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与蚊精来到一个地方,当时正值夜半,白天的温度全被沙石无私地收了去,现在到它们往出无私释放的时候了。热浪一浪接着一浪,到处热乎乎的都烤脸。他们看见几个人,在一处矮墙下躺着,心想肯定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这些人对社会是有不满情绪的,干起活来一定不同凡响。魔鬼用眼睛远远地清点了一下数目,总共有七个人,便从法器中翻出七个善于使用炸药的孩子魂灵,每人一个地放了进去。
七个当中,有六个都放了进去,唯独有一个,魂灵放进去,转眼便跳了出来。魔鬼有点生气,举手用**力又送了一次,结果又被弹了出来。那人好像被搅醒了,翻身坐起来,正好与魔鬼四目相对,原来是妖兽恶鹰。
魔鬼厉声叱喝:“你的法力,你的法器,都是我们送的。为什么不声不响,连个扁屁都没有地就这样离开了?是不是看我大势已去,就心怀鬼胎地另有打算了?”
恶鹰低着头,眼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尖尖着嘴巴,怯怯地答道:“那日,耶和华孩子手下,说师母已经不在了,那都是信口开河的谰言呓语,是毫无根据的。可我看大王的眼神,好像有些相信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天生不善于争辩的人,注重的是用事实开口说话。心想,不如我去把师母找回来,到时水落石出,真假自然见了分晓。”
魔鬼不知这话是真是假,看鸟鹰与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住在一起,想来也有几分实言。他满心满脑子地希望,恶鹰所言都是真的,便又问:“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黑鲤精与鳄鱼精都是怎么回事吗?”
恶鹰柳眉顺眼地忙回:“那次师母来这里,是我们三个一起陪着的,要找都应该去找。人多力量大,找的范围也大,他们也留了下来。”
魔鬼盯着恶鹰:“那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马上带我去找他们,我要亲耳听听他们怎么说。”
恶鹰不敢不从,领着蚊精与高米尔,胡乱地来找。心想,找到了两个,谎言肯定站不脚地躺下了。便趁魔鬼不注意,两丫子又加上了一个,一起变成了仨丫子,生出两翅逃去。
这要是放在平时,高米尔追他还真有些困难。现今自己也有了翅膀,而且一长就是六个,只见他抖开翅膀,扑打着去追恶鹰。手中的两件法器,包着孩子的魂灵与地狱之火呢,要不早把恶鹰逮住了。
蚊精也长出了翅膀,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见魔鬼干乍手无计可施,扯着嗓子尖尖地叫道:“大王放心,看我用法器擒他。”把瘟鬼的法器放出,令其变活了向恶鹰游去。
恶鹰回头看了一眼,见高米尔长出了六个翅膀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又见瘟魔的法器,向自己游来,还不停地从口中往出吐疫虫,更加令他心惊胆战。忙取出沙塔,转动着放出了漫天的毒沙,裹着自己而逃。
魔鬼望不见恶鹰,尾随沙尘一直向前,到了一座大城市,待沙尘散去,露出了满天的星斗,恶鹰没了影子。城市里的灯火,依然亮着。劳碌了一天的人们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繁闹休息了,喧嚣也睡去了,静静地不时还能看到出租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像是孤独城市深夜的守护者。
蚊精指着脚下的城市,侧着身子望着魔鬼:“死鹰肯定钻进城市里去了,让我放疫虫把他逼出来。”
魔鬼心里早有打算地把头一摇,话岔到了别的上:“他们劳累一天了,吃完饭洗完澡睡的正香甜,我们不要去打扰人家,那样是不礼貌的,也是缺乏文明道德的。假如说,孩子们正做着吃奶酪的美梦,你把他们搅醒了怎么办?又假如说,人家夫妻两个,或是与各自的情人,正在一起忘情地亲热,你把人家惊扰了,又该如何是好?”他向脚下望着,双臂抱在了一起,“城市的夜晚好冷清啊,怎么就这么冷呢?怎么就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呢?”
蚊精刚想要说什么,被高米尔止住:“我是说,与地狱相比,这个城市是多么地冷啊!他们把我的孩子送进了地狱,自己却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搂着老婆情人,还做着各种各样的美梦,这是一种多么可恶的不公平?”他把脸几乎就要贴到妖女的脸上了,阴阴森森地,“你知道怎么样把正在做着的美梦变成恶梦吗?马上就让你大开眼界。恶鹰那个狗东西藏到了这里,他也肯定很冷了,就让地狱之火给他们添加点温暖,给这座城市添加点温暖,让它们亲亲热热,互相甜蜜地来个拥抱吧!让他们也享受一下地狱之火带给他们的美好感受吧!”说完,把从地狱中包来的火焰,向城市抖去。
红红的火焰,从空中倾泻而下,向城市四下流淌。那地狱中的烈火,不同其他火焰,被碰上的建筑,瞬间就融化掉了。魔鬼在空中尖溜溜地大笑不止:“烧吧,猛烈地烧吧!睡吧,甜甜地睡吧!不要再醒来了,温暖着一直好好地睡下去吧……”
城市变成了火海,把天空都映得通红。人们还在睡觉,真像魔鬼说的那样,连醒一醒都没来得及,就这样永远地睡去了。
克里斯托夫和莎拉恰巧路过此地,望见这边火红的一片,急赶而来,正好望见魔鬼在追赶恶鹰。克里斯托夫祭出上帝的镰刀,旋转着去砍恶鹰的脖颈,吓得那货急闪,半个膀子的羽毛被削落在地。魔鬼不知来人多少,牵着蚊精转身就走。
莎拉飞到城市上空,把上帝的金碗祭出。那宝既能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