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姑姑抬手接水时我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密布着一道道浅浅的划痕,划痕的伤口并不匀称,似乎是用钝器划伤的,我赶紧惊问:“姑姑,你,你的手是被后卿所伤?”
姑姑摇了摇头,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正要接矿泉水的手也已经抬起一半就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赶紧给她灌了几口水,缓了一会儿,姑姑这才开口:“是我自己用,用指甲划伤的……李书海说的没错,这几天我们这些道门子弟,全靠内胆调息护住生命,唯一能饮用的,就……就是血……哥哥嫂子伤得太重,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姑姑……”
盯着马丹娜姑姑手臂上的划痕血道,我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总算是有了水,一时间,大家都比之前要精神了几分,这时只听媪又在竹笼外激动地说道:“你们先别着急,就算还没办法把你们救出去,可我一定尽量保住你们的命……真别说,哥们儿刚刚在这村子里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呢,你们等等,我一会儿再帮你们弄点儿吃的过来……”
见大家都恢复了些精神,媪别提多高兴了,赶紧又往外钻,大概过了一个来钟头,突然间,一股莫名的菜香味儿突然从墙角那洞的方向传来,我们回头一扫,就见媪正又从洞中钻出,嘴里同样叼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很多食物,仓储的大白菜、生鸡蛋、干馒头、咸菜,还有大半只烧鸡。
媪将袋子叼到竹笼旁一放,又嘿嘿笑着说:“咋样,哥们儿能干吧?”
媪一笑,大家也都朝他报以了感激地笑容,这小子,关键时候又全靠它了。
多亏了我,我爸妈以及奄奄一息地陈宝、傻狍子等人都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于是力气恢复得多的赶紧走上前帮忙,将塑料袋里的食物都取了出来,也不管什么脏不脏、是生是熟,拿出来就吃,生鸡蛋洗都没洗还粘着鸡屎,我们也已经不管不顾了,塞在嘴里直接用牙齿咬,那些被储藏在地窖里还带着冰碴儿、枯菜叶的白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