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走乌飞,时光荏苒,自从上帝擒住众魔许多年过去了,那岛上的情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里有一对狐狸,母的怀了崽子,公的搞回来什么东西,它都吃不出滋味来。这日,自己出来觅食,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山谷前。远远望去,谷中苍松翠柏欲流欲滴;谷底有个水潭,波光粼粼;潭边有一块大石,似书似卷,透透明明,冰做的一般。那上面有一处印记,灼灼生辉,冲天映日。边上不远处有一株大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大伞,上面结满了红绿两色果子。红的闪闪放光,绿的莹莹生辉,不觉心动,直奔而来。
母狐狸走到树下仔细地看了又看,原来向阳的果子都是红的,向阴的果子都是绿的。每种颜色都有一枚特别大的,红的那个晶莹剔透,如红红的火炭,高高地挂在树梢,遥不可及;而那个绿果,把枝条压得弯弯地就要垂到地上,对母狐狸产生巨的大的诱的惑。心想这个大绿果肯定又酸又涩,这才是合它胃口的那种。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从嘴里流出了口水,冲着那个大绿果用起劲来了。
树上最大的红的果和最大的绿果,就是当年上帝挂上去的娜娜和撒旦。娜娜人好心地善,以天为暖被,以地为温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畏暑,不惧寒,日晒风吹从来不在意,冰霜雪冻任其自然。吸收了天地的灵气,萃取了日月的精华,也就渐渐地泛红,成为至善至美之果,越来越轻地高高挂在树梢之上。而魔鬼撒旦心怀邪恶,吃不得苦,受不得罪,冬天畏冷,夏天怕热,满口的怨言、一心的恼恨,所以越来越青,身子也越来越重,遥遥的就要坠地。
上帝还一片好心的把一段劝人向善的经文,用大手法刻在了果子皮上,想让其读一读、诵一诵,好弃恶从善,可魔鬼压根一眼都没瞧。
一善成百善成,一恶生百恶生。那些靠近娜娜的都变成了红的果,而靠近魔鬼的就全变成了绿果。
大青果低低地几乎就要垂地,母狐狸几个跳跃,并没有费什么劲便把其吞到肚子里。
恰在此时,听得有鬼哭狼嚎之声,极为恐怖。母狐狸掉头一看,潭边的那块像书非书、似卷非卷的卧石正在跳动。不是这里鼓出一个大包,就是那里陷进去一个大坑,声音就是从那石头里发出的。母狐狸被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逃出了山谷。
或者因为跑得过急,它感到肚子隐隐作痛,咬紧牙关强忍着挪到了家中,连续产下了仨个崽子,一公二母。肚子里好像还有一物,不住点地翻腾,并四下撞的击,把个母狐狸折腾的死去活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无论怎么努力,一连几天几夜,就是无所出。公狐狸一直守在母狐狸身边,干乍手却无能为力,听到其一声比一声高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心都碎了。母狐狸最后活活地被折腾死了,公狐狸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面前痛苦地死去,心如刀剜地一般。
魔鬼撒旦被母狐狸吞到肚子里,一遇血便坐了胎。又闷又热地想出来透透气,苦于找不到门径,便在母狐狸肚子里张跟头打把势、东一头西一头乱撞。最后实在憋不住,在母狐狸肚子上扒个窟窿爬了出来。
公狐狸见一个母狐狸肚子掏个洞爬出来,身上裹着东西,上面还缠着金线。小黄眼珠眨啊眨地四下张望,心里便明白了一切,双眼噙泪要把这个害死亲生母亲的小东西咬死,可其身上缠绕的东西,令它靠近不得。
就在魔鬼撒旦获得重生的那一刻,一阵风起,把树上特大的红的果刮落,随风飘了出去。也不知道刮出多远落在了地上,刚一粘土,就变成了一个青春少女。只见她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十二颗星的冠冕,金光万道。黄金般的头发,好像晚霞一片,又像彩云一朵;脸如桃花皮肤赛雪;一双翡翠般的碧眼,像凝聚的海水,紧缩的蓝天;牙齿不大不小、排排行行如银似玉;一身素白的衣裙,临风瓢展,更显洁白高贵。轻轻移动莲步,款款地行来,像是一朵白云在地上慢慢移动——太阳见了感动脸红心愧,月亮见了也是无颜相对。
娜娜头上金冠的光芒直射到天上,上帝知道魔鬼得以重生,心想不妙,把手下长着翅膀的飞鹰叫到面前,骑上来到了地球上。他首先来到神岛看了一眼,见那书和树都在,放下心来。又到四下转了一圈,没见其作出什么恶来,以为可能学好了,便把飞鹰留下来继续观察,单独回到了天堂。
临行交代飞鹰说:“魔鬼撒旦得到了重生,不知是不是已经学好?若要继续作恶,我儿人单力孤地断不是那鬼东西的对手,得给他适当地增派些人手。”飞鹰说:“我这就带着一些天使来,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上帝把头摇了摇:“天使各个心慈手软,用来对付魔鬼肯定不行。”飞鹰想了想又道:“要么给世上一些人法力,让他们加以辅助,这般如何?”上帝又摇了摇头:“也万万不可,那些人我早就不信任了。上次要不是出来一个叛徒,我儿也不至于把命丧在这里。”飞鹰又道:“如今却不同上次,他已成不生不灭之人,你还怕个什么呢?”
上帝把手摇了摇:“话虽如此,一旦混进来不洁净的人,又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人心隔肚皮的谁也没钻进去看一眼,到时岂不前功尽弃?”飞鹰用它那双刀子一样的眼睛四下望了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上帝招手让他近前,把手放到飞鹰头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