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魔不会傻到人家知道他住在哪,还继续住在哪的地步,找了个新的地方,眯瞪了起来。而高米尔找不到他,就到处地往海里倒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环境的不断恶化,逼得海魔四下找宜居的场所,说来也巧,正好与出来找宜居之地的白脸狼相遇了。
白脸狼见到海鬼,心想真打风鬼的话上来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鬼东西,我刚刚到手没几天的法器,两次都是因为你才被别个弄跑的,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风魔与水魔见不到自己的女人,都跟着嚷嚷开了:“把我们的妹子弄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们交出来。”
海魔犯不上为高米尔背这个黑锅,大着嗓门道:“所有的事,都与我毫无关系。要寻宝物的去找高米尔,那东西在他的手里;要找妹子的,也去找高米尔,她们在高米尔的怀里。”
白脸狼疯了一样,把所有能代表此时此刻她心情的难听言语,都搬弄了出来:“……要不是你与高米尔狗逑着合起伙来算计,我的法器怎么能够被他轻而易举地弄去呢?你作为他的同谋,敢做不敢当,狗头搔脑地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亏你还是个站着撒尿的?”
海魔哪经这一骂,顿时就恼了,也对白脸狼骂起来:“你这心狠手辣的大淫妇,蛇蝎一样的女人。左三番右两次地往海里倒东西,如今又说不上弄了些什么家伙,沾到身上奇痒难捱,不是长疔就是长疮。你也真忍心下得去眼啊!想这海域,你也住过一回,也曾经是你的家,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鬼头错以为此次又是白脸狼的“杰作”,屈死旁人笑死贼地给母狼安上了。
白脸狼见他骂得有滋有味,诬赖自己往海里倒东西。心想,要说上次,自己敢作敢当倒不否认,而如今自己也深受其害,可这蓝鬼硬是栽赃嫁祸。便恼上加恼,怒上加怒,长嚎一声扑上去,也带动水鬼与风鬼一起上去了。
几个鬼东西这一闹,自然是风大雨急,恶浪滔天。作到哪里,哪里是船翻人死,鱼虾无影……
大华派安德森与兰黛留守在海面上,见惊涛起巨浪翻,风雨欻至,知道有魔头耍闹,便过来瞧看。见鬼头们来回互相追赶,在海里,白脸狼等就追着海魔到处跑。露出海面,海魔半截身子海下,半截身子海上地追着白脸狼几个到处跑。
兰黛不假思索,老远地就把上帝的神笛吹响了。想那笛声具有勾魂摄魄、迷人心窍的功能,能够使人产生幻觉。此笛声一响,海魔忘记了吹号,满眼都是鲨精的影子了。水魔与风魔也都忘记了行风与行雨,连同白脸狼、凯特一起,都面面糊糊地沉陷于幻觉当中。各自想着各自的美事,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了。
安德森见鬼头们的脸上,都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知道被兰黛的笛声吸引住了。便趁着几个迷迷瞪瞪、傻傻呆呆之际,抛出自己的烙铁。那物见风就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红了,直直地向海魔而去。只听得欻拉一声,海魔撕心裂肺地嚎叫了一声,蓝烟起处,手臂被上帝的烙铁烫伤。正好是他拿着法器的那只,神号掉在了地上,被一眼都不眨盯着他的蜥精捡起,趁乱逃去。
风魔被海鬼的叫声惊醒,举扇就给安德森两个一下子,全都送出千里万里之外。
大华与娜娜怕又是魔鬼的调虎离山之计,派飞天虎,翻江龙,胖胖猪,伶俐鸡四个前去应对。
白脸狼眼见海魔受了伤,便想趁机把其除掉,满海域翻找。而没了法器的海魔,怎么还会在海域中住得安稳呢?侧棱着膀子,四下翻找起蜥精来。
人间哪有真情在,全是利用和欺骗,何况这些妖魔鬼怪,更是瞎扯淡、白搭白。蜥精当初是与地魔赌气,看不惯他总跟在白脸狼的身后,粘粘糊糊像个吃屎狗似地,便随了海魔。后来地鬼不在了,他的法器也落在了白脸狼的手中,便奢望着假借海魔的手,把那东西弄回来。可鬼东西不争气,被白脸狼撵的到处乱跑,自己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越来越渺茫地毫无希望可言了。她早有要离开的意思了,想学黄蜂精与蟾蜍精两个,一起投进高米尔的怀抱算了。也是后来高米尔的那些话,给了她启发,望望蜘蛛精,白狐精,蜈蚣精手中都有法器,那种心情就更加地强烈了。心想,大家都是般对般的姐妹,当初并没有你高我低的,凭什么就比人家矮上一截了呢,还不是那些破烂东西闹的。她们能有,自己也可以有,白脸狼接触不上,便把主意打在了海魔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套走法器的秘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把东西得到了手。
魔鬼高米尔正等着海魔来主动找他呢,不成想把蜥精等来了。听说其把鬼头的法器弄到手了,心里乐开了花——像这样既得美女又得宝物的好事,有多少他要多少,都会欣然接受地,不会假意谦虚地往出推让。他还有点不放心地问妖女:“东西到手了不算什么,关键还得看你会不会用啊!”蜥精笑着点了一下头,这回他的心更踏踏实实地落地了。有了蜥精与那宝物,海魔在高米尔心中,就是孤雏腐鼠,就是掉了底的桶,没了梁的筐——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海魔找了一大圈,半个妖女的影子都没见着,又想到了魔鬼高米尔。当叩开魔鬼大门的时候,让他傻眼了。不躲不闪的蜥精,正明目张胆地同高米尔**呢,只见她用手搂着高米尔的脖子,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斜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