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塔一倒,一股滚滚的烟尘立刻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烟尘中就见原本塔身盖住的地面石台上,露出了一个类似水井井口、却比井口要大上一倍的圆洞来,洞边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石头上,还镶嵌着一块依旧锈迹斑斑落满灰尘的铁牌子。
腾在空中的毕方忽然一声怪叫。紧接着,圆洞里传出了相应,我之前看到的那只被光芒包裹着的蓝色怪鸟,已经又一次展翅,拼命地朝洞口冲了过来……
但依旧像是之前我看时一样,当那怪鸟的身躯冲到洞口处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已经将它阻止了住,又给撞了回去……
小茹一见赶紧又从毕方的背上跳了下来,冲到洞口边上,伸手就抓向摆在洞口旁边水泥台上的一块落满灰尘的铁牌子……
可手刚抓到那铁牌子,小茹忽然一声惨叫,手心里已经被烫出一团白烟来……
“小茹。你没事吧!”
一见小茹受伤,我赶紧吓得惊问了起来,可小茹没理我,紧咬着牙关又用双手去抓那块铁牌,可碰到铁牌的一瞬间,整个人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出去一样,伴随着惨叫声直飞出几米远才落了地……
“该死,那檄文好大的力量……”
一见小茹碰不了那牌子,步法清顿时面露慌色。可这时就听一阵警车鸣笛声已经从远处的道路传来,循着声音一看,几辆警车正朝着这边开过来……
“檄文破不掉,此地不宜久留,撤!”
步法清恶狠狠在那块锈迹斑斑的铁牌子上瞪了一眼。似乎心有不甘,但还是气得咬着牙转身而去,几步就冲进了草丛中消失了踪迹……
步法清一撤退。参与的巫鬼教教众们也吓得赶紧四散而逃,而小茹也已又拽着毕方鸟的独腿跳上了它的背,毕方鸟展翅高飞,任由我在下面怎么叫,小茹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小茹……小茹你快回来呀……回来……”
很快,那几辆警车已经接连堵住在了倒塌的火鸟塔台阶下,随后从几辆车上分别冲下一群人来。大部分身上穿着警服,而也有几个例外,身上穿的竟然是天诛府的白袍……
任由他们吵叫着往塔前冲,我已经顾不上理会了,望着毕方鸟即将消失在半空之中的身影,心潮澎湃……
“小子,还真有你的,没想到真让你跑到永州来了……”
我发愣时,就见燕七已经在两个警察的搀扶下从后面走了过来,我一回头,刚要说话,可就见燕七手疾,弹指间一道黄纸符已经贴在了我的额头上,被符咒贴中的一瞬间,我彻底没了知觉……
……
晚上我才刚刚被毕方鸟吓得昏过去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一阵昏迷,而把我叫醒的依旧是三哥。
我睁开眼环顾四周,这次并没有在张一一那间粉红色的卧室里,而是在一座被铁栅栏笼罩着的牢房里,回头望向同样用铁栅栏遮住的窗口,外面阳光刺眼,似乎早就已经天亮了……
“三哥,这是什么地方?”
我迷迷糊糊朝着三哥问道,问话时不经意地伸手往后腰上摸了一下,白泽扇已经不在了。
“还用问吗,这是天诛府的秘密基地,我们被抓了,你的法器也已经被天诛府搜走没收了……”
其实三哥这回答我根本就不意外,从昨晚被燕七突然出手贴中符咒时开始,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的了。
我朝着周围看了看,牢房只隔着一道铁栅栏,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往右侧直行几米远,似乎是一间类似员工办公室一样的大厅,大厅里人声鼎沸,吵得人心烦意乱。
而硕大的牢房里就只有三哥我们两个人在,我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一次,我不止把白泽宝山给丢了,才刚刚找回来不久的兔儿娘,也已经再一次被我给弄丢了……
我心说这可糟了,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叫了花小云两声说:“花小云,你可是天诛府的创办者,是时候现身说明情况了,快呀!快呀!”
可任由我怎么喊怎么叫,平时话挺多的花小云这一次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儿动静,三哥叹了口气说:“你别浪费体力了,我们被抓进来时,天诛府的人发现你体内藏着一只魂魄,已经起坛用咒法把花小云给困进了瓶子里,而且又在我们背上重新画了幅画……”
他说着懒洋洋转过身去,把上衣撩了起来,我往他后背一看,一眼就认出那咒文是天诛府的缚三清锁,立刻心里又是一凉。
之前多亏有花小云的办法加上张中添配药,我们才解开了缚三清锁,而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身边,显然我们是插翅难飞了……
我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已经从走廊尽头的大厅里传来,吵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一个女人扯着嗓子在喊,期间还时不时听到一个男人解释的声音,很快,四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大厅尽头的走廊口,前面两个人一边正朝着一边朝我们这边走,竟然是燕七和张一一,燕七手里还拄着双拐,显然是晚上毕方鸟的烈火把他的腿烧得不轻……
而紧紧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各自抱着一个文件夹,身上穿的却并不和燕七、张一一一样,穿着天诛府的白袍,穿的却是警服。
一边争吵着,四个人已经停在了我的牢房前面,张一一朝我一指,立刻又掐着腰瞪着眼朝燕七吼道:“老大,你必须给我放了他们,别忘了,昨晚要不是他们两个突然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