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白脸狼的,不只是鲨精与蜥精两个,还有被其抢走法器的蝎精。要说这人啊,不管以前怎么好,即便到了搂脖抱腰多个脑袋差个姓的地步,可一旦要是掰了交,产生了嫌怨,就会互不相容,不把对方置于死地誓不罢休。何况蝎精自打沙鬼那个时候起,就与白脸狼结下了梁子。后来又被其夺走了宝物,这恨上加恨、仇上累仇地早就不共戴天了。
近段时间,魔鬼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刺猬精与蚊子精的身上,虽然两个长得奇丑无比,可无论怎么说,那都得算是新人。还处于热热乎乎,你也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的蜜月期,把其他的几个妖女撂在一边,就连“大肚子”也被冷落了。
蝎精盘算了很久,与鲨精不谋而合,琢磨到一条路上去了。心想,我动不了你白脸狼,可我能动你的狼崽子啊。但有一点必须要交代的,她虽说也在保护着魔鬼的孩子们,可不知道哪个是白脸狼生的,哪个是魔鬼与狐狸们留下的。四下转悠了一大圈,不成想发现了懒猫大爪子与母狐狸娇娇的那种见不得人的破烂事。
有了这样的把柄攥在手中,不怕懒猫那鬼东西不乖乖顺顺地听自己的话,且还不敢到高米尔那里告黑状去。她让懒猫把各地狼崽子指给自己,“大爪子”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胆突突地不敢答应。心想,不管是白脸狼,还是高米尔,让任何一个知道了,都不可能放过自己,小命肯定没有了。
蝎精看出了“大爪子”的心思,半阴着脸对其道:“你想的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不就是怕受到牵连吗?这事我考虑了许久,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我完全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事情败露了,既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若是出卖了我,我就把你与母狐狸的那当事告诉高米尔去,看此事被抖搂出去后,你如何收场?如果我要是出卖了你,就等于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这样的傻事谁会去做?放心吧,我的亲亲,你不说我不讲地谁会知道呢?”
妖女这一杠子压了下去,见一点动静都没有,懒猫连个扁屁都没放出来,还在那里低头犯着合计,便用好言相劝的方式进行威胁:“高米尔占了你的‘大肚子’,那可是应当应分的,必须尊长敬长地忍让着,必须有大无畏的牺牲与奉献精神,不能怀有任何不良想法的不满意。如果你是为了讨个心里上的平衡,而占有了他的女人,那性质可就另当别论地不一样了。他可以在任何一个人的床上打轱辘,可他的床榻边上,却是容不得其他人酣睡的。这个就算我不说,你也是懂的,心里清清楚楚,比我都明白。别看那骚狐狸饥又饥渴又渴,每日体燥躈痒、尻肿尿频地眼睛都憋绿了。可在那里干闲着可以,谁要是怀着花花绿绿的想法给动了,那就不可以——那你就看错了人,找错了地方。有一个什么样的后果,我不说,你也是清清楚楚的,也是比我都明白的。难不成他会感谢你帮他洗了这个好久没动的锅了吗?难道他会感谢你帮他刷了这个好久没刷的牙了吗?别再天真烂漫地臭美了,别再自欺欺人地装蛋了。我要去动白脸狼的孩子,可以说成是与你开玩笑,也可以说成是试探你——怎么说都可以,只是我还没有付诸行动。而对于你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那样的事情,你已经干了,已经成了无法否认的事实,是与我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了。这个你懂吗?你清楚吗?你明白吗?”
见其还在犹豫,继续威胁加利诱:“我的宝物被人家夺走了,位置也被别个给挤掉了。虽说这些东西都离我而去了,但我毕竟曾经拥有过,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可惜你这个在外面一心一意为他们干实事的人,连个宝物的毛都没有摸到,真是可悲可怜让人可叹啊!即便是今天的地位,那也是因为‘大肚子’的缘故,人家觉得心里有愧而‘好心好意’赏的。你觉得那是好事啊?我看未见得。你不觉得这种不光彩的东西,给你带来的好处,是那般的颜色鲜明而让人不可信服吗?你不觉得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玩意,给你带来的权力,越大招惹的风也就越大吗?由此给你带来的风险也就越大吗?只是因为人家占有了你的‘大肚子’,便给了你一枚都已经点上火了的炸弹,这样的‘美事’,你还神气个什么劲呢?还帮他维护个什么劲呢?”
其实,这妖女一点都没有猜透懒猫的心情,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一心一意为魔鬼办事的“大爪子”了,与其背道而驰地越来越离心离德了。因为你蝎精毕竟是高米尔身边的人,是他喜欢并宠爱过的,不敢轻易地把心掏给你。见其说了这么多,觉得还是真真假假地让人难以分辨。可自己的“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攥着,不得不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胡乱地给妖女指出了一些。其中自然包括不少狐狸崽子,他不能动白脸狼的孩子,都是魔鬼与狐狸精们生的。
见蝎精真是毫不装假地大砍大杀起来,悬着的心落在了地上。懒猫恨高米尔比蝎精恨白脸狼还要厉害,可他没有妖女的那种胆量,只是暗地里做点小动作,以表达心中的不满情绪。看到蝎精如此痛痛快快地杀来,确确实实为他出了口恶气。可时间一长,见其杀的人越来越多,他首先心惊胆战地坐不住了。心想,到任何时候,纸都不可能把火包住,常在江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啊。如果某一天被高米尔发现了,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