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畜生,一个不明来历的杂-种啊,哈哈!”秦绝狰狞的笑,手掌震动,一杆黑色的长枪,被他擒了出来。
纵横捭阖间。
挡开无穷的水幕,直奔秦河的心口要害。
秦河周身热血,不住的燃烧,秦绝这般说,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他根本就不是天河城秦家的人。心中杀意迭起,剑锋嗡的一声,挡在身前。
当啷!
他的剑,毕竟材质普通。
而秦绝手中的长枪,却是一柄半步玄器,玄灵之气催发之下,秦河的剑,如同当日在擂台上一样,崩断了。
“死!”秦绝一脸狰狞,黑色的长枪,长驱直入,距离秦河的心口,又近了一分。
眼看着就要击中秦河的时候。
秦河掌中又是青虹乍起,绚烂如同天空彩虹的剑光,后发先至,直奔秦绝的咽喉。
这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秦河无视距离他的心口,不过数寸的枪尖。
秦绝心中暗忖,疯子,这就是一个疯子!秦河不要命,他还是要命的。
好不容易突破炼息五重,大好的人生尚未享受,又怎么可能和秦河拼命。
秦绝手臂横起。
捅刺出去的黑色长枪,被他收回,挡在身前!
当啷!
雨幕中,炸开一道明亮的星火。
秦绝只觉得汹涌而来的力量,撞的自己手臂酸麻。心神震动:小畜生的力气好大!正要振腕再起之时,秦河延绵不绝的剑招,唰唰的,在他的眼前绽放起来。/
秦绝郁闷,老脸涨的通红。
这不应该!
小畜生,不是久战之下,真力损耗不少的吗,怎么还这么生猛?
其实他哪里知道,秦河暗中已经取出一枚玄晶,狂暴的真力,将玄晶吞的一干二净,而他损耗的真气,顿时补齐。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是秦河的心神,却是无比的清醒和冷冽。
更是秦绝不敢和他硬拼,也暴露了这老儿怕死的性格。
既然他怕死,那么秦河就和他拼个生死。
秦河哈哈狂笑:“老狗,死吧!”
十剑式,百剑式,纷至沓来,剑光或是如同大河奔流,剑影或是如同鬼魅难测,一招连着一招,一剑强过一剑,汹涌澎湃,大浪淘沙,延延绵绵的朝着秦绝冲了上去。
一时间,秦绝只觉得,恍若无数的恶狼,盯着他一样。
稍不留神,就会被啃食得一干二净。
只能拼尽全力阻挡秦河的剑招。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恒泰和林猛也结束了对峙,一个抖手剑光惊尘,一个宝刀力劈华山,剑影刀光,纠缠在一起,杀得血浪滔天,激流重重!方圆数丈以内,雨珠禁绝,大地开裂,一时难分胜负。
李恒泰在和林猛激斗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暗中观察秦绝。
见到秦绝在失去先机,被秦河杀的连连爆退,不由得气急不已,嘶吼一声:“混帐东西们,你们还在等什么,一起出来,斩杀秦河!”
一时间,藏在阁楼各处的李家众人,和秦家众人。
汹涌恍若骇浪一样的冲了下来。
青色的身影,黑色的身影,碾碎了无数的雨珠水幕。
林猛冷笑一声:“早就等着你们了,都出来吧!”
轰隆隆!
两侧的街道,木屑横飞,一道道精悍的身影,跳了出来,迎着李家众人和秦家众人杀了上去。
一时间,喊杀的声音,更见激烈。
李恒泰见状,眼神中的阴霾更重了一分:“林猛,真是想不到,为了这个小畜生,把你们林家的底蕴全部拿了出来,值得吗?”
林猛道:“秦河,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就算舍弃林某的性命,又能如何?”
“再说了,秦河不是你们认为可以杀就可以杀的,现在我林家出尽全力帮他,他日,他成就大业时,定然不会亏待我林家!”
李恒泰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天河城想要他死的,可不仅仅只是我们秦家和李家而已。”
林猛道:“你是说杨立宗吗,告诉你吧,杨立宗现在都自身难保喽!”
李恒泰的脸色终于变了:“这不可能,天河馆可是独立于天河城之外,是不允许参与城内斗争的!”
林猛道:“所以杨立宗也没有来啊。”
李恒泰的眼珠子转动几下,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如果有杨立宗的协助,斩杀秦河的把握,又会大几成,可是现在,杨立宗未至,这边的情况就危险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秦绝这老鬼给力一点。
堂堂炼息五重,被一个突破炼息四重没多久的小辈碾压,实在是太损炼息五重的面子了。
可是他的期望,注定不能实现。
突兀间,被秦河杀得连连倒退的秦绝,闷哼一声,日防夜防,终究没有防住秦河诡异的剑锋。噗哧一声,他的胸口裂开一条殷红的剑痕,剑痕很深,深可见骨,血肉翻起,里面的肋骨,已然显现出来。
扑簌簌的鲜血,恍若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儿的喷了出来。
秦绝胸腹以下,鲜血淋漓。
这老儿跄踉倒退,掌中黑色的长枪,杵在地上,一脸惊骇的盯着秦河:“该死,你的剑,为什么这么快!”
“因为有你们这些想我的死,天天盯着我的人,所以我日夜苦练,不敢懈怠,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秦河狞笑不已,双眸中的寒光炸开,再次吞掉一枚玄晶。周身真气,顿时燃烧起来,狂躁的身形,撞开重重雨幕,剑锋直指秦绝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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