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有个孩子叫厄兰格,是地方上的一个政府官员。用了他老祖宗高米尔给的疫虫后,对女性的需求一蹿多高地猛增上来。没钱解决不了事情,谁肯脱了裤子让你一通鼓动后,什么要求都没有地甘愿抬腿走人呢?他过年过节从来都没闲着,都是求他办事的,还有他的下属。都屁颠屁颠地给他送“孝敬”,虽然数目已经很是可观了,但与他往出支付的还有缺口。他被逼无奈,给自己每年过一把生日,也给老婆、孩子每年过一把生日。这些都用过了,他想到了农村弟弟家的母亲,也想每年给她老人家过把生日。这些年他都没有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回去看上一眼。可能因为工作太忙了,也可能被那些个女人忙活糊涂了。现在用钱了,他不得不想起老人家了。可偏偏不随他心愿,正在他需要老人的时候,母亲却溘然而逝,骑上飞鹤西去了。
这让厄兰格有些气恼了,心想,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到我用你的时候了,你却撒手不管我了,可恶不可恶呢?他恨恨不休地这样想,转念一琢磨,这也算一件好事,自己不又可以趁机大捞一把了吗?掂量掂量,又觉得没啥意思,就搞这么一次,能解决多大的问题呢?要是一年死上这么一次该有多好?他恨自己的父母太少了,要是有上几百个、几千个,该有多好。一年给他们过上一把生日,一年再死上一个两个的,那钱不就源源不断地来了吗?他想到了死,又想到了活,想到了过生日地又产生了灵感。自己满可以花钱雇两个身体棒棒的老人,每年过上两把生日,所有的问题不全都解决了吗?于是,秘不发丧,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死了。
这些法子都想过了之后,厄兰格再也转不出别的轴来了。他开始郁闷,看这个也不顺心,看那个也不顺眼的,没有对他心情的东西了。特别是他的那个妻子,动不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在他眼里,简直什么都不是了。
女人已经五十出头了,与厄兰格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除了脸上的皱纹多了,身上的赘肉多了,牙齿有些变黄了,眼睛有些变暗了,可胳膊还是以前的那个胳膊,腿还是以前的那个腿,一切也都是原装的啊。怎么就看啥都不顺心,啥都不顺眼了呢?
其实,此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个男人在外面有了众多的女人,都是年轻漂亮带有风骚韵味的,当然也就看不惯你这人老珠黄的糟糠老婆子了。何况你还把持着家里的钱财,动不动就掐他的脖子,断他的奶,这让用钱多多的厄兰格能不心生嫌怨吗?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别样的心思,送出一个窝心脚,把其踹到一边凉快去。或是干脆弄个什么意外事故,让其永远地离开自己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可他战战兢兢地有些不敢,因为自己是靠丈人才爬到现在这个位子的。那老头子职位比他高的很,虽然退了下来,可影响力还在,威望还在。
厄兰格的妻子,也开始郁闷了,久而久之,身体出现了不明的状况。曾经年年月月好酒好菜精心照料过的,后来生厌了,又好说好商量才好不容易恭恭敬敬送走了的“大姨妈”。多少年都音息全无,不知是顾念她的孝心了,还是人老恋旧了,突然心血来潮地登门来看她了。
女人毫无防备,弄得满床单都是,急忙想要拿去换洗。厄兰格见了,眼睛为之一亮,看到了“商机”。他一把拽住妻子,把其手中的床单胡乱地撇在地上,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它干什么?”便不容分说地把妻子送进了医院。
女人这一住院,也说不上是别人的消息灵通啊,还是厄兰格有心无意地随口说了点什么,结果不用人说,满城皆知——有头有脸家的女人,挤满了医院;有头有脸家的男人,挤爆了厄兰格的家门……
厄兰格对妻子又好了起来,大家以为住上这一次也就完事了,可谁会知道,那女人隔一个月,或两个月地就住上一次。这病总也看不好,成了她按时按晌收钱的工作了,而且次次都会让你无意中知晓。知道了不去又不好,因为厄兰格总在进行着人事调动。可这薄薄的刀,总是不停地往下“削肉”,是谁也受不了的。有些人隔三差五地“孝敬”,而狐狸崽子们依仗是同族兄弟,便干脆一冒不冒地不再露面了。
厄兰格是个明白人,心里是有数的,谁来了多少趟,送来了多少钱,从来都记得清清楚楚。作为一个明白的讲究人,按照你来我往的传统礼数,他总会把那些来的趟数多,送钱也多的人,向他们回礼地安排到最肥实的位子上去。好让他们“缺筋”的快点往出“长筋”,“少肉”的快点往出“长肉”,“身体”快快地强壮起来。
魔鬼还有一个孩子,叫哈勒姆,在厄兰格手下为官。他在外面的女人也多,花销也挺大。在厄兰格妻子第一次有病住院的时候,他前去“孝敬”了,后来依仗同族兄弟的特殊关系,便再也没有往前“送脚步”。他很是实在,不“虚头巴脑”,也不“花里胡哨”。可厄兰格比他更实在,更不“虚头巴脑”,更不“花里胡哨”。几次人事调整,都让哈勒姆原地踏步,气得他去找厄兰格理论。
他们兄弟之间是不和睦的了,是不太按照祖训严格办事的了。特别在白脸狼管理的期间,让懒猫大爪子出主意一舞弄,把哪一窝哪一块的,已经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厄兰格正生着哈勒姆闷气呢,已经观察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