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为爱痴狂]
第39节第三十九章捕风未必都是捉影
哈哈哈……病房里一干人笑得嘴巴都快抽了。
云琛强忍住笑,回身擂了他一拳,“怪话连篇,哪学的?”虽然他也觉得陈健今天的壮举,实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站在他的立场上,还是不希望他们把关系搞得太僵。
陈健使劲闭了闭眼,他曾经以为早已经习惯了安哲含沙射影的讥讽,现在才明白,原来他还是在乎安家人对他的态度,尤其是安哲的态度。他忽然觉得满脸开花也有满脸开花的好处,至少此刻成功帮助他掩饰掉尴尬和难堪。
郑依依没敢接他的话茬,她对安哲向来怀有一份来自骨子里的忌惮,在医院她倚仗着老子对谁都敢呼来喝去,唯独不敢在安院长和安医生父子面前造次,因为他们父子俩身上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如同现在,她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敢冲他发,只能费尽心机地往事情的源头上靠。心疼地看着陈健,放低姿态说道:“云总,不是我郑依依存心难为你,你看看俺们家陈健这脸都哈样了,你再看他那头,肿得跟那被海水泡过的猪头有哈两样?”
陈健喝叱道:“你就不能消停点?”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向安然,问道:“你没事吧?”不会有人知道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是多么地担心她的安危!她进来后,他数次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关心必须把握好尺度和分寸,不能太冷,更不能带有丝毫个人感情se彩,他现在连和云琛博弈下注的筹码都没有,更何况他旁边还有个向自己吐着红信子伺机而动的安哲,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即便这样,他还是担心自己某一天沉迷太深忘记角色转换,落进安哲布好的陷阱里,那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一幕堪比《麦克白》的悲剧。
云琛隐隐有些不悦,很快释然。彼此是至交好友,这个时候对自己的老婆表示一下关切也在情理之中,不闻不问才不合乎常理,不禁暗笑自己占有欲太强,貌似昨晚与安然突破那道防线后,自己的心眼也跟着变小了。
安哲周身散发出阴冷刺骨的寒意,看来自己今天中午的警告太过客气,接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加强一下打击力度,他就不信制约不了他!生铁再硬,最终不一样毫无悬念地屈服在铁匠的大锤之下。
安然仰头看了眼安哲,又扭头看了看云琛,冷下小脸没好气地说:“我能有什么事?你还巴望着我有事啊?”什么人?自己挨打还想拖上个作伴的,真是心术不正。
陈健微愣了下,安然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牙尖嘴利了?要知道她的性格就像江南的丝雨,绵软柔和又善解人意。说来也怪,她越是这样排斥自己,他越是停不下追逐她的脚步,想得到她,靠近她的**就越是强烈,强烈得让他癫狂,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贱得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记得毕业前夕,他们哥仨带她去主讲国际投资学的丁敏教授家中做客,老太太见到她时那不加掩饰的惊艳表情,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当时老太太扶着金边镜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赞不绝口地说:哎呀呀,不得了了,这个女孩子就像画卷里走出来的江南女子,优雅、婉约、清秀、细腻、含蓄,看看那双如水的大眼睛多漂亮,清澈干净、媚而不俗,长长的睫毛迷而不蒙,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比江南女子多出了一分华贵之气。哎呀呀,太难得了!这些优点单挑出哪一组,都是攻克你们男人的利器哇。
岂止是利器,分明就是一朵妖娆的罂粟,一食上瘾,终生难以戒除。
郑依依仿若一只被踩了尾巴尖的猫,嗷的一声蹦起来,急赤白脸地嚷嚷道:“我说安然妹子,你这是说的哈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俺们家陈健如果不是听说你……”
陈健一把扯下手上的吊针,厉声说道:“你还有完没完?一屋子的人就你话多,这没你事了,收拾下东西回大连吧。”
云琛正在琢磨一会儿签约的事,闻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难道他陈健半路返回,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这个发小,而是因为听到有关安然的不实传言,从而失去理智地冲进激愤的人群,被工人们误认作云氏员工殴伤。若果真如此,这个认知实在让他愉悦不起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虽说人生因有三俩知己而圆满,但某些时候他们的存在也不都是圆满,也可能会成为羁绊自己的枷锁和镣铐,这个时候唯有彻底破除它们,自己才能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