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文自然比清棠明白,急忙抱拳,“是,穆良娣只管放心好了。”
“嗯,张小哥,今日后便常来我这走动走动吧。好了,我们回去吧。”云千代扬了扬帕子,转身便走,丝毫不管那狼狈入水的一群人。
那荷花池里污泥多,里面大大小小还养了许多鱼,加之云千代又吩咐侍卫们“好好救人”,是以等蒙查氏等人被救上来时,全身都爬满了污泥。
蒙查氏脸上脏兮兮的,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水。
穆——浅——唱!
她本来想跑来这里奚落云千代一番的,可是竟然没想到,自己受了这般的奇耻大辱。
看着藏匿在游廊角落里的婢女们捂着嘴偷笑,蒙查氏急忙起身,喝道:“回府!”
这个仇,她一定回报,为自己女儿和自己,要让穆浅唱受到十倍的惩罚!
“哈哈哈,你们可没瞧见那个蒙查氏多么盛气凌人呢,后来竟然被穆良娣整的那么惨,真是解气!”清棠站在胡床边,给红棠和任香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任香起身抓着清棠的手,拿帕子给她擦脸,“你还笑得出来呢,方才那几个婢女下手多重啊。”
“我皮糙肉厚,不怕,况且穆良娣已经帮我出了恶气了。”清棠天真地笑道,众人都摇摇头,也亏得这孩子不记打。
“如今太子妃一落千丈,蒙查氏不过是将气都撒在了清棠身上。”红棠分析道,喝了一口茶水,这些天她在暗处奔波,费了不少精力。
之前将红妈和冬梅神不知鬼不觉带到畅春园去的人,就是红棠。
“如今周良娣协理太子府,本来还以为她肯定应付不来。这两日却发现,府中事物竟然井井有条。”任香捧了茶杯也坐在胡床上,呷了口茶道。
红棠像是想到什么般,忽然轻声道:“清棠,你去门口把风,我有事要和良娣谈。”
像是有什么大事一般,清棠乖巧地点头,然后快步走到了门口,双手抓着门板东张西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后她才关上门。
“那日将红妈和冬梅送到畅春园时,我意外撞见了一件事。”
“什么事?”
清棠和任香几乎时异口同声问道。
“有个男人进了周良娣的屋子,并且和她搂搂抱抱,两人关系看上去应当是青梅竹马……”
“竟然会有这种事。”任香十分惊讶,手中的茶杯茶点没摔在地上。
云千代则是定力十足,淡淡道:“所以不难解释为何周氏对太子的态度那么冷淡了。”
“关键是,贾良娣当晚在门外听墙角,怕是早已知道了此事。”红棠接着道,又皱紧了眉头,“我搞不懂的是,依照贾氏那样的个性,怎么当时没把这事捅破?”
所有人都纳闷,贾氏一向看周氏不顺眼,没道理有了机会不去揭发。
“当时我有要事在身便没有再去管此事,如今想到周良娣打理整个太子府,恐怕……”
“红棠,你的意思是,咱们该帮周良娣一把?”任香有些不解。
“如今贾良娣已然被太子妃收买,董良娣又不成气候。现在唯一能帮咱们穆良娣的便是这周良娣了。”红棠神色严肃,她比这里其他的姐妹都稳重,甚至更加有分析头脑。
云千代赞同地点头,“的确,拉拢周氏对付蒙氏和贾氏,咱们也能是事半功倍。”
几人都低头沉思,在这个森森太子府里,女人们都想着争宠,根本没有任何喘息之机,要想生存,她们就得斗,别无选择!
“这一次,咱们先发制人!”忽然,云千代有了计较,并将众位姐妹都喊到自己身边,在她们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计划……
清风阵阵的桥边,垂柳随风摆动。
浮桥上一男一女有说有笑。
张兴文肩头上八哥二胖很乖地站着,清棠则是认真地听着他的讲述,如何懂鸟语,和鸟对话。
“原来你懂鸟语啊,这么说,任何鸟叫你都能听懂?”清棠有些兴奋道。
张兴文摇了摇头,“也不能全都听懂,不过这是我们村里一个师父教我的,他倒是能听懂上百种鸟的叫声。”
“那么神奇,快教我教我。”清棠拉着张兴文的袖子问道,像个欢脱的小鸟般。
云千代在离浮桥不远的凉亭里坐着,一边看书一边呷茶,对于清棠,她总是宠溺的,并且不放心,生怕她受伤,留香的死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看书看得疲惫时,云千代抬头,红棠正快步走来,她走进凉亭,凑到云千代的跟前,“良娣,不知道谁送来的密函。”
云千代将书放下,撕开信封,当看到那信纸上隽秀的字迹时,她顿时站起了身。
上面如是写道:今夜城南花灯会,秋水码头大榕树下,不见不散。
“良娣,这会是谁?”红棠瞅了眼那上面的内容,不禁皱起了眉头。
云千代也摇头,“字迹我不认识。”
“那这约赴不赴?其中恐怕有诈。”红棠担心道。
“这字条上并无胁迫我去之意,但好端端的送来这字条并不是空穴来风,咱们且去看看。你去把任香叫来,将事情交代了,入夜了你便随我出去。”
“是。”红棠点头,看着云千代将那封书信藏入了怀中。
是夜
早早地用过晚膳,云千代便以困顿为由,早早地睡下了。
等院子的灯灭下,她才和红棠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离开。
金中之后,红棠便知道云千代的身手不凡,只不过在这个女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