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良钧见她不吃饭,轻唤一声问,“不合胃口?”
她赶紧摇头,吸了吸鼻子,冲他笑笑,“没有人给我下过厨……”
她的眼眶微红,自觉有些丢人。
池良钧的长臂越过餐桌,宽厚的大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水珠,“虽然不能顿顿做给你吃,但我会尽可能抽时间。”
齐心雨抬眸看他,娇嫩的粉唇微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男人的身子已经越过餐桌,温润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很柔,很暖,齐心雨瞬间呆住了。
池良钧看着眼前这个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女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他捏捏她茫然的小脸,“你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有些事情总是要适应的。”
说完,他开始吃饭,齐心雨突然小脸爆红。
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于是,她的思想邪恶了……晚一些的时候,池良钧在书房看书,齐心雨则把衣服一一摆在空闲的柜子里。旁边是池良钧的衣服,清一色休闲装,偶尔有两件西装,可一看就是不怎么穿的样子。
她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摆在一起……齐心雨说不出心里涌现的繁复曲折。
电话响了起来,顾诗雅那张笑的张牙舞爪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齐心雨就知道,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不会乖乖等她给电话的。
果然,她才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里面传来顾诗雅的咆哮,“齐心雨,你给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让我过去抓你!”
齐心雨摸摸鼻子,她就是让她抓,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啊。
“我自己也有点懵……”她闷闷的说,收拾好衣服,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
“懵你还能去跟别人扯证?你被宋默然那个混蛋气晕了吧你。”顾诗雅跟她十多年的朋友,要不是真的担心她,也不会这么不客气的指责她。
她叹了口气,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顾诗雅没有急着说话,她以为她没有在听。
过了许久,顾诗雅突然咯咯低笑出声,“池良钧啊,嘿,看不出来,那个木头医生还能做出这么浪漫的事情。”
齐心雨一愣:“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之前有同事想要采访他被拒绝了,多少了解一点。”顾诗雅觉得好友真是狗屎运,随便一捞就捞了这么个金龟婿。
她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有关池良钧的消息都说给齐心雨听,齐心雨安静的听着,似乎没有多少反应。顾诗雅自觉无趣的耸耸肩问,“伯母知道你结婚的事吗?”
顾诗雅说的伯母,当然不是齐雨桐的母亲,而是齐心雨的亲生母亲。
提起那个女人,齐心雨沉默了。说起来不过是件俗到不能再俗的狗血剧情,当年她妈妈家里很穷,爸爸却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于是冒出来一个老巫婆棒打鸳鸯。
爸爸被迫娶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妈妈早产生下她,避免睹物思人就把她丢给了爸爸,远走他乡。后来,妈妈有钱了,想要回来弥补她,可被丢下的伤害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
所以到现在,她跟生母之间都算不上亲密。也好在,她在国外,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倒也省去了尴尬。
齐心雨长长呼了口气:“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就算她不打电话通知她,她也有渠道知道。几年来,这就是她们母女的相处方式。
听得出好友并不想这件事,顾诗雅叹了口气,对于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情,她保持沉默。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惊一乍道,“池良钧条件不差,可人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这么突然就跟你扯了证,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
“……”齐心雨嘴角抽搐,“你少损我两句会死啊?我现在有结婚恐惧症,你还吓我?”
她的话才刚落音,就听见电话那头顾诗雅乱没形象的哈哈大笑,“你婚都结了,还恐惧了屁。我猜,要是那位池医生没啥生理缺陷,现在肯定正琢磨着怎么把你这头鲜嫩多汁的小肥羊拆骨去皮,好吞进肚子里。不过不要紧,反正你们都结婚了,持证上岗,合法着呢。”
“……”齐心雨满脸黑线,觉得跟好友讨论这个话题简直就是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