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洗过澡,手掌上非常干净,从未碰触过别的东西,直接接触过的只有美人痣小姐的手。她手里的这行字,是美人痣小姐用水笔写在她自己手掌中的镜像文字,在拉她那一把的时候,尚未干透的文字印在了她的手掌心里,便成为了这样一行小字。而且,美人痣小姐是用右手拉她的,证明这行字是美人痣小姐用左手写在右手上的。那个家伙正是个左撇子,听说小时候一直用左手,后来才改用右手,其实是两手都能使用的人。不过在写字的时候习惯用左手。
美人痣小姐又恢复了那张冻死人不偿命的扑克脸,冷着脸站在她背后,好像刚刚那个鬼脸是庄琳菲的错觉。
庄琳菲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拿回刚刚丢在了一旁的浴巾,假装着擦头发,却发现浴巾之中确实有个夹层,里面平铺着一张纸,庄琳菲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纸上的内容,默默地记在了心底。然后施施然将浴巾丢进了尚未放水的浴缸里,任浴巾泡在了水里也不管,举着电吹风吹干头发,便走出了浴室。
那张纸上的内容如下:
庄小姐,明晚是行动之夜,给你这则讯息的人便是可靠之人。届时她会协助你逃出生天与我们汇合,途中可能会发生一些突然的事件,请保持镇定,相信我们的手段。你看完这则讯息,便可将浴巾丢入水中,纸张与墨水自会消失不见。(糯米纸与碘溶液墨水)那么,长话短说,明日见。最后汇报一下时间,今日是10月3日,行动定于10月4日晚间8点。龙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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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部长,您不能进去,首相大人现在不见任何人。”焦急的首相秘书官——一位年轻干练的女性正紧锁着眉头,一路小跑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拦截一大帮身着军装的魁梧男人们。奈何她势单力薄,男人们大阔步地向前,她根本拦不住。
“小姑娘,你让开,我们有要事要见首相,谁也拦不住。”为首的王部长是一位年近九旬的魁梧老头,须发皆白,不怒自威,身上的军装有着耀眼的军衔。他乃是帝国国防部部长,帝*队最高指挥官王云剑元帅,帝国五十年来唯一一位大元帅。
秘书官急得团团转,但是无能为力。眨眼间,一大群高级将官们就堵在了首相官邸的办公室大门之外。
王云剑伸手握住门把,用力一推,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入了杜瑟的办公室。此时此刻杜瑟正在办公,见一大群高级将官闯进来,她弯了弯嘴角,并不感到意外。秘书官焦急地走进来,带着点委屈道:
“首相大人…我……”
“无妨,你退下吧。”说着她从椅子中站起身来,绕到办公桌前,客气道:
“王元帅,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她说着,就要把王云剑引到沙发上坐下。
“哼!”这一声,代表着王云剑的回答,看样子这位老元帅的火气不小。
杜瑟也不动怒,笑然道:
“众位将军既然都来了,挤在这小小的办公室里也不合适,就到会客大厅稍等吧,等我和老元帅谈完,自会去寻你们。”
“就凭你这女人也想驱使我们,你大范围调集军队,又暗中转移我们的军权,究竟是何居心!”一位脾气暴躁的中年将军张口就骂,却被老元帅阻止了:
“闭嘴!”
“元帅!”那将军急道。
“你们都去会客大厅,我稍后就来。”
众将军愤愤,但奈何老元帅发话,于是便离开了首相办公室的门口。杜瑟笑眯眯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转身看向那笔直站着的王云剑老元帅,面上神色不变,眼神中却有寒光闪过。
“小姑娘,撇开我们各自所处的位置不谈,我长你近四十岁,这么叫你一声不为过吧。”
“老元帅说笑了,杜瑟人老珠黄,早就过了小姑娘的年纪了。”
“我且问你,你做的这一切,可是为了复仇?”
杜瑟顿了顿,然后笑容愈发灿烂道: 百度嫂索|- —圣母的救赎(又名衍)
“老元帅既然已洞察一切,又何必来问我?”
“果然,果然如此啊。作孽,真是作孽啊!”老元帅仰天长叹,眼中有泪光闪过。
“哈哈,老元帅何出此言?何为作孽,谁在作孽?这世间,又有谁能定说?元帅,很多年了,母亲让我问你一声: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还记得当年的丁梅吗?还记得你狼狈逃命,屈辱生下别人孩子的亲生女儿吗?或许我该喊你一声,外公?”她环抱双臂,面露嘲讽之色,在喊出“外公”二字时眼中全然没有感情,反而充满了戏谑之意。
“噗通”一声,老元帅就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沙发上,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晦暗,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作者有话要说:为确保阅读流畅,现将部分人物关系公布。丁梅是王宥琪的母亲,王云剑是王宥琪的亲生父亲。王云剑19岁那一年与年仅16岁的丁梅未婚先育生下了王宥琪。之后王云剑害怕躲了起来,丁梅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过活,并谎称自己是寡妇,丈夫已死。丁梅32岁那一年,带着16岁的王宥琪嫁给罗恒。一年后罗恒强/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