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手下的那个地头蛇,本来是个长着弯弯把的公家伙,却有别样的想法。他不爱男装爱女装,留着长发,擦胭抹粉地喜欢打扮成女人的样子。总觉得还是缺少女人身体的内在东西,形似而神不似。故此,每天都郁郁不乐,愁眉苦脸的。这也难怪,在当下的社会,受到一些不良习气的影响,有很大一部分女人,别人都叫她们为“哥”了。同样,有很大一部分男人,别人见面毫不犹豫地就叫他“妹妹”了。男的不像个男的,女的不像个女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变态不变态呢?
这日,“大肚子”来传达魔鬼的指令,让他告诉狐狸崽子们去造假,且一定要做好保卫工作。地头蛇心想,自己与他同样是公的,人家胸脯高高的,屁股大大的,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他今天这样形似神也似的呢?他擒住其不放,充满极大兴趣地让其讲与“大爪子”之间那些秘而不宣的操狗事。
“大肚子”见其这副打扮,心想,这是要向自己学习啊,想扮演自己现行所扮演的角色了。不好意思开口,假托有事,急急忙忙地跑了。
人家一走,地头蛇又蔫在了那里。这么多年了,自己形体是女人的形体,装扮是女人的装扮,就连趣味,也都是女人的趣味。可就是得不到其中的奥妙与精髓,总是在自高自大地闭门造车。想与真正的高手探讨一下吧,人家还不与理睬。他是心心念念、真心实意地想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啊,心心念念、真心实意地想干女人该干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一定要全方位、毫无遗漏地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可离真正的女人,相差的还很远,特别是还没有与男人在一起轱辘过,不知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应该干什么。他为自己白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假女人而感到悔恨,也为没有一个男人肯站出来,好好地“指点”自己怎样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而感到懊恼。
他吃也吃不甜了,睡也睡不香了。想来想去地,从大肚子老鼠,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大爪子懒猫了。心想,你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肯漏,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我就没有地方去讨风了吗?便去登门拜访,站在“大爪子”的面前,转了一圈,勒着嗓子娘们声娘们气地问:“看看,看看,看我像不像个真正的女人?”
“大爪子”围着地头蛇转了两圈,上下左右看了个透,就差没把那货瞧化了。然后摇摇头,吧嗒着嘴说:“你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呢?”
地头蛇故作害羞状,娇滴滴地不好意思起来:“当然要听你讲真话了,要么我大老远地来找你干啥?”
“大爪子”也不客气:“不咋着,也不咋地。要说这身段么,还算可以,有模有样地像个女人。这身打扮倒也可以,一举一动也还将就事,说话的声调呢,也马马虎虎凑合着过得去。可就是这胸脯太平了,完全就是一座飞机场吗!再看看这屁股,那也太溜了点吧,这不用人讲,完全就是被压扁了的两个小旺仔吗!”他眨巴着两只黄眼珠,“作为一个女人,靠什么吸引男人,靠什么在女人当中成为佼佼者?身段固然要讲究,可这胸部与臀部,那是至关重要的,是万万不可不讲究的。这两个地方要是不凸不翘不丰满,那还叫什么女人呢?那也显不出女人的曲线和韵味啊,也就根本谈不到什么身段不身段了是吧?”
这两方面正是地头蛇要着力打造的,也是他来找“大爪子”的原因。没想到,被人家搭眼一看,不用自己讲,便一目了然了。虽然他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因为他在形体上已经下足了功夫,精心地模仿了多少年,颇具韵味地比女人还要女人了。可就是这前胸与屁股不给他争气,也从来没有充分地给力过。他一下子就哭鼻子了,尿尿唧唧地哀求道:“我也知道自己这两方面有缺陷,需要弥补,可无论如何,就是弄不上去。我现在就是一缸不成形的豆腐脑,需要你来点化一下子才行啊!你说说看,怎样才能达到任何人都无法分辨出来的那种效果呢?”
“大爪子”抿着嘴,笑而不言。这让地头蛇更加地着急了,继续哀求着道:“以前,你那相好的老鼠,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除了肚子大,没有出彩香人的地方。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前胸也鼓了,后屁股也大了,既丰满又结实。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是怎么给他弄的吗?”他睁着那双照着镜子不分昼夜练成地无限柔情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大爪子”,扭动着同样照着镜子,不分昼夜练成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腰肢,好像全身都爬满了虱子一样,扭扭捏捏、无处不痒地直往“大爪子”的身上蹭。
如此这般的地头蛇,彻底地让“大爪子”不淡定了,他瞪着冒着欲火的眼睛,喘着粗气把蛇妖搂在了怀里……
完事后,“大爪子”对蛇妖说:“你可要知道,不经厨子手,难得无味香。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要想丰满有韵味,都要经过另外一个好男人的‘厨子’手去处理。经过妙手的炒来炒去后,渐渐地就色香味俱全地‘香甜美味’了。”并进一步告诉地头蛇,自己就是这样把“大肚子”处理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如果他要想成为像“大肚子”那样的人,就得时刻与自己保持着这种关系,让自己一点点地进行打造——这可是个慢功夫,不是着急的事,更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能够一蹴而就