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东临
书生走了,门被关上。火然?文???
破落的窗户在风里摇晃,春时,觉风微暖。
“为什么·······”
赢落想起那个凡人书生,他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幸,却仍然笑的出来。
自己比起他,是否太过不如了些。
“原谅,嘿嘿···又该怎么原谅呢?”
赢落轻声的笑着。
手里还有着酒壶,赢落将它举起,想了想,狠狠的将酒扔到了破屋的角落里,酒壶顿时碎烈,那些冰流酿洒了一地。而赢落,却大笑起来。
······
······
今日的夜晚,天空星光无限。
对于那些远方的行人来说,望见天幕,便知晓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了。
破屋里,赢落无所事事,只是略微修行平稳了灵力就没做过其他的事情了。赢落想起了很多,或许书生骂对了。
赢落想起的,还是那个穿着淡红衣裳的女子。
始终,无法忘记的人。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总觉得,她是否,也是不愿意的呢······”
赢落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可他自己不清楚的是,这究竟是事实还是希望罢了。
夜凉之时,赢落看见地上银霜,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一个在孤月下,背影消瘦,是显得那样孤单的人,剑宗千年前剑老之后的第二位剑尊,孤尊,百里唯剑。
那孤月之下,那个人说出自己的一些事情,或许,他是积累在心中,想要在···死亡之前,倾诉一番吧。
自己的孤月剑术,便是那个人所教授的,说起来,赢落和孤尊也算有几分因缘吧。
可,赢落想起了他说的那一句话:
“但,如果他真的没死,我望后来人别在去找他,除非他将来心生灭剑宗的恶毒。他·····呵呵,我这般多年恨他,恨透了他,也够了,够了,我不想将这恨再遗留下来。”
那个消瘦的男子,曾经这样的说过。
而赢落此刻想想,传说中,千年前剑宗也曾因为百里飞剑的缘故,典籍失窃。在剑宗要灭剑门时,百里唯剑却没有去。
此刻想想,赢落喃喃自语:“孤尊他···是否想过原谅呢?”
我这般多年恨他,恨透了他,也够了,够了,我不想将这恨再遗留下来。
当孤尊这样去想的时候,是否,也曾想过要原谅。
“可是······”
银月下,赢落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那寒月却轻轻的笑着。
可到最后,剑门不还是被剑宗剿灭了吗?传说,剑门自那以后,掌宗被杀,也就散了,化作长河中的尘埃,不见踪影。
孤尊,可能或许真的想过原谅,可最后,他还是去了浩海上。
从此,孤尊和飞尊都未曾再出现在神州上,世人都知道,两人是同归于尽,双双陨落了。
赢落喃喃:“孤尊,他想,但是···没能做到吧。”
可转念间,赢落却又想起一个地方。
浩海,新雨,小渔村,那个灼热阴暗的洞穴,那具尸骨。
那一句句,刻在墙上的字。
“可飞尊没有死啊······”
这可能是一个只有赢落才知道的秘密,千年以前,飞尊与孤尊战后,虽然两人都未曾再出现过在神州上。但,或许只有赢落知晓,实则飞尊只怕没有死在浩海上。
和百里唯剑一战后,飞尊带着重伤垂死的身躯,回到了小渔村,回到了那个洞窟,他曾苦修的那个地方,在壁上刻下后悔的句子,然后离世。
如果,那洞府中的残骸是真的,那······
究竟是孤尊没能杀的了他,还是孤尊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杀他?
飞尊也没有回到天府,没向任何人求救,他是知道自己已然无救,还是,生无可恋?但,赢落知道的是,他似乎很后悔,在那些字句中。
被仰望的苍穹是如墨般的漆黑,它高傲的,不屑看地上的人一眼。
赢落也仰望着,久久无言,想着一些事情。
“那个问题,她为什么不愿意回答我?”
······
······
次日,天亮,书生睡在村长家畔的小屋里,那里原本村长儿子的住处,后来他很久没回来,书生就睡那了。
平常书生都是去打猎抓鱼,就算是租金了,最多就再换些干粮。原本书生也没想过在这村子里就留,他是想再夺取些大城,没准能听到些父母的消息,可遇见赢落那般消沉,虽然仅仅只是萍水相逢,但书生觉得赢落经历和他有些相似,还是放不下心来。
权当,要尽朋友之义吧。
书生出门时,却看见赢落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着青衣,背着行囊,背后黑色剑套里有一柄紫色的绝美长剑。
“兄台这是······”
“我要离开这里,来找你道别。”
书生看见赢落神清气爽,一扫前些日子的消沉,但神色间还是有些阴霾,想必心结还是未能解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还是为赢落感到高兴,便问:“兄台今日看上去,可和前些日子不同,是不是想通了一些什么。”
赢落深深吸一口晨时清爽的空气,说:“是啊,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嗯···不,不对,应该说是还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我想去找到答案。”
“嗯,总比整日喝酒好。”
赢落尴尬说:“那个···昨日我说话重了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