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新雨
浩瀚的雷力,轰然而下,几乎化作了一道丈大的雷柱,以着无匹之力直刺世间,这便是道宗最神妙的沟天之术吗?
不同于风具的是,风具借飓风天象,风不止,力不熄.而浩瀚电引之力借上天的雷力,且雷电本就是快到极点,攻战只有一瞬之间,两者皆是沟天之术,强弱却很难以说清,全看施术者自己的本事了。
“风具!”
一瞬之间,那雷力已然轰然而来,白云观主当即强忍着体内之痛,强提起灵力,单手举先天际,顿时,四周竟也还有暴风骤起。
虽然刚刚他在四周山脉布下诸多阵法之中的要阵之一,竟是被人毁去,飓风天象顿时减弱,只不过以他手段,对于这等情况也早已有所准备,呼号一声,风具之力竟也再起!
狂风,暴雷。
赢落遥遥望去,在这等力量之下,他隐隐不持,很是羡慕,很是渴望。
渴望,那曼妙的力量。
“该死!”
雷声轰隆而下,半空中的君子谦却也没有料想到这白云观主竟是难缠到了如此地步,他施展了电引之后,却也不敢料定胜败,君子谦破了自己的静,大喝:“那便来拼一拼吧,失了飓风天象的风具之术,和我这完备的电引,谁是更强一些!”
风与雷,在半空中交撞在了一起,风暴席卷开去。
黑色的天际下,单单只是站立着,却也已经是十分之困难,摇摇欲坠。
风暴,似是持续了许久许久,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半空中,早不见了君子谦与白云观主的身影,飓风也已经消停。
天际上,原本凝结着的乌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缓缓的向着两旁拨开,露出黑色的夜空。
原来,这般厮杀中,不知觉的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吗?
烟硝,尘土,一同的弥漫着,半空中没了那两人的身影,地上赢落的身影也是被遮掩难见,像是此刻终于归与安静。
夜色下,庞大的风雷之力彻底的了毁去半座幽林,只有一些零星的残树,艰难的矗立着,烟雾迷茫过来,只见到一些树枝尖头,其他的却也是看不见了。
呼·····风声忽起,枝头的一叶残叶被那劲风吹拂上天。
烟硝间,一道人影从中窜出,一身破碎的白色云纹道袍,却正是那白云观主。
只见此刻他极是狼狈,一身道袍破碎不堪,嘴角更是溢出鲜血,原本的道士发髻也是凌乱的散在夜空之中,看上去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随意。
“呼呼·····”
勉力的腾在低空中,望着夜空下显得昏暗的地面,被烟硝所弥漫,更是难以看清其中事物,白云观主暗暗道:“那两个人呢?死了吗?”
夜空,昏暗。
地面,迷茫。
风声,严寒。
烟硝,在忽然之间转动起来,一点青色缓缓旋动,似是带着无情的锋芒,正要斩落某个事物。
“你好生厉害!”
隐隐间,有这样一道声音传入耳间,却是如此说道:“真是厉害的手段,之前我在地上全都看到了,你借一时的飓风打偏了那磅礴的灵力,同时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从爆风中游走,尽量的将伤害减到了最低!”
“哦,眼力不错,跟之前,我与你对视时,那忽然而来的痛觉应该有什么关系吧。。”
“嗯,确实。”
呼,如同风卷残云,一处的烟硝回旋开来,夜空之下,一道迷蒙的青色正亮起。
黑色的云彩慢慢的被拨开,露出了那轮银色的古月。
但是地上的人们,又有谁知道那轮千年万年像是永远不灭的古月的孤独?
只能活在黑暗中,只能孤单自己的痛苦。
永远看不到光明,只能沉沦孤独的悲伤。
有谁能懂,月那种悲切的孤独?
我懂!曾经的自己,就像是那孤月一般的孤独,被人鄙夷,找不到朋友,那么,现在!就从记忆中把那个自己找回来!让孤尊意,涌荡全身。
这冰冷,忽然觉得,怎这般的畅快?
而某一处,红裳女子看见了此刻那灰色道袍男子的神情,却是那般的冷漠,或者说那是另外一种对孤单的写照,却如此,如此相像。
她低喃喃道:“原来,你也与我一般吗?”
一轮青色的缺月,渐渐的映入了眼帘,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剑宗的弟子施展这门‘月’剑术,白云观主的心中却是泛起了惊愕!
剑宗的剑术,就如同道宗的沟天之术一般,是神州之上,声名赫赫的奇术。这一天中,道宗沟天诸术的‘电引’与‘风具’齐齐现世,而如今又有这同样名声极大的‘剑术’出现,却如何不然他心惊。
“你怎预知我会在此!”
“你方才那山上而来,若是受伤遁逃,我猜,你也会往那个方向去!”
“竖子休狂!”
踏碎了地面,赢落纵身跃上了半空,同时青殇剑随之舞动,那轮青月也被他舞起。
如同脱兔一般,耗尽赢落全力的青月轰然的袭杀向白云观主。
青色,在瞳孔中放大,似是一切都要结束了。
···········夜色下,风声轻轻的抚散烟硝。
赢落躺在地面上,青殇剑依旧的握在手中,久久,他支着青殇剑勉力的支撑起身子,四下环顾过去,却还只见一些没有散去的烟雾还在缓缓的消退。
一会,或是已经许久。
遥遥处,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