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东西将来都是自己的,想到父母说什么都是不可能活过自己的,女儿便闭口不言地什么都不说了,欣然地接受了她的爸爸。
盖洛普有了可以安慰自己的人,有了可以任由他宣泄的对象,便把用在其他女人身上地让其无比拜服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独门绝技,都淋漓尽致地用在了女儿的身上——无处不充满了经验,无处不体现了关怀,给了女儿无处不在地、前所未有地、最妙不可言的“爱”。
对于父亲这种一如既往地、坚持不懈地、天天雷打不动的“关怀”、“体贴”与“爱”,女儿早已经毫无知觉地麻木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不体现在身上,更加不体现在心里。她开始疯狂地拼命花钱,开始出入各大娱乐场所,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物,想用这些方式冲淡一切。而这恰恰是盖洛普所忌讳与害怕的,她犯了双重错误——那钱是只能看不能花的,花了就会有人盯上你,弄不好会引火烧身;而在盖洛普的心里,除了自己之外,女儿是不可以接触任何人的——他把女儿关进了地下室,专供他一个人独自享用。
直到现在,盖洛普的妻子才发现了不对头,哭着喊着地苦苦哀求:“你还有没有起码的道德了?还有没有点起码的人性了?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不管妻子塔特怎么哭,怎么闹,都没有把盖洛普那颗qín_shòu不如的心哭软乎了。他还怒气冲冲、振振有词地同塔特说:“不要与我讲什么狗屁道德,更不要同我讲什么狗屁人性,你现在高高在上的贵妇人生活,是凭借道德赚来的吗?你拥有的那些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是凭着人性而得到的吗?别再讲什么道德与人性了,你与我都是一样的,眼睛里除了权力与金钱,什么都不存在。你要知道,我生了她,养了她,给了她别个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东西。她应该有孝心,应该知道感恩,应该知道她父亲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我的要求并不高啊,没有让她帮我去杀人,也没有让她帮我去放火,只不过用她本身就有的东西,安慰了我一下,这有什么不可的?难道不应该吗?过分了吗?”他还来了理由地跟着来了气恼,“她少了一块骨头没有?少了一块肉了没有?你哭哭啼啼像死了爹娘一样地,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吗?我现在有些冷了,需要她这个‘小棉袄’给我点温暖。不是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吗?我现在有些寂寞了,需要她给我点慰藉……”
“你这哪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啊?哪有孝心与感恩是这样体现的啊?这就是你为官这些年的道德和人性啊?这比用刀子刮我的心还严重啊,比用刀子刮女儿的心还残忍啊……”女人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盖洛普见妻子一塌糊涂地哭起没完了,更加地恼怒,大声吼道:“看看你那张老干巴齿像胡桃纹一样的脸,如猪脑门一样深的额头,再看看那身松了呱唧的懈肉,毫无张力可言,与黑猩猩没什么两样……哪一点能唤起我的记忆?又叫我怎么能看得下去?又怎么能爱得起来?”他有些绝望地把脸仰起来,用手抚了几下胸口,“哦,天哪,我的身体要爆炸了,我要不行了。如果你不再看中我手中的权力了,也不再看中那个东西给带来的其他好处了,那就随你的便吧,你愿意咋办就咋办,完全随你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