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话说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偷偷问小茹说:“小茹,白龙说啥呢?人家叫啥名字跟咱有啥关系啊?”
“笨蛋。”
小茹瞪了我一眼,随后又说:“传说记载,华胥氏是上古时期的母系部落首领,华胥踩中雷神脚印。感应受孕而生下伏羲、女娲,你明白了没?”
我当然明白了,再不明白岂不是傻?
我们叫伏羲堂,他叫华胥馆,名义上他是我妈呀?
一反应过来我当时就来气了,二话没说就冲了过去,而小茹、白龙和丁香三人似乎也早就动怒了,也没拦着我,跟着我就走了过去。
走到那店门口往里一看,店里摆设陈旧似乎还没开张,看到处陈列着灰尘扑扑的实木展柜和古董架,显然还是以前文玩店留下的。
我往里看时正赶上一个工人往外走,我二话没说就拉住了他,问道:“喂,你们这是什么买卖?”
“道场啊,不然还能是足疗城?”土边围扛。
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开这店的老板胆子不小,没想到连工人都是狗胆包天,竟然敢跟我用这种态度说话。
我气得一咬牙,转身就想再去抓他,而这时候就见身旁一辆豪车的门打了开,紧接着,就见一个大约五十来岁上下、带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看他金发碧眼,一猜也知道是外国人。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袍,头上戴着小圆帽。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脖子上还带着个十字架,这造型我当然认得,岂不正是西教的神父袍装束,而他捧在手中那本厚厚的圣经,无疑更暴露了自己神父的身份。
一下车,他先朝着我点头作礼。随后推了推脸上那副圆框眼镜,一开口就用极其正宗的河南话说道:“咦!今儿格甜怪浩(今儿个天怪好),农煞咧弄(瞎搞什么)?”
(大家别误会,此处没有任何地域攻击,只因作者北方人,对河南山东一带方言比较熟悉,而且因为读者可能看不懂的关系。后面不会涉及太多方言。)
一听他一口的河南腔,我当时就懵了,,你新疆人?”
“我英国人。”
那神父突然一脸嫌弃地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个遍,随后撇了下嘴说:“窝港来种锅逝,招了格种温捞尸石喝南任。引微窝跟他看价儿,拿沙必,脚了窝伞蔫喝南话,冷说尸扑同话,麻辣鸽必……”
那神父一口欧美腔的中文,又把我给挺猛了,仔细回味了半天才大致明白了过来,他说的好像是:
我刚到中国时,找了个中文老师是河南人,因为我跟他砍价儿,那xx,教了我三年河南话,愣说是普通话,妈了个b……
一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立刻问道:“你是谁我管不着,你从哪儿来我也管不着,我就问你,这店是不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怎么了?”那老外神父继续用不标准的英文说道。
(未免不好理解,强调‘青紫星挠步’。)
“得,是你开的就行了……”
说着话我一把就攥住了那神父的衣领子,瞪着眼恶狠狠吼道:“别看你是一老外,对中国问话挺了解啊?还知道华胥是伏羲他妈?你他妈诚心找揍呢是不是?”
“布,布摇搭架,蒿汉饶命!”
那神父吓得连连摆手,赶紧解释说:“你先别生气,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既然大家都是做的一样的买卖,又正好开在了相同的位置,大不了就都使出真本事来见个高低,何必这么粗鲁呢?”
“我还粗鲁?老毛子,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店砸了?”
我话刚说完,忽然就听一阵狂笑声从那神父刚刚走下的车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驾驶座车门一开,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已经冷笑着走了下来。
没等他摘下墨镜来,我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不由地惊了一下,皱着眉问:“陈旭,难不成这是你搞的鬼?”
走下车的是陈旭,眼下陈氏家族的正式继承者,陈薇的弟弟。
我早就知道他一直因为自己父母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甚至再次回来时我也想过,他陈氏家族在市区手眼通天,我伏羲堂重新开张他肯定不会不知道,说不定会来找我的麻烦,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眼前这种方法。
这时陈旭也已经摘掉墨镜走上了前来,一把推开我正抓着那神父衣襟的手,冷冷笑道:“没错,是我,怎么,你伏羲堂开业,我来给你贺喜你都不欢迎吗?”
“贺喜?你所谓的贺喜就是在我对面再开一家道场来砸场子?”我强忍着怒火说道。
“呵呵,我怎么就成了砸场子了呢?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继承了陈家旗下的全部产业,当然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所以呢,我现在连学也不上了,已经是个正经八百的生意人了……生意人当然利益当先,开道场有利益可图我怎么可能不来分一杯羹呢?怎么了,难道只有你能开道场,而我陈旭就不行?”
他话虽说得轻松,但说话时他那眼神之中恨不得射出两把刀来要把我给捅死一样。
见我紧咬着牙关不说话,陈旭又笑了笑说:“听说你们今天开张,我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礼物比较好,所以我买下了你们伏羲堂对面的这家文玩店,今天开始,它不再是文玩店,而是我陈旭名下的道场,由我从英国请来的希尔顿神父全权负责!嘿嘿,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还没有……”
陈旭突然一晃手,也不知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