧落,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云思晚:“……”
逐客令已经下的这么清楚了,他究竟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非要让我说出让你滚这种话?”
他眸光温软的瞧着她,笑道:“你这样说倒合我,至少你不在对我疏远了。”
她只有在在意的人面前会这样口无遮拦,面对不熟悉或讨厌的人才会疏远而客套的说话。
他不喜欢她的疏远和客套。
云思晚睁大了澄净的眼眸瞪他片刻,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薄浅彻完全没辙,心里更加的不爽,无端来火。
现在她已经是云氏集团的执行ceo,不再是以前那个云思晚,动不动就说脏话,不能看谁不顺眼就出手揍一顿,完全不顾后果。
薄浅彻想要她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更清楚他想要的自己给不了。
因为合作的事,她能维持表面的客套已经是极限,但如果他要再紧逼,她知道不可能再控制得住自己。
薄浅彻像是没看到她眼底拂过的冷光,仔细端详手里的小植物,越看越觉得顺眼,“你养的?”
云思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送我。”
她还是没说话,集中精神专注在工作上。
“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闭嘴。”大约是真觉得他啰嗦了,抬头瞪他,不耐烦道。
薄浅彻菲薄的唇瓣抿起,之后果真没再多说一个字。不是摆弄着小盆栽,就是看她。
阳光从她身后的玻璃透进来,像是给她披了一件霞披,淡淡的光晕,甚是暖人。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她在工作,他在等她,好似平凡生活中任何一对情侣。
这一刻的温馨和宁静,薄浅彻内心是贪恋的,因此更加确定不能放开手。
不能放开生命唯一的光源和温暖。
…………
碧落。
不知道薄浅彻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是用了顾知深的包厢,招待两家公司的人,还有媒体记者。
一心已经确定会在冰城设立公司,甚至是薄浅彻亲自坐镇,而意大利那边的公司则是交给了薄情管理。
云思晚平日里工作严谨又严苛,但私下其实没什么架子,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在她面前很放得开,倒是一心的员工大部分是新招聘的,极少是从意大利带来的,与薄浅彻不熟稔,光是他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冰山脸已经足够他们拘谨,更别提放开玩了。
好在云思晚公司的员工很会烘托气氛,更有媒体记者在场,气氛很快热闹起来,一心的员工也渐渐放开了,包厢的气氛是越来越热闹。
平日里在老板手下受到的气,自然是要在这个时候发泄了,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端着酒杯向云思晚敬酒。
云思晚也不生气,笑意盈盈的举起酒杯,来者不拒。
至于薄浅彻他们虽然有贼心却没贼胆,都是礼貌的敬酒,他要喝一口是给他们面子,要是不喝,他们也只能认了。
一片喧闹中,薄浅彻静坐,墨眸一直看着她在喝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白皙的肌肤被酒精染红,醉意朦胧,没了在办公室的严谨和肃穆,更显得艳丽惊人。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让服务员把东西扯了,直接在包厢里继续唱歌,点了不少酒助兴。
有人在起哄要云思晚唱歌,云思晚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像是没长骨头,笑眯眯的对他们摆手。
他们不罢休,无奈之下,云思晚只好在喝酒和唱歌之间选择了喝酒,一口气喝完了一瓶红酒。
包厢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无一不是在赞叹云思晚的好酒量。
云思晚这么配合他们玩,他们也懂的适可而止,否则明天上班他们就完蛋了。
她喝的太多,头晕的厉害,坐下的没注意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薄浅彻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她,顺势就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唇瓣贴在她的耳朵,嗓音沉哑:“你喝多了。”
温凉的气息灌入她的耳朵,犹如一道凉风在清醒快要迷糊的神经。
云思晚伸手推开他,往旁边挪了个位置,醉醺醺的眸光没有焦距的看着他,空洞而麻木。
薄浅彻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声音在吵杂的环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钻进她的耳朵里,“晚晚,你不开心,因为我来了?”
四周的人都喝多了,各自玩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止亲密。
她拂开他的手,低眸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像是说给他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包厢里有洗手间,她没去,去包厢外的洗手间。
没走几步,酒精上头的厉害,眼前的场景都在晃荡,天旋地转。
还没有走到洗手间,已经走不动了,靠在墙壁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