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笑兮没有说话,南驚言长手一伸,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到床上。
低头看她,南驚言心一紧。
易笑兮的膝盖摔破了,椮出点点的血迹。
南驚言沉着脸,转身拿来了医药包。
取出碘酒,和棉签,慢慢的给她涂药,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易笑兮怕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缩了缩身子。
“不准动!”南驚言厉声道。
易笑兮身子一颤,老实的忍着,没有再敢乱动。
南驚言单膝弯着,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药,神情专注认真。
眸中还有他没发现的温柔。
易笑兮微眯着着眼定睛的看着他,清澈的眸子有些迷离,带着几分茫然,慢慢的蕴出几分湿热,等到南驚言贴好创可贴之后,易笑兮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搂紧他,喃喃道,“我好想你!”
湿漉漉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低声轻唤的语调里满是柔情。
南驚言身子一僵,也没有推开她,淡淡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驚言~”
这两个字犹如一把利剑直击他的内心,他的心脏骤然一缩,眼底翻滚的情绪喷泄而出,嘴动了动,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来。
只听见易笑兮继续说,“驚言~,我好想你,你在哪里?”
突的扯了扯嘴角,南驚言身子放松了一些,低头见她红着眼,眼底无神,还是一副醉酒的样子。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方启凡到底灌了她多少酒。
定睛看了她一会,他开口问道,“易笑兮,你爱他吗?”
他的语调很淡,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极其缓慢,低沉的嗓音一片沙哑,带着浓浓的压抑,为他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浓郁。
他似在问她,又似在问自己。
易笑兮,你爱他吗?
你可知道,从前的南驚言被你伤的有多深!
“我爱他,可是驚言…………..他恨我!他不爱我了!”易笑兮的声音多了些哭腔,声音里夹杂着痛苦,无措。
“你带我去找驚言好不好,让他不要恨我!”易笑兮抱着他的胳膊,说道。
呜咽的声音,满是哀求。
南驚言因为她的那句爱他,桃花眼迅速放大了些,牢牢的盯着她,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
似想起了什么,漆黑的瞳孔里浮出几分受伤,他咬牙道,“你说你爱他,那么你当时为什么要说不要他,为什么要说打掉了孩子?”
易笑兮身子一缩,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要他,没有……….”
突然,她哭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他,嘶吼道,“孩子,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南驚言看着她情绪崩溃,眼眶慢慢的也有些红了,想起了方启凡对他说的那句,失子之痛是易笑兮亲自经历的。
他的手颤了颤,沉默良久,终是一把将她搂紧在怀里。
“没事,不要怕,有我在!”
南驚言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她,带着让她安心的低唤,易笑兮的情绪终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抱着他的腰身,房间里只剩下易笑兮低声的抽泣。
第二天早上,易笑兮睁开眼,只觉得头疼的难过,鼻子也不通。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她感冒了。
紧紧的皱着眉头,易笑兮死命的想昨晚上发生的事,她只记得自己在喝酒,然后还是喝酒,后面发生的事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只隐约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很温暖的梦,梦里有个人紧紧的抱紧她,告诉她别怕,别怕。
那个人是谁,她却想不起来了。
易笑兮想起身,却觉得自己难受的动都动不了。
微睁开眼,她就吓了一跳,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敏捷到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这是哪啊?
易笑兮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卧室!
扯开被子一看,她心里一惊,完了!
衣服也换了,是谁给她换了衣服的,她昨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
哭丧着脸,她忙跳下床,由于动作过猛,脑袋一沉,差点摔倒。
从卧室出来,她的双脚就如同被拴住了一样,牢牢的定在了那里。
这是南驚言的家!
易笑兮心一下子就乱,她怎么会在南驚言的家里醒过来。
“醒了就吃饭!”突然传来的声音,将易笑兮吓了一跳,她啊的叫了一声,转过头,脑袋一下子昏的厉害,迫使她忙蹲了下去。
缓了缓,她微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南驚言,他此时正在往桌子上摆早饭。
动作麻利,没有看她。
“南总,我~”
见南驚言脸一黑,她闭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南驚言皱着眉头朝她走了过来,易笑兮见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的身子一僵,就似整个人被施了法术一样,定在了那里,一双眼牢牢的盯着他,似在做梦一样。
南驚言的眉心狠狠的皱着,眼中有些懊恼,虽然昨晚上还是抱着她去洗了澡。
她还是感冒了!
声音哑的就像公鹅一样!
难听死了!
低头看着她那副呆傻的样子,南驚言眼眸一眯,怒道,“看我干什么,自己感冒了不知道吗?”
易笑兮退了退身子,下意识的回道,“知,知道,南总,我是怎么感冒的?”
她现在脑袋沉的要命,再说上一大早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的脑子已经停止运转了。
南驚言瞪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