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叶一南大叫了一声,心脏扑扑直跳。
壮汉用手肘定了一下叶一南的肩膀,用凶狠的声音说:“老实点!”
叶一南愤愤的瞪了一眼壮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你给我滚一边去!你是谁,这里还轮不到里瞎哔哔。”
壮汉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叶赋衡,见叶赋衡没有反应,只好噤声,站到了一边去。
病**-上,叶一北的眼睛张了张,发出了一声呻-吟。
“哎哟。”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叶赋衡的高度紧张。
果然,叶赋衡已经跑到了**-边,握着叶一北打着点滴的手臂,“一北,你怎么了,哪里疼,告诉爸爸。”
叶赋衡的紧张程度对于叶一南来说是深深的讽刺。
“疼……”叶一北紧皱着眉头,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撕扯着痛。
叶一北没有打点滴的手试图去抓脸上的皮肤,还好被叶赋衡及时的制止。
“一北,脸上的皮肤还没有愈合,不能抓!”
迷糊中,叶一北像是听懂了一般,垂下了手臂,紧皱着的眉头,慢慢抚平。
短暂的呻-吟声消失,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老板,有警车朝我们这里开过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t恤,一头鸡窝头,显得有些慌张。
叶赋衡沉吟了片刻,“不好,你们几个赶紧带着大小姐先走。”
一南心中一喜,以为这个‘大小姐’指的是她。
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叶一南自己的幻觉。
原本禁锢着叶一南的两个壮汉离开松开了摁在叶一南肩膀上的手,将叶一北病**旁放置的几部可以移动的仪器搬到**-上,然后推着病**,直接推开了一堵墙。
让叶一南震惊的不仅仅如此,那堵墙被推开,里面是幽暗见不到底的走廊。
借着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叶一南才看清楚,在那堵墙的后面,已经倒了几盆假的盆栽。
叶一南终于明白,刚刚发出了几声东西被绊倒的声音,就来自于这扇门的后面。
也就是说,至始至终,这扇门的后面,都站着有人。
而那个人又是谁?
叶赋衡走在最后。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捡起地上的小毛巾,捏开叶一南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那张毛巾已经脏了,上面还有一点点血迹。
想必是刚刚叶赋衡打叶一南的时候,嘴角渗出的血。
叶一南呜咽了几声,叶赋衡只留给她一抹令人回味的笑容,就拉上了那堵墙做的门,扬长而去。
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暖黄色的灯都让叶一南感到害怕。
恐怖电影里,这种斑驳的地方,尝尝是鬼魂出没的地方。
叶一南承认,她不争气的害怕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知道等了多久。
终于有微弱的警笛声传入了叶一南的耳朵里。
叶一南拼命的挣扎,用尽身体一切可以用的力量,艰难的挪动着可以滑动的椅子,好不容易挪到**-边,用脑袋将窗帘掀开一个角。
差点没有将叶一南吓晕了过去。
叶一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破烂不堪的房子里会用这么厚的窗紧紧的将窗户拉上。
那扇窗户上是一片不规则的血红。
时间应该有些久了,那些血迹都已经干涸,一扣就会掉。
可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凑近了就能闻到。
窗户被关的死死的,窗户锁的位置都已经锈了,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
因为被血糊过,窗外的情况一点都看不到。
警车上的灯不停的闪烁,几缕光影还是透了进来。
“唔……唔……”叶一南想要发出一点声音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内心的恐惧,加上希望的曙光,让叶一南现在饿心中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人声越来越近。
紧接着一扇门被推开,好几束光朝叶一南打来。
几名警察站在门口,一手举着***,一手举着手电筒,确认房间里没有别人,才放松了警惕。
还没等警察开口说完,顾之航已经拨开了警察,自己冲进了房间。
“一南!”
顾之航冲过去,一把将叶一南抱住,叶一南惊恐万状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平复,就像是沙漠中看到了远方的一片湖,全部都是希望。
顾之航将叶一南手上的绳索揭开,然后直接将叶一南打横抱起,“良子,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带一南去医院。”
裴绍良点头默许,“你们两个陪着他们去医院,有什么立刻通知我。开一辆警车过去。”
裴绍良拿着手电筒打量着这个房间。
找到叶一南什么都还没有问,又什么都没法问。
这里到底发了什么,裴绍良不得而知。
忽然,在房间里侦查的一个警员发现了异常,将裴绍良叫了过去,“裴i,这面墙有问题。”
警员敲了敲墙壁,听到了一点点的回声,这堵墙好像是空心的一样。
“来几个人,试试能不能推开!”裴绍良皱着眉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这个堵墙。
直到这堵墙被一点点的推开。
惊讶之余,裴绍良更多是陷入了深思。
这个看似被荒废的房子里,犹如一个地宫一样,复杂。
深巷特别多,如果拆开看平面,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迷宫。
裴绍良带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