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叶凡，醒醒，你没事吧……”
越来越近的呼唤声，把叶凡的意识从九幽地府给拉了回来。
叶凡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眼皮重的可怕。
他甚至怀疑，眼睛上面压着的是不是两座大山。
勉力睁开眼，就看到夏可怜近在咫尺的脸庞，明媚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头好痛。
叶凡抬起头，看向窗外，窗外已经是星光密布，夜色正深。
夏可怜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我刚醒来，就看到，你怎么在方向盘上睡觉？”
叶凡脑袋还有些昏沉，随口回了句，“不知道。”
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声音有些沙哑，这是身体失水过多的迹象，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枯竭。
“哦，”夏可怜点点头，又问道，“那个赤血呢？”
“不知道。”
“我们现在在哪里啊？”
“不知道。”
“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气死我了。”
叶凡没理她。
夏可怜只得自己努力的回想，终于想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我最后好像捅了你一刀，你没事吧。”
“没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快死了而已。
夏可怜只记得当时好像有另外个自己似的，身体自己就动了，突然就捅了过去，自己虽然拼命的在心里呐喊，阻止她，可身体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好在最后关头，自己拼命的移到了左边点的位置，应该没捅上心脏。
她觉得叶凡那么厉害，连赤血都说叶凡比他厉害，排名比他高，那应该没事的，你看赤血那个大**，怎么都死不了。
只是视线一转，她发现透着微凉月光的车内，只有叶凡的脚底板处亮晶晶，好多水。
疑惑说，“怎么车里这么多水啊，都成小水渠了，下雨也不会下到车里啊？”
叶凡望了眼辽远的明月，有气无力的回了句，“谁叫你你睡觉的时候趴我这，一直流口水，停都停不下来。”
“咦咦咦，我能流这么多口水吗，虽然……以前睡觉的时候我是常常会流口水拉。”
夏可怜伸手摸了下，感觉黏糊糊的，真的不是水，肯定是口水了。
顿时嘟着小嘴，有些脸红，试着想象了下，自己得张多大的嘴，才能流这么多哈喇子啊，肯定难也难看死了。
“那，那你你绝对不可以把这事告诉其他人，绝对不可以。”
“嗯。”
“保证？”
“保证。”
叶凡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是个笨蛋，能活这么大，真是奇迹，“你没事的话，就下车吧。”
“什么，你要我在这，这里不知道哪里的荒郊野岭下车吗。”
叶凡伸手指了指右边，“你沿着这个方向，走个1公里左右，就到特警基地了。”
“啊？哦，你都计划好了啊。”
夏可怜愣愣的应了声，“那你呢。”
“这么晚了，我当然回去睡觉了。”
“哦，哦，也是啊。”
接着，两人都没说话了。
车厢内保持着奇怪的沉默感。
叶凡有些吃力的把头靠在方向盘上，视线有些模糊，再努力的试了下，还是不行。
不老秘法愈合不了，就连幻道也没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渐渐的流逝，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恐怕首上的也不是普通的赤血的血，是他凝练过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厉害，直接破坏自己的身体组织，吸收自己的生命力。
要不是不老秘法依然在努力帮自己修复身体，拼着最后口气，在快速制造血液，以这出血量，只怕自己早死了，但……身体也到极限了，要枯竭了。
夏可怜依然没下车，她总觉得自己把什么事忘了，总有种要是下车的话，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感觉，只是单纯的笨蛋的第六感而已，比起脑子，她更习惯用直觉行动，所以她也没动。
叶凡不得不提醒了句，“你还待着干嘛，没事的话就快回去了。”
“……不，有事。”
“不是什么重要事的话，就……明天再说吧。”叶凡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了，说话很吃力。
“哦。”夏可怜怔怔的应了声，手都搭上门板上了，忽然鬼使神差的转过头道，“不行，这事很重要，必须现在就说。”
叶凡拿她没办法，夏可怜的执拗也是非常的，“什么事。”
夏可怜怯生生的望了叶凡一眼，“你真的是妖瞳？”
“你还想问几遍？”
“真的杀了很多人？”
“很多吧，我没数过。”
“比赤血还多？”
“大概吧。”
“做了很多坏事？”
“不知道，我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那，那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做坏事啊。”
“嗯，以后……大概不会做了吧。”出乎意料的，叶凡答应的很爽快。
“真的啊，太好了。”
夏可怜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嘿嘿，那你以后可不要做坏人了，做坏事是不对的。”
有些高兴的抓住了叶凡的肩膀，明媚的眼眸，亮晶晶的望着叶凡，这对她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事，她并不希望叶凡是坏人。
虽然，也许他以前是，但只要他以后改正的话，就好了，她就不会再困扰了，想不到这事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
怪了，叶凡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好烦，快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