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银州前,莫枫特意又去了一趟紫枫山庄,林震岳的肝硬化基本上已经痊愈,林强部队有任务自上次走后一直没回家,而身中箭毒的雷鸣也早已离开多日。
从林家走时,莫枫给林震岳留下了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并叮嘱林强的母亲沈兰一定不能停药,至少再巩固两个月方可。
第二天一大早,莫枫便赶到了长途汽车站,可到了汽车站后莫枫找了好一阵仍是没有找到去乌山县的发车点,如果错过了这趟班车又得再等一天,心急之下莫枫开始向周围的人打听了起来。
“乌山的车站?好象搬走了!”
“那穷山沟子里有车去吗?”
“好象不在这边,你去站务处问问。”
...
心急如焚的莫枫正打算去对面的站务处打探时,一个挑着两只竹筐、面色憨厚的中年汉子拉住了他,“大兄弟,你是去乌山的吧?”
“对对,大哥,您知道去乌山的车站搬哪去了吗?”
“我就是回乌山的,你跟我走吧,车快开了。”说罢,中年汉子头也不回的挑着扁担便朝车站的反方向急步走去。
“大哥,去乌山不是要进站吗,你怎么往这边走啊?”紧跟其后的莫枫一脸不解的问道。
“嘿嘿,乌山的车站不在大站里,瞧着前面那个路口没?”中年汉子笑着往前一指,“就在那个路口边,没去过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莫枫跟着中年汉子一路小跑,片刻功夫便来到了十字路口,只见左侧不远处在马路的对面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停着几辆中巴,也许是年头太久的原因,中巴车的漆脱落了许多,一片片褐色的锈迹犹如牛皮癣般附在车体上。
“快点,车马上就要开了。一天就一趟,坐不上只能等到明天了。”此时正是绿灯,中年汉子一脸焦急的招呼莫枫一边迈开步子朝着对面的停车场奔去。
“唉哟!”也许是太过着急的原因,中年汉子挑着竹框刚跑到那辆开往乌山的中巴车前面。谁知从车的另一边突然窜出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年轻人,不偏不倚,中年汉子的一只筐正好撞在了黄毛的腰上,只听黄毛唉哟一声,随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大兄弟。大兄弟你没事吧!”中年汉子这下可吓坏了,扁担一扔,蹲在黄毛身上惊慌的叫了起来。
“唉哟,唉哟,我的腰动不了了,你把我腰撞坏了,来人啊......”黄毛挣扎了两下没有坐起来,随即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来。
“怎么了?三毛,你怎么了?谁撞的你啊!”正当中年汉子不知所措之际,车站旁的一个小店里呼啦啦冲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身穿红色上衣、涂着浓妆的年轻女子直接扑在了黄毛身上哭喊了起来。
“是他,让他赔钱!”
“把他绑起来,别让他跑了。”
...
“不、不是的,你们听我说......”就在中年汉子刚想开口解释之际,被一个脖子上刺着一只狰狞蝎子的光头搂着脖子给摔在了地上。
“人都被摔成这样了,你解释个屁呀,赔钱吧!”光头一巴掌抽在了中年汉子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
“真不是我故意的,是他撞......”“啪!”没等中年汉子一句话说完,光头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有谁证明不是你撞的,再不赔钱弄死你。”
“我可以证明不是他撞的。”一旁的莫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冷声说道。
刚才由于莫枫跟在中年汉子后面,前面发生的一切被莫枫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在中年汉子担着筐往乌山县的中巴车旁赶时,原本站在车站边的黄毛突然朝这边冲来,刚一接触中年汉子的筐,瞬间便倒在了地上,这就是事情的全过程。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云宁这种省会城市公然出现讹诈行径,望着嘴巴被打得直流血的中年汉子。莫枫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才站出来为中年汉子作证。
莫枫的出现使得正恶言恐吓中年汉子的光头和另一个一脸横肉的男子不由一怔,这种事他们干了许多次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出来做证人的。
“小子,来旅游的吧,识相的赶快滚蛋,否则的话一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了。”横肉男冷笑着走到莫枫面前,然后压低声音威胁道。
“大兄弟,你一定要为我作证啊,我真的没有撞他啊!”见莫枫为自己出头,中年汉子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冲着莫枫声嘶力竭的哀求。
“叫你妈呀,我告诉你,少十万块钱你别想走。”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讹到一个,光头男子又岂肯轻易罢休,掐着中年汉子的脖子吼道。
“小伙子,别掺合这事了,他们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两个倒霉的,你快走吧。”莫枫身后,一个提着一袋青菜的老太太在莫枫身后低声劝道。
横肉男闻听,两眼一瞪,冲着老太太一挥拳头,“老不死的,你再敢在这乱咬舌根子,信不信我抽你。”
老太太被横肉男的凶猛模样吓得不禁一哆嗦,不敢再言语,头一低便慌张的钻过人群匆匆离去。
“小子,看来你是执意要趟这趟混水了?”见莫枫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横肉男眼里凶光一闪,狰笑着冲莫枫说道。
“大哥,我是医生,这样吧,让我看看那位大哥的伤势,也免得耽搁了治疗时间。”莫枫心神一动,遂笑着对横肉男说道。
“医生?你说你是医生我就相信呀?”横肉男望着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