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
宾客云集,鲜花彩球布满各个角落,无一不散发着婚礼的浪漫和喜庆。
蒋妍的父母都在招待商界政界的朋友,南宫烨一方则不见亲人,南宫桓远自南宫集团重创后就已经长久卧病在床,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南宫烨没有当他的面气死他,已经是孝道了。
南宫烨在休息室换礼服,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他一脸冷漠,冷如冰霜,完全没有一点要做新郎官的喜悦和热情,那一张俊颜好似冰块,仿佛他今天要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旁边的化妆师不敢靠近他,很明显,南宫烨的心情不好。
一旦不明所以地靠近,很容易成为炮灰。
南宫烨现在心烦意乱,很想发飙,一股无形的东西压迫着他,他都快窒息了。
他突然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妈,想让自己安心,是手机久久不同,他皱了眉,有把电话打给今天守卫队长,很久还是没人接,剑眉拧成了一条线,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吉时已到,外面有人来叫,是现在南宫烨根本就没心情结婚,不好的预感在胸中像虫子啃噬。
他带了无线耳机,一边走一边命令人去查。
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教堂门口,门口守着一堆记者都等着拍这盛世的一刻。
“夏小姐,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你自己把握好。”安润看着后视镜的女人,警告道。
“我知道,看一眼,死心就走。”
婚礼开始,结婚进行曲缓缓放着,如水也一样流淌在每一个人之间,南宫烨一身白色新郎服站在礼堂中央等着他的新娘,蒋妍美艳无双,穿着一身高贵的婚纱款款而来,含羞带怯地挽着蒋天的手朝着她的王子一步步走去,前面两个花童给她撒着玫瑰花瓣,每一个来得人都投以祝福。
蒋夫人在一旁擦着热泪,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南宫烨接过蒋妍的手,一同在神父的面前进行宣誓。
夏忆丹站在教堂门口,就那样站着,面前喧嚣,人影攒动,唯独只有她默默站在那里,风从她身上刮过,她已然不动,落寞无依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她的头至始至终都垂着,没人注意到她,终于,人群中传来兴奋的声音,“已经宣誓了,宣誓了。”
她的睫动了动,默默地转身,走向那辆轿车,机械地坐进了车子,车子缓缓离开了这一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多少浅浅淡淡的转身,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
真正爱你的人,做不到死缠烂打。因为自尊不允许。我们一直深信,爱就是把最好的一切给予对方,包括尊严。
爱已深入骨髓,却无法继续纠||缠,只因不想成为他的负累,成为他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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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哥哥……”蒋妍压低声音侧眼看过来,南宫烨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神父已经问了一遍誓词,是南宫烨什么也没有回答。
“南宫烨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蒋妍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神父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塞在耳朵里的耳机传来了急切的声音,“烨少,不好了,夏小姐失踪了。”
南宫烨蓦地睁圆了眼睛,全身一震,转身就要走,全场哗然,蒋妍赶忙抓住他的手臂,脸色惊慌,“烨哥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要去哪?”
“我现在必须得走,你放开。”他的声音充满着冷酷。
蒋妍精致的妆容上扭曲了一片,不思议地大吼,“你疯了——”
所有的宾客都议论纷纷,蒋天怒火中烧,失了冷静,南宫烨什么也管不了了,甩开蒋妍冲出了教堂,湜开车在门外,他直接上了车。
蒋天派人去追,是人早已无踪。
蒋天眸色阴狠,冷笑一声,“南宫烨,既然你非要撕破大家的脸皮,那就好好享受心碎的一刻吧!”唇边勾起阴险的弧,令人毛骨悚然。
蒋妍痛哭不止,最后晕倒在地,全场更加混乱,记者更是冲进了教堂拍个不停,今天对他们来说,最大的收获不是见证盛世婚礼,而是悔婚,戏剧性的悔婚。
悔婚比结婚更具有新闻价值。
南宫烨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湜解释说:“有人好像盯了那里很久,暗中埋伏,那些守卫全部中弹,虽然不致命,但具有强烈的麻醉作用。现场看过,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判定,应该是远程狙击。
“狙击?”南宫烨咬牙,他的脸寒得如雪天的冰块,冒着森森寒气。
“是,而且张妈也给人打晕。看来,他们不是我们仇家,要不然,不会留活口。”湜继续推断道。
“温达已经查了门口的监控录像,录像中只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人用围巾蒙了脸,看不清,现在温达正在用技术扫描,很快能查出那个人的样子,路线也能很快确定。”
湜犹豫着说:“夏小姐她……”
“说。”
“夏小姐好像和那个男人认识,从录像来看,她是自愿和那名男子走的。”
南宫烨吃惊,“自愿?”
“是。”
南宫烨握紧了拳,双眸阴鸷,原来她还是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
她说,会等他回来。那样的情深意切,他深信不疑。
夏忆丹,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臭丫头,想逃?你能逃到哪里去?
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