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闲着没事,我和司机聊起了天来,我问他:“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师,我叫李依,你叫我小李也行。”
听他一说我乐了。心说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还叫这种名字?李依不是女人名字吗?
见我憋着笑,李依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师您别笑话,这名字我爸爸给起的,小时候吧,家里穷,还住在农村,父母都没什么文化,我出生时我家穷的叮当响,我爸怕养不活我,然后我爷爷给出了个招儿,说贱名好养活,你给孩子起个贱名,保管能养大……”
“贱名?可我听过叫什么二狗子、三愣子。栓子、狗剩子的,李依也算贱名?”
我一问,李依嘿嘿笑了起来:“当然算啊,我爸说了,你说的那些吧,太俗了,而且在我们村不少人也都叫过了,就算是贱名也得起个新鲜点的,后来一想。干脆取个女孩儿名字得了,男人叫女名,还有比这更贱的吗?于是我就叫李依了……”
说说笑笑中,车上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而他也已经开着车把我们带进了一座别墅区,随后把车开进了一座别墅富丽堂皇的大院子里。
车一停下。两个仆人模样的中年人立刻开门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就将小茹我俩请下了车。
下车时那陈家大小姐一指在车里又死过去的女尸问:“你们这个朋友为什么不下车?”
“她累了。想睡会儿。”
我笑呵呵答道:“这位大师脾气怪,咱就不用管她了,一会儿她自己就会起来的……”
见我都这么说了,那大小姐倒是也没驳我的面子,于是带着小茹我俩就进了别墅。
穿过短短的门厅走廊,她和左右两个仆人将我们引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个穿着睡袍的中年人正坐在沙发椅上抽烟呢,一见我和小茹走了进去,连站都没站起来,只冷冷扫了一眼之后,就继续低着头沉思了起来。
那大小姐将我们带到中年人的面前,立刻毕恭毕敬地说道:“爸。两位伏羲堂的大师来了……”
她这么一说,那中年人才又抬头把我们打量了一番,忽然‘啧啧’了两声说:“伏羲堂在附近也算是很有名望了,虽说张中添去世了,可我以为怎么也会有什么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继承他的事业吧,怎么,就派了这么两个小孩儿来敷衍我?”
一听这话我可不乐意了,但毕竟是来挣钱的,于是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陈老板您这话就不对了,岁数大有岁数大的优点、岁数小有岁数小的好处,爱迪生发明了电灯,名扬全世界,可爱迪生他爸呢?爱迪生他爸除了发明了爱迪生,还发明了啥?”
我连说带逗,那中年人的脸色也好转了一点儿,于是笑了笑请我们坐了下来,又朝着自己的女儿吩咐道:“陈薇,你去吩咐人倒几杯咖啡来。”
原来,跟我们同车过来的小姐叫陈薇。
陈薇点了点头,于是转身就出去了,她一走,陈老板才又说道:“二位,咱也别掖着藏着了,我有话直说,你们真能救我儿子?”
“不一定。”
我撇了下嘴,这次换我给他来了个下马威,紧接着就见陈老板脸色一变,我却又赔笑说:“如果他这是种病,那我们治不了,毕竟我们伏羲堂不是医院,可如果他真是撞客了,那对我们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很好,我喜欢你的自信,那咱谈谈价格吧……”以反医才。
一听他说到这事儿,我又笑着说:“价格之前不就已经谈好了,十五万,不二价,毕竟咱伏羲堂做的是除魔卫道的大事,人命无价啊,陈老板……”
“可是,还是有点儿多,少一点儿如何?”
“多少?”
“两千。”
“十四万八?”
我眼珠一转,心说十几万都赚了,还在乎这两千块钱干嘛,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废话,“得,冲着您陈老板的面子,只当是交个朋友了,十四万八成交!”
“大师您领会错了,我是说……给你们两千……”
陈老板这话一出口气得我鼻子差点儿冒烟,心说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开价十五万,他给来个两千。
然而这时就听陈老板又冷笑着说:“二位,别怪我给你们开这个价格损你们颜面,可说句实花,你们伏羲堂的招牌就值这个价。没错,之前张中添在的时候伏羲堂的声音确实很好,各种算卦烧香看风水的,一批一批往他那里跑,尤其那些有钱人,都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可他的底细我比谁都清楚,张中添啊,根本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伏羲堂里都有什么酒囊饭袋我也清楚,因此你们伏羲堂的招牌在我这儿也是臭的,就值两千,这两千还算是我施舍给你们的……”
“你……”
我一听就急了,气得站起来就要走,可小茹却在旁边拉住了我,朝着那陈老板一笑说:“陈老板,既然伏羲堂的底细你这么清楚,为什么还把我们给请过来?白白浪费这两千块钱,您拿去上火车站找个小姐按个摩什么的,够玩儿俩月了……”
小茹华丽藏到,结结实实给了那陈老板一个下马威,不过对方却不怒反笑,叹了口气说:“我这不也是有病乱投医嘛,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儿子确实是撞了东西,而且撞的这东西不好对付,一般人收拾不了,碍于我们家族的颜面,这事情我一直没敢透露出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