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没有啊,这位孟膳珍的来头可是不小呢。”
“咦,真的假的?快说来听听!”
“这位孟膳珍,据说是观贵妃娘娘的一个侄女,三皇子殿下的远房表姐哦!”
“不是吧?”
“不过应该是比较远的那种亲戚啦。”
“想来也是。不然像观贵妃娘娘那样的娘家,怎么可能舍得把女儿送进来当女官?要送也送的年轻貌美的,可以当妃嫔的嘛。”
“为甚?当女官不好吗?”
“你不知道吗?当女官好是好,可是呀,却永远不能当妃嫔了。”
“切,原来是这样,这有什么,就算不当女官难道就有机会当妃嫔?”
“说得也是……不过孟膳珍长得那模样,不做妃嫔也是可惜。”
“她那模样怎么了,有连膳珍……不对,现在是连典膳了,有连典膳好看吗?而且连典膳才是真正的年轻貌美。如花似玉呢。”
“那倒是,不过咱司膳司最近是怎么了?这些大人怎么都是空降而来的呀,好不公平!”
“连典膳还好,起码她真的厨艺高超啊,而这位孟膳珍有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走后门吧!”
“哎呦,听起来你怎么好似很偏着连典膳啊?”
“是啊,不行吗?谁让连典膳做的吃食儿那么好吃呢!而且她人也是真不错呢!”
“说不定这位孟膳珍也厨艺非凡呢?”
“那就得再看看咯。不过这位孟膳珍肯定不是位好相与的人,你看她的态度就知了。”
“哎,管她呢,反正她发火也不能发到我们身上,不过连典膳估计够呛。”
“呵呵,也不知道她们去撕谁能赢呢?”
“你说咱们操心这些做什么?谁赢干咱们什么事儿,反正又做不了女官。”
“喂,明明是你扯着我要跟我这些的!”
“呃,好啦好啦,干活去!”
……
在某个角落的无意交谈,无意中也落入了连子心的耳中。
她只是默然一笑。便前往兰昭仪的宫中去了。
怡妃小产了,可兰昭仪还保着胎,那宫女红蕊的事,虽说有些因她而起,但毕竟她也是无辜的,更不能说她是对下人刻薄残毒的主子。因偷窃而被打板子再贬出,这种事比比皆是,而且她如此做已经算开恩了。
所以,兰昭仪并没有受到什么苛责,怡妃虽因此事刺激过重现在还有些疯疯癫癫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怪她命不好,没有这个福份。兰昭仪的养胎计划一如往常,只是每日的食谱,并不再由连子心从司膳司做好带过去,而是由她到兰昭仪宫中的厨房现做。
原本两个龙子,如今只剩这个,皇帝自然倍加小心看重。
这是上次事件后,连子心第一次再踏足兰昭仪的寝宫,没想到,不止见着了连子兰,还意外见着了另一个人——连二哥。
虽然知道她已然脱险,但二哥还是不放心地拉着她看了一遍,这才傻傻笑开。
子心看着二哥这憨憨的笑容,不禁也展颜一笑。
“好了罢你们,都是堂兄妹,能不能不要这样区别对待?”连子兰微扶着腰,坐在殿内上首看着俩人这样,也不禁出声打趣道。
她也是感慨,家中这位二哥,自小沉默木讷,甚少与人交往,对家中这些兄弟姐妹未曾怎么关心过,却不想自打那年的厨艺培训班后,就对连子心死心塌地上了,家中所有兄弟姐妹,也只有她与他说话回应,只有对着她才会笑。
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要不是二哥已经娶了二嫂,她真要怀疑……咳咳。
连子心瞥了她一眼,却不理她,继续对着二哥笑眯眯的:“还能见到二哥,实在太好了。”
连二哥揉揉她的发顶,憋了半天,才叹气道:“不怕,大难不死必后后福的。”
子心想起了什么,从袖笼里慢慢摸出了一张纸,道:“我本来还写了遗书的。”
连二哥接过来一看,一脸黑线。
子兰却不知已经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凑上脸一瞧,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连二哥连忙伸手扶了她一下,无奈道:“娘娘请小心。”
连子心也白了她一眼:“就是,我俩可不想再背上个什么谋害皇嗣的罪名了。”
子兰却是叹了口气,手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看向连子心:“真没想到会出这等事,你是还在怨怪我没出手救你罢?”
连子心撇了撇嘴角,淡淡道:“我怨怪你做什么,那种情况下,我知你也自身难保。”
连子兰却陡然眸光一凛,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怨毒:“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连子心一怔,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也有所察觉了么?”
连子兰冷笑:“是她,是吗?”
这个她,自然就是指的观贵妃。
虽然一早就认为是观贵妃,但那夜的那些个疑问却也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所以眼下,她反倒不能十分确定了,微微蹙眉,沉吟道:“其实也不一定……”
连子兰却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转而看看连子荣,问道:“她不知道?”
连子荣皱了皱眉,摇头。
连子心对于他们的互动一头雾水,不禁问道:“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子兰略略一想,看着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却是说:“没什么。”
子心干脆不看她,盯着连二哥道:“二哥,你说!”
连二哥张嘴欲说,但不期然想到了那位跟他说的话,又忙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