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蜂精找了几次蟾蜍精,听说被别人给擒杀了,无比地惊恐与哀伤,吓得远远地躲进了一座城市。不敢在人前走动,不敢公开外出觅食,更加不敢作闹。饿了就去翻垃圾堆,困了就找个旮旯一躺。全身肮脏无比,俨然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头发凌乱不堪,像野草拧成的鸡窝。油污糊了一脸,人不人鬼不鬼地谁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有个好心的打工者,叫厄普顿,发现了妖女。见其如此可怜,给她买了一些吃的,又见其一直坠在自己的身后,走一步跟一步地,便带回了家中。那房子是他租来的,又矮又潮,比巴掌大不到哪去。
第二天,当厄普顿晚上下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回到家中,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傻在了当场。妖女洗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庐山的真容,虽然没擦没抹,可那种骨头里就有的妖娆美丽,丝毫不用任何修饰地显现出来。屋子里亮了许多,那种光芒闪得厄普顿有些眼痛,侧着脸不敢正视,不停地眨着。他以为摸错了家门,辨认起屋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那么地熟悉,或远或近、或清晰或模糊地悬浮牵带着诸多的故事。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也是谁都无法否认的,那些故事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他觉得这确实是自己的家,而在自己的家中,确确实实站着一位绝世的美艳女郎。
厄普顿是个思想纯净的忠实厚道人,与妖女相敬如宾,没有任何的非分想法,好人好事做到底地从来没有去碰她。妖女知恩图报地往上硬贴乎也好,怕冷怕黑地往怀里硬钻也罢,他都寻找各种委婉的借口,委拒其好心好意地答谢。他没有过问黄蜂精的出身,也没有问她的经历,更不曾撵她,就这般地养在家里。他的生活也不宽绰,逼仄得难以见人。大家可以想想看,没有大山可以依靠,没有大树可以遮阴避雨,手中又没有权力地一个靠双手出苦力维持生存的打工者,又能够过上怎样的生活呢?胡乱地有口饭吃,胡乱地把肚子填饱,也就念弥陀佛地不错了。
这回好了,妖女可算有了供自己吃住的人了,便赖着不走了。她每日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的,一点家务活都不干。一个说一不二的家庭主妇,就这样从天上掉下来,砸中了好心人厄普顿。这还不算,黄蜂精要求越来越高,魇求起来没完没了。可怜的厄普顿,一不小心,好心办好事地捡回来一个奶奶来。供着也得供着,不想供着还不行了,忍气吞声、三盘六碗地小心伺候着,几个好友可怜巴巴的那点零花钱,都被他借来了。而妖女呢,可算抓住了这个老实忠厚男人的软肋,把他彻底地熊上,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地支使起来。
厄普顿真的有些害怕了,上天入地使尽了全身的解数,把个好人再也无法继续维持下去的时候,只能选择了离开,用这种无可奈何的方式,想把黄蜂精打发走。工厂里他也不敢去了,怕工友们向自己要钱。
人有的时候,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想尽量付出自己的爱,不离不弃地相亲相伴,可条件不允许,只能迫不得已地走远离开——这是想爱而又不敢继续向下爱的一种无奈。往出奉献爱心,也是要量力而行的,也是有时有晌有度的,在屎尿都供不起的时候,谁又能有啥法子呢?他开始睡在桥洞里,成为拾荒大军中新的一员,与妖女进行了一次彻底地身份互换。
厄普顿不回家,就等于给这个张嘴等吃等喝的蜂妖断了奶,就到处翻找这个曾经为她甘愿奉献却无所欲求的傻蛋。可她不明白外面的人情世故,弄不懂人家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躲着自己。这是没有明说的逐客令,想让其好里好面地自动离开,别再死皮赖脸地往下糗了。人家受不了了,再如此下去,就没有活路了。可妖女不那样想,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甘愿为自己付出的傻家伙,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易放弃呢?
这晚,妖女回到厄普顿的家中,四五个人排挨排地等在那里,都是找不到厄普顿,到家中坐着讨债的。他们手头也紧巴巴的,饔飧不继地吃了上顿没下顿。重情重义并好心好意地把钱借给了厄普顿,可这家伙却躲起来好几天都不露面了,互相合计了一下,不得不追上门来。
黄蜂精了解了情况后,用她那双狐媚的眼睛,打量起几个来。几个都不同程度地被她给电住了,都不同程度地被她给看酥麻了,眼睛都围着妖女转开了。黄蜂精见几个人身体都不错,个个都是生荒子,结实得如同从来都没有上过套地三岁牤牛蛋子,心里有了主意,一步步地贴乎了上去。用那双火辣辣地充满了无限渴望的眼神,把几个早已想入非非地飘出身体的魂魄,摄住掠走了;用她那弹力十足地极具诱惑力的双胸,把几个挨个地轰躺下;最后用她那安了强力抽水马桶地不是一般水平的“下水道”,把几个的身体吸得干干瘪瘪——我想,倘若下面那根管子够粗的话,几个肯定都找不到影子了。
黄蜂精变成了一个平常人,从平常人的角度去衡量事物,用平常人的眼光观察问题。女人喜欢穿喜欢戴的那种天性,也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出来——别人穿什么她就想穿什么,别人戴什么她就想戴什么。你必须毫无怨言地够慷慨大方,必须旋踵即到地毫不怠慢,否则,就会招来她的一通臭骂,什么废物啊,垃圾啊,立着行走会说话喘气的死人啊——总之,什么难听解恨,她就骂什么。那几个都以最大的耐心忍受着,都以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