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郁靳久亲自开车回来接她去郁家。
宁挽歌换好衣服下楼,一身素雅的长裙,头发稍微做了下,发梢卷起,散落在肩膀,胸前,淡雅清晰,没有一点的红尘俗气,加上她本身就有一种冷清的气质,更显得出尘绝艳。
郁靳久看到她的时候,黑眸也不禁的亮了几分,薄唇漾起淡淡的笑容!
眼前这个赏心悦目如画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想着胸腔就有热流涌动。
宁挽歌提着裙摆施施然走到他的面前,不确信的问,“我这样,可以吗?”
想到郁家那样的豪门,举办的宴会自然少不了很多名门贵胄参加,她担心自己穿的不够得体,丢了他的颜面。
“当然可以,也不看看是谁的妻子!”郁靳久勾了勾唇角,态度倨傲。
宁挽歌:“……”
他这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她啊?
郁靳久转身去玄关处的鞋柜选了一双裸色的高跟鞋,都说男人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不喜欢比自己高的女人,但郁靳久完全不这样认为。
有这样想法的男人都太怂,不够有本事,像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女人就该与自己比肩而站,而不是只会缩在自己的身旁当个花瓶。
“穿这双!”
宁挽歌走过去,神色犹豫,“会不会太高调了?”
今晚她又不是主角,穿这个高的高跟鞋过去太招摇了。
郁靳久将鞋子摆在她面前,伸手捏她的鼻尖,“已经长了这么一张高调的脸,就别装低调了,矫情!”
宁挽歌点头,一边换鞋,一边问:“你……这是在夸我长的好看吗?”
“有吗?”郁靳久挑眉,神色倨傲的不承认。
宁挽歌低头莞尔,明明就是在夸她漂亮。
郁靳久眸光从她的颈脖扫过,发现自己昨晚努力的结果被遮瑕遮盖了,略微不爽,“遮起来做什么,我种的草莓有这么见不得人?”
宁挽歌:“……”
难道就因为是你种的草莓就要带出去大肆炫耀,引以为傲?
……
抵达郁家别墅,夜晚的帘幕刚刚落下,车子停在门口,佣人上前拉开了车门,郁靳久先下车,宁挽歌跟着下车,抬头看到灯火阑珊的别墅,一路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已经到了极点。
郁靳久没急着走进去,低头扫了她一眼,掌心到了她的面前。
暗暗呼吸的宁挽歌看到眼前的手掌心,顺着手看向他。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黑眸如星如辰的凝望着她,像是在给予她无限的力量。
葱白的手指缓缓的放在他的掌心,然后被他一下子握紧。
郁靳久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薄唇沁着浅显的笑意,牵着她的手紧去,再要入门的那一瞬间,宁挽歌听到了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他说:别怕,有我在。
后来无数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宁挽歌总会想起他今晚说的这五个字:别怕,有我在。
尽管那时候,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但她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不论自己在哪里,他始终与自己同在。
……
宽敞的别墅里经过精心的布置,大厅的家具被收起来了,摆放着名贵的花瓶供人欣赏,墙壁上挂着几幅名画,水晶灯流光溢彩,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衣香鬓影,其乐融融。
宁挽歌以前参加过很多大型的颁奖典礼,人比现在今晚多了,但是都没有今晚这样紧张过,不过掌心被他紧紧握着,兵荒马乱的心倒是缓慢的安定下来了。
两个人一起走进大厅,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交谈立刻停下来,所有的眸光都不约而同的聚拢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她不是那个坐过牢的女星吗?怎么会和郁太子一起出现?”
“是啊……也不知道是使什么手段怎么就把郁太子给迷住了。”
“还是这种狐狸精有办法啊……你们都小心着点吧……”
几个贵妇人低头小声的议论,之前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郁靳久,奈何郁靳久压根就不屑多看一眼,即便方兰心安排好的相亲也是照样放人家鸽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在场脸色最难堪的非慕灵灵莫属,之前方兰心还联络她,大有要她做儿媳妇的意思,今天她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过来,结果郁靳久却带着宁挽歌过来了,这不是打她脸吗!
之前她是不知道宁挽歌,真以为是方兰心的朋友,回去后才听说宁挽歌的事,自然也明白方兰心是不想要宁挽歌缠着郁靳久才带自己去的!
她始终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不管论身份地位还是出生,她都不差宁挽歌,尤其是背景,宁挽歌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可是今晚陪着郁靳久出场的是宁挽歌而不是她,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比吞了苍蝇还要难受,恶心!
郁靳久和宁挽歌的耳朵都不聋,自然是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
宁挽歌在来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自己不堪的出身,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必然要承受非议,甚至是诋毁。
此刻神色沉静如故,绯唇沁着三分笑,不多不少,刚刚好,抬头挺胸,站在郁靳久的身边,争取不丢他的面。
郁靳久将她的表现看在眼底,嘴角弯了弯,寒气逼人的墨眸却射向了那几位长舌妇,充满了慑人的威严和警告。
几个女人脸色微变,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再多说一个字。
谁不知道郁家太子是个惹不得的主,尤其是他和顾家白家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