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算盘子没有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却对他们两家人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姜莲莲因为给公公马算盘子做了人工呼吸,这件事全村乃至全乡的人都知道,虽然她是救命心切,可是毕竟是媳妇与公公嘴对了嘴,人们对她的评论褒贬不一。心地善良的人说是为了救命,心中邪恶之人却认为是满足了她的**。人啊,做任何事都别指望所有人给你赞扬。
最郁闷的人是徐平,本身指望修建新地方可以幸幸福福地生活,没想到却活埋了马算盘子,虽然没有死,可是仍然心有余悸,再加上没几天马二红回到村里后先以给马算盘子身体造成伤害为由提出要经济补偿五万元,然后再以给姜莲莲造成精神损失为由提出要经济补偿一万元。
马二红这是狮子大张口,要一口把徐平活吞了,可是就是把徐平吞下肚子里,他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啊。徐平一天不给钱,马二红就每天来到徐平家中闹事。徐平哪里还有心思去新修地方,他现在仅一个马二红就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徐平没办法,只好派老丈人马宝亮出面与马二红进行过沟通。马宝亮和马算盘子虽然都姓马,却不是弟兄,但是由于同姓的原因,他们来往的比较近,马二红见到马宝亮总会叫声叔,再者马宝亮和马二红都是赌博鬼子,两人好沟通一些。
马宝亮走进马二红的院子,马二红正在杀鸡,一只母鸡被马二红捏在手里,他用一把菜刀把母鸡的头顶部隔开一道口子,一股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他随手摘下了一根鸡毛插进了那个口子里,就把母鸡扔在院子里乱跳。那只母鸡痛苦地扇动着翅膀,在院子里乱撞乱跳了一会儿,倒在地上死去了。
“二红,你这是做什么了?这一不逢年,二不过节的,杀鸡干什么了?”马宝亮掏出一盒香烟,递给马二红一支,将电子打火机伸了过去,马二红使劲吸了一口,烟雾在他肚子里转了一圈吐了出来。
“我说马叔是不是明知故问了?我爸受到了创伤和惊吓,准备给他炖锅老母鸡汤补补身子。”马二红瞪着圆圆的眼睛,加上满手的血迹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这时怎么看都有点心寒。
“孝顺老人是孩子们应该做的事情,当叔的真为你高兴。你爸呢?他的身体怎么样了?”马宝亮知道马二红的牛脾气,喜欢听好话,他就像一头叫驴一样,你要顺着它的毛毛抚摸,不然的话会一蹦三尺高,还会弹着蹄子乱踢人。
“他老人家看来是受惊过度了,这几天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现在在炕上睡觉着了。”马二红弯腰把地上的母鸡捡了起来,放进一个盆子里,吆喝着窑里的婆姨道:“莲莲,水开了没有?给老子把水舀出来。”
“听见了,一会就好了。”窑里传出姜莲莲的声音。
“我想睡上几天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咱们叔叔侄儿子坐下说说话,怎么样?”马宝亮给马二红又递给一支烟,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头上。马二红早已知道马宝亮此行的目的,不过他已拿定主意,不管天王老子来,他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好话可以听,钱一分也不能少。
马二红也坐在了石头上,看了一眼马宝亮说:“叔,有什么话你就说。”
马宝亮把烟把子丢在了院子里,说道:“你是个明白人,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干脆利索,我马哥马算盘子应该没事,你给徐平提出的要求能不能少点?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不宜太过。”
马二红听着马宝亮的话有点生气,什么叫能不能少点?什么叫不宜太过?按照马宝亮说的话就是我马二红要的多了,做的事情过了。马二红又瞪圆了眼睛,说:“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非要我爸死了后才算是要的不多,做得不过嘛?我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或者对他的寿命造成影响。不是我在这咒我爸了,如果过上一两年他老人家去世了,你说这件事能脱得了关系吗?”
“担心是必须的,可是如果担心,咱们就去延原城的大医院给你爸看一看,治疗、开销等一切费用都由徐平承担。如果没事,咱们就放心了。”马算盘子的口气比较平和。
当时马算盘子醒来后,在场的人们都说人应该没事,徐平说要拉到医院去看病,可是马算盘子也说没事,感觉头有点晕,其它的都好好的,所以徐平也就把马算盘子送回了家中。可是没想到姜莲莲与马算盘子嘴对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在延原城瞎混的马二红的耳朵里,马二红瞬间就暴躁如雷,先是臭骂了一通徐平的心让狗挖得吃了,然后又骂徐家沟村的人没有一个有良心,最后还骂姜莲莲不要脸。马二红当天就赶回来了,他连家也没回,就来到徐平家中大吵大闹起来。经过村里人打劝,马二红总算平静下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