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指着刚才扒拉掉的药草,没好气的道,“这些药草混搭在一起,要么药效减半,要么起反作用,这些基本常识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师父没告诉你,劳资活到现在容易吗?要不是今天睁了眼,看你这节奏,千竹草和夏花片混搭着一抹,别说我现在伤势较重,就是一健康的大活人,也能让你整残废,你以前到底治死过多少人?”
我没有!你乱说!还有,你在谁面前称劳资?道姑杏眼圆瞪,朝陈昊天所指的方向看去,再回想先前的所作所为,到口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心虚了。将前几天自己的行为细细想想,你还别说,犯的错真不小,当然先前是不知道几味止血药草混搭的后果,只不过没见人这么用过,说一千到一万,她也是急的没法子,眼睁睁看着陈昊天的伤口不断流血,最好的止血药草屁用都没有,万般无奈才将止血的药草外加消炎的稀里糊涂一起用......归根到底,这也是为陈昊天好。
当然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道姑绝对不会说的。
陈昊天见道姑耷拉着脑袋,一张脸粉红粉红,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犯的严重错误,就叹了口气,语气较之先前也轻了少许:“老大,以后再碰上这种情况先动动脑子,要不,只会适得其反。”
“你懂医术?”道姑抬起头来,看向陈昊天伤口又塞了两把混着青苔的泥土,试探着问道。
“说话做事要先看细节!你们下手都那么重,劳资不采取紧急自救措施,早挂掉了。”陈昊天指着遍地的绿苔,道,“给你补充点儿知识,这里长满的青苔对于止血消炎有奇效,要不我能抓一把就朝伤口上捂吗?当时给我上药草的时候就应该先看看伤口,血流量是不是少了,伤口是不是有发炎的趋向!”
我......道姑咬着红唇,当时陈昊天的衬衫都是用剑挑的说,羞涩的心理下,药草都不知怎么敷上去的,谁还有功夫观察这个?
陈昊天低头看看被挑的稀巴烂的衬衫,又瞅瞅道姑手里的长剑,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老大,你千万别告诉我,自始至终你都没朝伤口看过,敷药也是用的剑。”
“一开始用的是剑,后来......自然用手敷了。”道姑想到给陈昊天精心治疗,玉手都招呼上了,一片好心却落到这个下场,心里就憋屈,没好气的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没弃你而去,已然是善举,你还在这里说不完的嘲讽话。”
你还不如将劳资丢在湖畔不管不问呢。陈昊天原本将这话丢出来,见人家小道姑一副无地自容的女儿羞态,便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他妈都昏迷这么多天了,肚子叫了,你去打点儿野兔子啥的。”
道姑哦了一声,转身正准备离去,陈昊天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差点儿忘了,纵然你差点儿玩死我,不过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称呼你啊?”
道姑双腮肌肉一阵抖动,问讯对方姓名乃是最起码的礼仪,结果这货上来就埋怨,自己总不能自报家门吧,那也太掉价了,于是从牙缝蹦出两个字:“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