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峰听陈昊天这么一问,轻咳一声,对站在一边的相貌秀丽的服务员道:“先出去。
瞅着比兔子跑的还快的服务员,薛正峰撇撇嘴,小声嘟囔:“靠,劳资就那么可怕吗?”
大半夜让人家上班,你这已经脱离可怕的范畴了,这叫可耻!陈昊天翻了个白眼,装逼得有限度,再牛的逼也不能套在人家痛苦的基础上。
见陈昊天没吭声,薛正峰叹了口气:“昊天啊,青藤阁纵然是我砀山派的产业,却不是我管理,哪能常来?我也不瞒你,谁不知道所谓看护长老就是一看门的,哪有什么地位?在那种环境压抑久了,多多少少都有些小毛病。”
陈昊天点燃一根香烟,也一肚子牢骚:“再没地位,也比裁决队员强,他妈的,弄些垃圾过来糊弄我们,现在更好,一股脑全收回去,一点情面都不留,也太没良心了!”
“良心?良心值几个钱?”薛正峰打开一瓶茅台,就着凉菜抿了一小口,嘴一咧,拍着桌子发表感慨:“不管武门联盟还是武门世界,一句话,就是弱肉强食!为什么不让裁决接着干了?不是裁决做的不好,是裁决名号太响,虽说比不上四大门派,但十大门派的声望至少现在及不上,所以这次盟主会议所做的决定,说白就是给裁决治个难看,打击打击裁决的声望。”
陈昊天一愣,气乐了:“我靠,裁决的名号是裁决队员用血拼来的,这都要嫉妒?”
“那没办法,谁让人家强呢。”薛正峰给陈昊天斟了杯白酒,悄声道,“我在裁决纵然地位不高,人缘却不错,有人放出话来,主导此次事件的就是十大门派中的飞羽、青城、峨眉、华山四派,这些年来他们走势不是很好,需要做点什么重树他们在中下层门派中的权威。”
走势越来越不好?陈昊天眼前立马便是一亮,小声问道:“看钱龙那架势,飞羽门应该很牛逼,现在竟然开始陨落了?”
陨落个屁啊!真陨落了劳资会在钱龙面前装孙子?薛正峰手点着陈昊天,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啊跟你师父一样,眼睛就盯着飞羽门,我告诉你吧,飞羽门再颓败,那也是十大门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砀山派都不敢跟他们说一句硬话,就你那掌门弟子一人兼任的天正宫,凭什么跟他斗?”
陈昊天浑身一震,呆呆看向薛正峰:“您老都知道?”
“废话!老混蛋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不知道才怪!”薛正峰又饮了一杯,想到过往的种种,幽幽叹了口气,“老混蛋挺死心眼的,天正宫早亡了,还整天将那些恩怨放在心里,有意义吗?朝屁股上塞个尾巴,就以为自个儿是灰狼了?人家一个外门长老,三两下就将他打成重伤......哎,不说了,说多都是眼泪,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
陈昊天嘴角一颤,薛正峰话糙理不糙,可不是人家说的那样?
“其实这事谭云芳也知道,可飞羽门太强,即便要找人家的麻烦,手里也得有些实力,要不就是害人害已。”薛正峰深深看向陈昊天,接着没好气的数落,“你师父脑子最多抽到跟飞羽门对着干,你直接冲着四大门玉瑶宫去了,陈昊天,万一天雪将这事儿记在心里,你就挂了,人家外门随便整个过来,就够你喝一壶的。”
“玉瑶宫就那么可怕?”陈昊天有点明知故问。
“可怕?这个词儿是对玉瑶宫的侮辱,人家的实力那叫恐怖!飞羽门不是很牛逼吗?玉瑶宫直接将其内门最强悍的弟子打成残废,掌门连屁都不敢放,还让人到玉瑶宫赔礼道歉,自古以来,武者作为超脱俗世的力量,谁没点脾气不要点脸面,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还低三下四求饶,想想看十大门派跟四大门派的差距有多大?”薛正峰想到飞羽门的遭遇,打了个冷战。
陈昊天听得差点吐血,都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劳资要上下求索,可摆在面前的飞羽门和玉瑶宫......我干,就凭劳资现在的能耐要踢人家的门,跟强暴老天爷有区别吗?
见陈昊天一脸黯然,薛正峰自然知道他想什么,诡异的笑道:“千万别跟老混蛋似的在我面前提什么将天正宫发扬光大,掌门和弟子就他妈一个人的门派,要能发扬光大劳资将薛字倒着写!都是自己人,劳资给你出个主意,现在正是裁决最困难的时候,你小子呢,前阵子在西北边陲表现的那么闪亮,趁机进入裁决管理层,然后慢慢将裁决变成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打着裁决的牌子跟飞羽门对着干,完全可行。”
陈昊天眨巴眨巴眼道:“薛长老,裁决能跟飞羽门叫板?”
“事在人为嘛,照着裁决队员这股拼劲,只要资源到位,朝上提提也不是不可能。”薛正峰想了想,接着道,“飞羽门是十大门派不假,排名并不靠前,裁决只要实力有个差不多,你就可以找上飞羽门,让他们交出打伤你师父的长老,武门嘛,归根究底还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绝不会为了一两个没什么地位的长老跟实力相当的对手拼个鱼死网破!”
我靠!让他们交出长老?毛,劳资的目标是横扫飞羽门!陈昊天摸着下巴,鬼鬼的问道:“依照薛长老的估计,多少年才能实现这目标?”
薛正峰伸出五根手指,信心满满的道:“只要裁决资源到位,且一门心思培养顶尖好手,这个数够了。”
陈昊天一头黑线:“五年?”
“五年?”薛正峰看陈昊天的目光跟看傻逼似得,“你以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