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道不知道通往哪里,燕七、陈国生我们三个已经跟着军方运送物资的卡车队伍行进了三天半时间。
陈国生告诉我,这儿是九泉,不是黄泉,是九泉,但除此之外。他和燕七什么都没有说过,只是三天前两个人突然鬼鬼祟祟地带我去了基地附近的一座军营,而一列运送物资的卡车已经整装待发了。
上车之后,陈国生同样没有对我交代任何事情,比如车上装的是什么,以及我们要去哪里,直到今天下午时陈国生才告诉了我这个地方的地名,随后,十几辆卡车集成的车队浩浩荡荡进了山……
趁着一旁的陈国生和燕七睡觉时,我试图偷偷问司机这趟车队到底运送的是什么,但司机小哥只是对我摇了摇头,一直不吭声,后来估计实在是被我问烦了。才叹了口气说:“兄弟,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趟任务的保密级别很高,司机和押运人员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领导告诉我们,只要跟好前面的吉普车。按照指示行进就好了……”上厅反弟。
“什么都不知道?车上的东西是你们负责运输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没骗你,我们是军人,不管接到任何任务都是不该多问的,我们需要的只是服从,和执行,这就够了……”
见那开车的小哥一脸真诚似乎不是在骗我,因此我也没再多问。
其实这也情有可原,假设后面卡车上押运的这些东西,真的是什么机密物品。上层对司机和押运人员当然不会泄露半句,未免节外生枝。
而这时司机小哥已经偷偷递过来一根烟,朝我笑了笑说:“兄弟,我劝你也别打听这些东西了。这种机密押运的工作我以前也做过一次,当时跟你一样,多嘴问里面是什么东西,结果立刻被连长训斥了一通,其实。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对我们来说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而这三天多的路程里,我们几乎没怎么下过车,车上带有足够的口粮储备,连小便几乎都是在车里用矿泉水瓶子解决,两个司机替换开车,日夜赶路,而三天之中只停车休息过一次。
趁着其他人都跑去上厕所,我也下车透了口气,偷偷仔细研究起卡车上装的东西来。
不过,车厢一直被锁着,根本看不到里面,倒是从卡车碾压在泥土地面上的车胎纹路可以看出,由提及和质量判断,车上应该拉得是很沉重的东西,应该类似于金属制品。
不过至于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那些负责押运的人缘休息和开车时一般都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完全不会讨论这件事。
三天下来,我们连脸都没能洗一把,而我开始的时候其实还在偷偷记周围的路标和标志性地点,但在车上颠簸了两天多之后,也彻底糊涂了。
总之,第四天天色蒙蒙发黑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已经跟随着最前面的两辆吉普车进了山。
环视四周,周围都是一座座延绵不绝地小山丘,沿着盘山公路行驶了一阵子之后,车拐进了深山峡谷中的一条砾石路,路好像修建了还没多久,看起来很新,而铺满碎石尘土的路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车胎痕迹,显然平时在这里经过的车辆应该不多,从仅有的一些轮胎印判断,至多是偶尔会经过几辆卡车一类的大型车辆。
又往前走了十几公里之后,就见正前方的山谷前灯光闪烁,路口处竟然现出来一个临时哨站,两个手持武器的军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巡逻。
随后车队被几名军人拦下,每辆车的司机出示证件时,我趁机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这显然是一座天险,再往前,已经是一座狭窄的山谷,两边是陡峭的岩壁,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直通最深处,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随后车又继续前进,开进山谷,穿过山谷之后一座建筑物已经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正前方。
那建筑物是个很大的院子,探照灯来回地扫射着,三米高的围墙上还立着一圈铁丝网,门口也设有岗哨,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监狱一样,但明显比一般的监狱还要大上许多……
车开进那座大院时,我又趁机朝着周围打量了几眼,就见路边来来回回地有很多军人模样的人在忙碌着,简章上大多有工程兵字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没有问陈国生,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随后车队整整齐齐地停在了大院之中,燕七叫了我一声之后自己先下了车,我也赶紧跟着他们跳了下去,这时就见司机们已经将车厢打开,随后在驻军领导的示意下全部离开大院,似乎是去了为他们安排好的住所,而那名‘领导’一样的人物来到燕七、陈国生我们三个人的面前时,陈国生把自己的证件亮了出来,那领导这才允许我们留下。
随后没多久,一大群军人已经齐刷刷地列队跑了过来,打开车厢的门开始往下‘卸货’,还开过来几辆叉车吊车,我处于好奇凑过去一看,瞬间惊了住……
集装箱一样的巨大车厢里,摆着的是一块块雪白雪白的巨大骨头,简直就像是恐龙的骨架一样……
这时见燕七和陈国生也已经走了过来,我赶紧倒抽了一口凉气,惊问道:“陈国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车上不方便,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里是507所的研究基地。”
说着话,陈国生又一指那些人正从车上搬下来的巨大骨架,说道:“这是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