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已查探清楚，最近夜探常娇阁的是蜀山的人。”夜色下，一个厚实的声音低低的说道，然久久得不到回应，如同他面前没有人一样。
“蜀山的人？他到常娇阁想干什么？”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有些漫不经心的悠然，又有两分不可言说的威严在里边，让人不敢轻视。
“属下无能，还不得探知，根据他的举止可以推测，他应该是在找什么人。”夜色下，看不清说话人的面目，但仅凭声音也可以知道，那人必是极敬重自己的主子。
“又是找人？五毒派的人还在找人吗？”温润的声音夹了两分笑意，听上去似是心情甚好，且饶有兴致。
“回主子，五毒派的人驻守在常娇阁四周，想必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常娇阁内。”
“是吗？今日在常娇阁出现的白衣男子住在何处？是何身份可有查探清楚？”
“回主子，那男子是现任洛山掌门洛云川，带着门中一名弟子住在城内的迎客松客栈，不过他似乎对我们已有察觉。”厚实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些许愧意。
“无妨，将迎客松的人都撤回来，莫扬，好像变天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这话问得有些惆怅，被问话的人只恭敬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为何不说话？”
“莫扬听从主子吩咐！愿永远追随主子！”掷地有声的誓言胜过任何言语的回答，足以激荡任何人的胸怀。
“前几日那两人的确进了我大哥的别院？”
“回主子，那两人昨日便进了那里做客，似乎……相谈甚欢。”被唤作莫扬的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犹豫，虽然有可能让主子生气，但他不得不据实相告。
“相谈甚欢！？看来我这大哥身边又有高人相助了，你说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我废了？”这话说得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但自嘲之下，自负更多！自信更强！
“主子睿智无双，世人眼拙，看不到主子的才华抱负。”莫扬不容置疑的回答，语气里的笃定让旁人无从生疑。
“抱负？若是到了兄弟相残，生灵涂炭之时……你还会一如既往的跟随我吗？”温润的声音有些迷茫和疑惑，到那时，他自己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坚定的走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要求别人做到？
“无论别人怎样，莫家人誓死追随主子！”莫扬再次表明心迹，语气比方才大了一些，也更坚定了一些。
“但愿你们跟着我，不会走到以命相搏的那一步，倘若真到了那一步……罢了，回府准备些东西，过几日，我要接个人回府。”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便能让人心生苍凉，于是想也不敢想了。
“是！”莫扬低声应完，夜陷入一片安宁，祥和而温馨。
“这一步，走了便再无法回头，若是走错了，该……如何收场？”轻柔的一声低喃，似在问旁人又似在问自己，只是无人可回答，只能消散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