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好不好?”
南驚言没有推开她,片刻,开口道,“我有些累了,你快去洗漱吧!”
易笑兮抬头看他,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仔细看的话,他桃花眼下有些乌青,眉宇间看起来有些疲惫,确实是没有休息好。
垂着眼帘,易笑兮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南驚言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那天晚上,易笑兮回到卧室的时候,南驚言侧着身子已经睡了,她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影,注视了很久,最终咬了咬牙,贴了过去,抱紧他的腰身,才睡了起来,和南驚言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已经改掉了睡前玩手机的坏习惯了。
只是,那一晚上,南驚言一直都背对着她。
第二天早上,易笑兮醒来的时候南驚言已经不在了,摸到手机给他打了过去,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
见他接了电话,易笑兮忙说道,“驚言,你在哪里?”
“我在工作。”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的变化。
“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去陵园?”南驚言反问道。
“三点!”易笑兮答道。
“我知道了!”说完,南驚言就挂了电话。
易笑兮躺在床上翻了几翻,拿头在枕头上撞了几下,心里还是一阵堵闷。
挂了电话的南驚言,抬头对着助理说,“就按我说的做,先收回我们在a市的一部分资金,马上查出来萧氏的收购价格,联系b区的几个股东,明早上安排我和他们见面。”
“好的,南总。”
“出去吧!”
助理点了点头,往出去走,心里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老板怎么突然决定继续收购b014区。
上一次,他明明还是在犹豫。
南驚言起身站在落地窗边,俯瞰着a市,双眸眯了眯,射出寒冽的芒光,嘴角漾出一抹寒凉的笑...
萧恒,我们也该正式见见面了!
三点钟,南驚言准时在卓贸楼下出现,易笑兮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买了爸爸最爱的花,车子朝着陵园驶去。
看着身边面色如水的男人,易笑兮眼珠子四处转了转,装作轻松的问道,“驚言,早上你去哪里工作了?”
南驚言双手一紧,扭过头看着她,眼底多了几分阴凉,微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是啊,旷言已经都没有了,我去哪里工作了!”
“驚言。”易笑兮身子一僵,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南驚言开口道,语调清冷,依旧没有起伏,似乎真的只是和她闲聊一般。
看了他一眼,易笑兮垂下眼帘,说道,“我只是早上醒来不见你,所以问一问。”
这一次,南驚言没有再说话。
一路的沉默,车子到了陵园门口,发出吱---的一声响。
两个人都穿着黑色风衣,易笑兮捧着花,在爸爸的墓碑前站定!
扯着唇角笑了笑,易笑兮放下手中的花说道,”爸,我来看你了。”
“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你的女婿,你看看,是不是很帅?”
“爸爸,我都结婚这么久了,才带他来看您,您可不要生我的气啊!”
南驚言眼底的冷意散去了一些,开口叫了声,“爸!”
“爸,你是不是特高兴啊,以前总说我是个闺女,现在总算也有儿子了吧,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你以前总说要我好好活着,我现在不光好好的活着,我活的还很幸福。”
“爸,我真的很幸福,你不要替我担心!”
.......
又说了会话,南驚言对她说道,“你先下去,我陪爸说一会话!”
“啊?”易笑兮愣了愣。
南驚言继续道,“你先去车里等我!”
易笑兮看了看他,低头说道,”爸,我先走了,下一次再来看你,你一定放心,我真的很好。”
说完,起身往山下走,远远的她只能看见南驚言蹲了下去,风声呜咽,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南驚言才下来,车门一开,立马涌入了几分凉意。
“你和我爸说什么了?”易笑兮问道。
“你要去哪里?”南驚言不答反问。
“我...”易笑兮皱了皱眉,说道,“我没有哪里要去啊!”
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送你回去!”南驚言眼底的凉意蕴了开来,驱车离开。
“你要去哪?”易笑兮忙问道。
南驚言眼底一眯,眸光深邃了几分,嘴角挂了一抹自嘲,没有说话。
易笑兮再也受不了了,她一把拉住南驚言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南驚言,你要是生气了你就告诉我,你生气了,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有时候比怒气冲天,争吵不休更折磨人的便是这种无声无息的冷战,这就像是一根刺一般,不想,便无事,若仔细想,就如同针锥入骨一般,疼入心肺。
短短一天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可奈何,什么叫闷疼无声。
南驚言开车的动作没有变,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说出心里话!”
“心里话?”南驚言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继续道,“我的心里话便是我最近很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跟我说,也不用问我的意见。”
“呵~你什么意思?”易笑兮眼底多了几分破碎的星光,嘴角一片苦涩。
“字面上的意思!”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