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绮罗宫,让芳莲、芳草等人伺候着白筱悠用早膳,卉嬷嬷就独自出了宫门去查白筱悠吩咐的事去了。
白筱悠用过早膳,陪着唯心玩闹了一会儿,又把她哄睡了,才遣散了宫人,独留下了一个芳莲。有些事情她也须得现在就问清楚了,也好应对皇后等人。
“芳莲,今日皇后身边的宫女文兰说看到了形似你的宫女从她手上抢走了惺子,然后间接让容贵妃抱走,差点伤到了惺子……”白筱悠把玩着手心的玉珠,似漫不经心地轻言道。
未听白筱悠说完,芳莲就吓得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白筱悠面前:“娘娘,奴婢今日都没有出过绮罗宫,更不可能抢什么惺子,奴婢是冤枉的!请娘娘做主!”
“你先别急,本宫还没有说完呢。那宫女说你抢了惺子后,还和本宫交投接耳了几句,不用本宫细想,我也知道这是那宫女要诬陷本宫和你。况且本宫也亲眼看见了那文兰鬼鬼祟祟地将惺子抱到亭子里,所以本宫相信你的清白。只是当时只有本宫和卉嬷嬷在场,就是指出来也不定能让皇后相信,所以本宫现在也只是让皇后对两头都疑心。但是芳莲,那宫女背后肯定还有主谋,以后行事要多注意一些,让芳草她们也小心些,别让人抓了把柄。”
听白筱悠的话说明白了,芳莲方才松了口气,忙连声答应:“是,芳莲以后一定小心做事,一定不让有心人拿了短处。”
见此,白筱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容贵妃半疯半傻的模样,眉头微蹙:“芳莲,当初容贵妃为何早产,那孩子又是如何夭折的?”她总觉得容贵妃的早产不是什么意外,后宫里要不想一个皇嗣出声,有很多办法……
“嗯……据闻说早起的时候不慎跌了一跤,就早产了。那皇嗣在容贵妃腹里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生下来,后来太后娘娘去太庙求了符水来给容贵妃服下才生了下来,还是个皇子,当时太后和容贵妃都高兴的不得了。可是谁曾想,生下来不过几个时辰,那皇子又突然闭气了,太医用了所有办法都没能救回来,最后只好请大师给惺子做了法师超度。容贵妃在惺子死后伤心欲绝,没几日就传出得了疯魔的病症,太医都说治不了,只能那样了。要说容贵妃其实也幸运了,平常若是没了皇嗣又疯了的妃子都是要被贬的,可是太后觉得容贵妃可怜,于是也没降容贵妃的妃位,还让宫人好生照料着。”
白筱悠拧眉问道:“你是说容贵妃喝了太后的符水才生下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只活了几个时辰就死了?”
“可不是吗?太后那符水可真是有用,但惺子也是福薄,只活了几个时辰,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没了。”
“那惺子可是生了什么病,太医有查出来吗?”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就是忽然闭气了,就再没出过气……本来好好的一个孩子,突然就没了……”
“突然没了……”白筱悠低语了一句,心底却渐渐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个正常的孩子,就算是早产儿,没病没痛的也断然没有只活了几个时辰就突然死了的道理。除非其中有认为的因素,而这因素指不定就太后。 可是太后害死容贵妃的孩子做什么?容贵妃的孩子死了,却把皇后的孩子留下了……
白筱悠思前想后,又联想起太后一路刺杀皇帝的事情,心里才有了底。太后果然野心勃勃,为了那不属于自己的权利,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皇帝若是遇刺而死,朝中定会立刻册立新帝,而两位妃子腹中的皇嗣的一个便是新帝的人选。
可是容贵妃是丞相之女,若是她的孩子被册立为新帝,太后就算独揽大权,他日也会备受牵制。可是皇后之子却不同,只要日后段家取缔了贺征云,那惺帝背后的皇后就是一个摆设。而太后在容贵妃丧子之后没有贬斥容贵妃不说,还让人照顾周全,让丞相心中对太后心怀感激,这样一来,等到太后能独揽大权的时候,朝堂后宫便都是太后的天下。
想通之后,白筱悠竟觉得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确实精,走一步算了不止三步。
白筱悠拿着指尖轻敲着桌面,半晌才眼眉一抬,轻笑起来。太后这么能算计,她也不能被动地一个人扛着啊,倒不如先找个“盟友”联手对付。而这“盟友”的人选嘛,自然就是皇后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得将文兰的事情弄清楚,这样她才有和皇后谈判的底气。
等到晚间用膳的时候,卉嬷嬷就打探了消息回来复命。
“可查到了什么?”用过晚膳,屏退了所有宫人,白筱悠才询问起卉嬷嬷查探的结果。
“娘娘,那文兰进宫有六年了,第一年只是宫里普通的低等宫女,第二年得幸被调入了凤栖宫,因为做事细心稳重才被皇后提拔了上来近身伺候。因为性子温和,倒是和凤栖宫里很多宫人相处的不错,而且似乎和太后身边的那位老嬷嬷很合得来,有几次太后去看望惺子,便有人看见文兰和老嬷嬷有说有笑的。还有三日前,有人撞见文兰偷偷从露水殿的偏门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动作有些遮遮掩掩,很是可疑。”
又是太后,这件事难道又有太后的暗手在里面?还有露水殿……文兰去露水殿做什么?难道是去给皇后传话?可是传话有必要遮遮掩掩,还带个包袱回来?那贾汝会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将几者的联系在脑中盘算了半天,忽然一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