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尧找来纱布准备替她包扎,听到她这句话后双手明显的顿了一下,之后重新蹲下身用纱布将她手上的手包的严严实实,她抗拒的想要抽回手,手腕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中间被烫坏的皮肤被他很小心的处理好,擦了药酒,他又给她擦上药膏,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不想被感染就听话一点,也不知道是你娇气还是怎么的,随便烫了一下就弄得这么严重!”
慕向晚皱眉,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这难道还能怪她不成囡?
慕向晚疼的额头都冒冷汗了,这个男人,分明是借着包扎的名义来折磨她,包扎的时候好几次都故意碰到她的伤口,她忍着疼,咬得嘴唇都疼了。
等他终于给她包扎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个蕾·丝带给她缠了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看了一眼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头,索性将手上的蕾·丝带解开递给她,“女人的东西就是麻烦,你自己弄吧!”
慕向晚怔了一下,他不耐烦似的,又用眼神催促她快点,慕向晚嘴角抽了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蕾·丝带,这人脑子是有病吧?她受伤的是手嗳,怎么自己绑蝴蝶结?
她皱了皱眉头,将蕾·丝带随手放在床头,“算了吧,就这样挺好的。”
傅斯尧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二话不说的拿过她的手就着刚刚绑的歪七扭八的样子又重新给她绑了一个,最后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恩,这一次进步了不少。”
慕向晚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抽回手,看着床头空了一部分液体的药瓶里,“傅斯尧,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今天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还帮着唐沁瑶来冤枉我?既然都冤枉了,为什么现在又装模作样的来帮我包扎,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鲺”
傅斯尧背过身后,深邃的眸眼里似乎隐含着巨大的漩涡,“不要再背后说瑶瑶的坏话,这会让我看不起你。还有,今天是陈医生忽然有急事离开了,我才会替你包扎。况且,我请你回傅氏是打工的,我可不想某人因伤误工,平白无故的让我养了个废人!”
说完,他收拾了一下床头的药膏,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高不可及的背影。
慕向晚盯着他冷毅的背影,有些出神——
凭傅氏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把整个蓉城的人都当做废人来养,对他来说,也只是冰山一角。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对自己这样呢?
有时候,她明明能够感觉到他的关心的,却为什么每次当她有些心软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用最毒舌的话来浇灭她所有的希望,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直直的往她的心窝里戳。
傅斯尧将药膏放在一个抽屉里,正准备要出去,咱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想也没想的接了起来。
只听得那头唐沁瑶娇滴滴的声音有些哭腔,“斯尧,你去哪儿了?我现在还在公司,你回来接我好不好?”
他朝慕向晚瞥了一眼,见她双眸闪烁很快的垂下头去,脸上已经苍白一片。
“好,你等我一下。”傅斯尧清冷的说道,之后便挂了电话。
他走之后,慕向晚来不及难过电话就响了,是素心打过来的,听声音也是心烦意乱的。
“小晚,你在哪儿呢?有时间吗?”
听到她的声音慕向晚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连忙捂住胸口,心急的问道,“素心,你怎么了?是我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陈素心差点没哭出来,她立刻捂住电话将眼泪逼退回去,清了清嗓子道,“放心吧,正阳那边没事儿。我只是……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聊一聊,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出来见见我吧。”
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心事重重,也弄得慕向晚的心情乱糟糟的,她看了眼头顶的点滴,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打完,想了想,说道,“就待会儿吧,大概两个小时后,在我们以前最常见面的咖啡厅里。”
“好。”
挂了电话,慕向晚捏着手机,陈素心刚刚的语气让她越想越担心。
这个世界上,她只有慕正阳一个亲人了,而陈素心不仅是自己的好友更是哥哥喜欢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那件事,两个人早已经结婚了,都是因为她,才会耽误了他和哥哥两个人这么多年。
慕向晚心里一直很内疚,觉得对陈素心有亏欠,在哥哥判刑的那天,她也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陈素心,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向哥哥交代?
……
和陈素心约定的地方是街角的一个名叫“别来无恙”的咖啡厅,以前,她和素心,还有淼淼,三个人是这里的常客。
淼淼出事后,她经常自己一个人来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也不想,就那么呆呆的出神。
“小晚,这里。”见她进来,陈素心立刻朝她挥了挥手。
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慕向晚心不在焉的点
了杯卡布基诺,见她一脸伤心的样子,立刻问道,“素心,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我……”陈素心咬了咬唇,眼泪立刻盈满了眼眶,她深吸了口气,才对着慕向晚说道,“小晚,我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可是……如果我不跟你说,我又不知道还能和谁说……呜呜……”
“素心,你别急,慢慢说,我听着呢。”慕向晚心里紧了一下,压了压她的双手,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