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闹剧,段家难堪,君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订婚宴结束后,君老爷子只对莫雨沫说了一句话,“以后,你冠以‘君’姓。”
一句话,代表了老爷子对此事的态度,包容之余,言语施压: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往后她无论做什么,第一前提,必须想到,她是君沐璃的未婚妻,代表着君家的脸面。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君老爷子第一次在言语上,对莫雨沫如此严厉。
……
订婚之后,莫雨沫搬去了意林居,和君沐璃的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似乎没什么变化。
意林居,还是熟悉中的一景一物,可气氛却如死寂的坟。
君沐璃每天早出晚归,早餐、晚餐都是莫雨沫一个人,至于中餐,在学校,同样是一个人。
3月最后一天,君沐璃一夜未归。
那晚,莫雨沫一夜未眠,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赤脚站在窗前,双臂环胸,似乎想给自己一点温暖。
……
07年4月,如果有人问莫雨沫:你过得好吗?
也许她会说:我过的还可以,不好不坏,不惊不喜,一切都还可以,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挺好。
在莫雨沫的记忆里,07年的4月,她在和君沐璃订婚后仅存的那段时光里,似乎变成了一条常年被冰封,进行冬眠的蛇。
因为饱经伤痛,以至于淹没了她所有的喜悲,所以只能在日复一日中,苛待自己。
……
4月4日,莫雨沫从教研楼出来,有一个叫于旭的人站在外面,说是找她。
于旭说,“君沐璃将段熙送上了军事法庭,要将他置于死地,你救救他。”
莫雨沫沉默,段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君沐璃如果要将他置于死地,他不会不管的。
可莫雨沫不知道,段熙被关押,段老爷子不许任何人去保释他,也不许任何人探望,直到被关的第5天,段老爷子才亲自去看他,但祖孙两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子出来的时候,一身怒气难掩,气的面红耳赤。
其实,那天祖孙俩的谈话,不过短短几句。
“想明白了吗?”段老爷子问。
“……”段熙颓然的坐在地上,对老爷子的话置若盲闻。
“以后不要在跟她有任何牵扯。”看着自己的孙子此刻颓废的样子,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疼之余,是压着火气的,但语气还算温和。
段熙却蓦然抬眸,表情阴郁到了极点,看着老爷子冷冷的回了三个字:“不可能。”
一句话,老爷子积累多日的怒气涌现,瞪着段熙,低吼道:“那个女人毁了你!”
“无所谓。”
段熙语气平静,老爷子却气的想当场大笑,恨不得拿起拐杖,狠狠的打醒他。
“好,好的很!”老爷子气的声音发抖,“我看你能无所谓到什么时候!”
……
那天之后,段老爷子就再也没管过段熙,即使他被送上军事法庭,也依然没有出面说过一句话,仿佛就打算任由他这么“无所谓”下去。
段老爷子不管段熙,君沐璃发了狠要对付他,以雷霆之势迅速将段熙送上了军事法庭,法庭上段熙本人对违抗军令拒不认错,这样的态度,无疑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