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茨维尔郊外一条前往查塔努加的公路上,一队隶属于第五装甲师的坦克编队正在这条公路上缓缓前行。他们是整个装甲师的先头部队,按照命令将要在中午之前渡过田纳西河。
“前边怎么回事?”在亨茨维尔东南大约七八公里的地方,这队第五装甲师直属重型坦克营的三十多辆虎式坦克和几辆辅助车辆全都停了下来。该营的营长吴昊中校从自己的座车中探出身来大声询问“为什么停下来了?”
“长官。”前导车上的车长大声喊道“前边的路被堵死了,我们过不去!”
吴昊抬头看去,这条原本并不算宽阔的道路上此刻入目之处全都是几乎无穷无尽的各种车辆。坦克,装甲车,卡车,吉普车,救护车,油罐车还有炊事车等等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条道路。而且就连道路两旁的田地之中都已经满是各种车辆人员和物资。
“为什么不继续前进?过去看看!”吴昊转身吩咐座车旁边的通讯兵去前边查探一下。通信兵很快就骑着摩托车在这条拥堵的道路上艰难了向前开去。
‘呜~~~’天空之中传来刺耳的响声,几架大明陆航的战斗机呼啸着从天空之中不过二三百米的高度飞跃而过向着前方飞去。吴昊从自己的座车炮塔舱门处爬了出来,坐在炮塔上掏出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前边的道路非常拥挤,通信兵去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而后边来时的道路上此时也逐渐被各种车辆和人员堵满。有第五装甲师的部队,也有其它师的部队。整个道路附近和田野之中都是人,都是车。空气之中弥漫着汽油机油和尘土的味道。还有那无数士兵门叽叽喳喳说话的嘈杂声响。
眼看着天空之中的太阳越升越高,吴昊的眉头也逐渐紧皱了起来。被堵在了这里可不是个事情啊。
就在吴昊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已经去了快一个小时的通信兵才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长官,前边过田纳西河的一座大铁桥坏掉了。所有的部队都过不去,现在都被堵在这里了。”
“你的摩托车呢?”吴昊看着跑步回来的通信兵皱眉询问道“那是陆军的财产,你给仍到哪里去了?”
“长官。”通讯兵有些委屈的说道“前边现在堵得严严实实的,真的是开不过来。我就放在前边自己跑回来回报情况。”
“哦。”吴昊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不远处运载着通讯班官兵的装甲车,大声喊道“你们一起过去,把摩托车弄回来。那可是陆军的财产!”
十几名明军官兵们纷纷跳下车跟着那名通信兵跑进了拥挤的车队之中。十多分钟之后这些官兵们才将一辆摩托车给抬了回来。而此时吴昊已经和师部联系过了,得知附近只有这么一座能够过河的桥梁。在桥梁没有恢复通行之前,他的部队只能是被堵在这里了。
众多的装甲兵们纷纷从各自的座车里面钻了出来。三三两两的或是去放水,或是去一旁聚众抽烟聊天。不仅仅是他们营的部队堵在了这里,四周其它多支部队的官兵们同样也被堵在了这里。一众官兵们无聊的寻找能够遮挡阳光的地方开始休息。
几名官兵在一辆吉普车的车盖上摊开了象棋,立刻就吸引了一群官兵们围拢上去指指点点。看棋的永远要比下棋的多,而且还会指指点点的证明自己的棋艺多么高超。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一些无聊的官兵们开始拿出印刷着坦克飞机大炮的扑克牌开始玩牌。
明军之前是禁止赌博的,不过张诚在成为军队的最高统帅之后就放松了这项规定。因为他认为官兵们在残酷激烈的战斗之余还是需要一些消遣活动的。不过张诚也知道赌博的危害,因此对于玩牌只允许以香烟作为赌注,谁敢上别的东西就要被宪兵们带走。
几个弹药箱被堆放起来,一副扑克牌就能够让七八十来个官兵们纷纷掏出自己的香烟开始大声吆喝。这的确是一种在战时放松的好方式。
对于这一切,吴昊只是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再多过关注。来到指挥车上开始通过电台与师部进行联系,商讨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作为军官,这个时候才是他们最为忙碌的时刻。
“嘟嘟~~~嘟嘟~~~”没过太长的时间,一长列的车队就鸣响着刺耳的喇叭轰轰隆隆的开了过来。而且车队前方是几辆宪兵的装甲车在开道。不要误会,这不是某个大官来视察,而是一支工兵部队过来了。
“怎么了?哪里的部队?”从指挥车内走出来的吴昊出声询问自己的副手。
“是舟桥部队。”重型坦克营的副营长出声说道“好像是前边那座桥坏的很厉害,短时间内无法修复。上面就派了舟桥部队过来准备架设浮桥。宪兵们让所有的人和车辆都开下马路,给舟桥部队让路。”
“这怎么让路?”吴昊一脸的惊讶表情,看着四周满满的车辆说道“都堵成这样了怎么开起来?”
的确,现在这条道路上的确是已经被堵死了。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车辆人员物资,想要疏散开来几乎不可能。哪怕是宪兵们也对此无能为力。不是明军官兵们不想让开道路,而是实在动不了了。
最终,这支舟桥部队还是没有能够通过这条道路。他们不得不将自己的车辆全都开下了道路绕了个圈子从外围的田地之中向着田纳西河方向前行。看着那些大型履带式装甲车头顶着巨大的模块化钢铁浮桥,吴昊心中开始计算浮桥搭建好需要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