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聪明反被聪明误,明明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可他利令智昏,总是自作聪明地一意孤行。脚下滑了一下,走路不稳地把搬着的石头,弄在了地上,砸伤了自己的脚。他起了杀心,这回就不是把沙鬼赶出家乡那么简单了,他要让其永远地消失。因为谋划周全的事,被人洞悉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也是因为,事情败露后,你再心慈手软地留下活口,是非常不理智的,也是非常愚蠢的。
还没有等沙魔想好如何来对付高米尔,而人家早都已经琢磨好了一套对付他的方案来。魔鬼火速前往海域去见白脸狼,把沙魔闹事杀他们孩子的事,讲给了母狼。他看中的是其的人际关系,想通过她把鬼头孤立起来,然后再挑拨魔头们群起攻之。白脸狼胸有成竹地用让他耐心等待的话,把高米尔高高兴兴地送出了海域。
白脸狼的能力无可置疑,魔鬼十分地相信。可想要干什么,立马急追就得干成的那种心理,决定他不会平静着无限期地等下去。那种稍有不顺,就要睚眦必报地单纯狭隘的复仇心理,决定了他猴急般地提前采取了行动。想那母狼做的是内功,发的是内力,他应该做做外功,发发外力。如此共同努力地互相策应一下,内外发烧地效果岂不更好一些?无中生有,为他人罗织罪状的事,他不用请教别个,脑子里满满地都是。制造事端,嫁祸于人的卑鄙勾当,他不用回家去拿,口袋里满满登登地塞都塞不下。如何落井下石地穷追猛打,如何把别人往死路上一赶再赶,是他看家的本领——连全身的汗毛,及从汗毛孔里渗出来的东西,都带着那样的味道,都跟着不懈地往上用劲。
高米尔要唱一出大戏,要搞一场高端大气有档次的演出。既然沙鬼已经搭好了台子,并唱了个开场白走了,那么就该轮到他唱主戏了。等到最后,再让海鬼那帮子出来压压轴,给这场大戏画上个完美的句号——这场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演出,总得在自己的一片大好心情中落下帷幕。
为了孩子们长远的永久性的大利益,眼下暂时的小利益是肯定要舍的。忍得一时的小痛,从而赚取了身后不可限量的美好生活,那种小小的付出又算什么呢?也是有价值的。
高米尔用他的法器,包满了沙子,首先把那条河渠的两端封死。再到海鬼常住的海域,及水鬼的家乡一通乱扬乱撒。当然了,他做以上这些勾当的时候,总是选择在夜里,并无一例外地都是先放起大雾,然后才开始行动的。
近几天,海域被搞得混混浊浊,冥冥暗暗的,只要你睁开眼睛,除了黄沙,就是尘土。海魔甚是恼火,以为是蝎精前来讨饶,碰了钉子无功而返后,没在沙鬼面前垫什么好言语,故那魔头来害自己。
这正是白脸狼心中所期盼的,见机会来了,奋不顾身地把其抓住,开始了她无中生有,硬安罪名的煽动:“前些日子,只是听地道友说,那沙鬼要把其家乡两边的海峡填平。现在看来,真的是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地开始行动了。且还不是小小海峡的事情,是整个大海的问题了……”
海魔不急不躁,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下:“量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具有那样的腰劲。不切实际地做着不自量力的美梦,可能是他常修的科目……”
白脸狼与鬼头的反应截然相反,显得很着急。她摆动着纤细的狼腰,摇着高高翘起来地肥肥硕硕的大屁股,仰着那张白刷刷地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用半睁不睁地含着默默深情的眼睛,把海魔牢牢地勾住:“如果他把自己家乡的沙子,全都捅到海里来,甚至把其他地方的泥土与灰尘,也都弄到海里来,我们的家园不完全被毁掉了吗?”她用胳膊挽住鬼头的脖子,“就算还留有一席之地,你我也难逃天天喝黄泥汤子的可悲命运。亏你现在还坐得安稳,看到那时你如何应对?”
母狼这番骇人听闻的话,说得海魔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直起鸡皮疙瘩。睁大了恐惧着有些受到了惊吓的眼睛:“多亏了你的及时提醒,要么我还没有想到这么多。”于是,扯起母狼,沿着海路,七拐八拐地去找沙魔理论。
两个来到了沙魔的家乡,正要穿过那条人工河渠,不想被人堵了个死死的。经白脸狼在耳边一再地吹风,海鬼心里更加地不悦。他们找沙魔不到,地鬼也无处去寻,便一路向地魔的家乡而来。见到不少的树木和青草,都被毒沙打死,到处枯黄一片,像是长了斑、生了癞疮一样。海魔心惊肉跳地想,这鬼东西真的开始报复了。
水魔的家乡,在一座高高的雪山南面。几天来,不少的河流都被泥沙给灌满了,他也正在气头上。几次出来想找沙鬼理论,都被漫天的大雾遮住,看也看不清,望也望不见的。无论你扯破嗓子地如何去喊,沙鬼与雾鬼就是不肯露面。往往是作闹了一通,扬够了沙子就走,根本不给你见面说话的机会。
地魔此时正在水鬼的家中,见海魔与母狼前来,一蹦多高,又惊又喜地扑上去,扯住说什么也不肯放松了:“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东西与雾鬼轱辘到一起去了,他们联起手来,这是明着与我们做对了。”
海魔见地魔有些激动,好言好语地把其安顿稳了,不解地问:“我们一项与雾道友交好,并没有什么嫌怨。当初帮助他抵御耶和华的孩子不说,后来又为他出头找回来了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